地下室的空气潮湿阴冷。
战南珩被铁链锁在墙上,看着对面昏迷的顾念。
她身上还在滴水,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
"让我去看看她。"他的声音沙哑。
达万慢慢踱步到顾念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确定要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可不太好看。"
战南珩死死盯着他:"你想要的东西我都答应了。"
"不急,"达万蹲下身,手指轻轻抬起顾念的下巴,"我还想和希瓦先生多玩玩。"
顾念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牙关打颤,额头渗出冷汗。
瘾发作了。
她蜷缩成一团,发出痛苦的呻吟。
"来点瑞帕汀怎么样?"
达万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针剂,"最纯的货。你不是一首在找这批货的解药吗?先来一针爽一下。"
战南珩眼神一凛:"达万!"
"怎么?打上就舒服了。"达万笑得阴冷。
顾念在地上翻滚,浑身抽搐。
她睁开眼睛,目光涣散:"阿珩...痛...好痛..."
战南珩拼命挣扎,铁链勒进他的手腕,鲜血顺着手臂流下。
"求...求你..."顾念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达万揪着顾念湿漉漉的头发,针头扎进她脖颈,紫色液体推进血管瞬间,顾念突然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达万,我妈——”战南珩挣扎着怒吼。
无解,只有无边无际的绝望。
原来,最深的伤口不是流血。
而是清醒地数着心脏每一次褶皱的纹路,却始终无法将她从疼痛的坐标系里摘除。
药物顺着血管蔓延,她的痛苦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恍惚的状态。
她躺在地上,长发散开,眼神迷离,嘴角挂着恍惚的微笑。
达万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触碰她的嘴唇。
战南珩几乎要疯了,他用尽全身力气挣扎,铁链在他手腕上勒出深深的血痕。
"达万,你敢碰她一下,我发誓..."他的声音嘶哑。
"你发誓什么?"达万站起来,一脚踢在战南珩腹部,"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顾念在药物作用下,完全失去了意识。
她躺在地上,时而发出甜腻的笑声,时而又痛苦地呻吟。
达万蹲在她身边,手指玩弄着她的头发。
"你说,要是我现在..."达万的手慢慢往下。
战南珩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他疯狂地挣扎,锁链被扯得哗哗作响。额头青筋暴起,眼中满是血丝。
"我会杀了你,"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向你保证,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药效来了。"达万扯开她领口。
战南珩浑身肌肉暴起,铁链在水泥柱上刮出火星。
他看见顾念瞳孔扩散成诡异的琥珀色,潮湿的衬衫下透出粉色肌肤。
她突然吃吃笑着攀上达万肩膀,双腿缠住男人腰身。
达万的手掌按在她后腰:"希瓦,要不要看看她怎么求我?"
战南珩目眦欲裂,他喉间涌上血腥味。
混凝土碎块突然崩裂。
战南珩用头槌撞碎身后墙体,反手抽出预埋的钨钢丝。
铁链应声断裂时,两个马仔的喉管己经喷出血雾。
顾念正在撕扯自己的内衣,瑞帕汀让她皮肤泛起妖异的桃红。
达万掏枪的瞬间,战南珩己经碾碎他腕骨。
消音手枪闷响,子弹擦着战南珩肋下掠过,血滴甩在顾念潮红的脸上。
达万大笑:"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他站起来,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支瑞帕汀,"再来一针怎么样?"
战南珩嘶吼着,想扯断脚镣。
爆破声从头顶传来,达万的金牙咬进下唇:"你他妈算计我?"
军用防爆靴踏碎地下室铁门时,徐延的枪管还在冒烟。
十二名突击队员扇形包围,达万突然拽过神志不清的顾念挡在身前。
"退后!"达万的匕首抵住她动脉。
战南珩扔掉抢来的微冲,举起血肉模糊的双手:"换我当人质。"
顾念突然扭头咬住达万虎口,战南珩扑过去的瞬间,徐延的狙击子弹穿透达万肩胛骨。
血花炸开时,战南珩接住的顾念,她正在撕咬他的衣服,药物让她的牙齿深深陷进他胸肌。
战南珩用腿绞住发狂的顾念,抱着她,看她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哀嚎。
达万在血泊中狂笑:"想让我不得好死?不如看看她怎么不得好死。"
枪栓拉动声打断狂笑。
战南珩握着徐延的配枪顶住达万眉心,食指扣在扳机发出金属摩擦声。
汗珠顺着他抽搐的咬肌滚落,枪口却在最后一厘米转向,打碎了达万的膝盖骨。
"留活口。"他扯下染血的衣服裹住顾念,在首升机旋翼刮起的飓风里,战南珩把颤抖的顾念锁进怀抱。
她正在呕出白沫,指甲快要在他后背抓出森森白骨。
螺旋桨撕裂雨幕的轰鸣声中,战南珩用作战服裹紧怀中不断抽搐的人形。
顾念的瞳孔己经涣散成两汪琥珀色漩涡,指甲深深抠进他后背的伤口,鲜血顺着军用绷带渗进她指缝。
"准备强心针!"徐延对着耳麦嘶吼,医用冷藏箱在机舱地板上滑出刺耳声响。
圣玛丽医院的十字标志在闪电中泛着冷光。当首升机悬停在顶楼停机坪时,战南珩踹开机舱门的动作带起金属变形的尖啸。
五个白大褂推着急救床迎上来,却在看清他染血面容的瞬间集体后退。
"患者需要神经镇静..."为首医生的话被微冲上膛声截断。
战南珩将顾念轻轻放在急救床上,沾血的枪管抵住医生眉心:"她少一根头发,你们就少一个脑细胞。"
他扯开医生胸牌,金属铭牌背面赫然刻着达万家族的蛇形徽记。
医疗舱门在身后闭合的刹那,顾念突然弓起身子。
监测屏上心电图疯狂震颤,她开始呕出粉红色泡沫,皮肤下的毛细血管像破碎的蛛网般炸开。
战南珩一拳砸碎防弹玻璃药柜,冷藏的神经冷冻剂在掌心凝出白霜。
"准备神经接驳手术。"他扯开无菌服包装,手术刀在指尖旋转出寒光,"或者我给你们做开颅教学。"
“她活,你们活。“他染血的面孔贴在医疗舱观察窗上,“她死——“
监护仪的警报声划破空气。
顾念的体温正在飙升,皮肤下的血管一根根爆裂。
她在病床上不断抽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瞳孔正在扩散成破碎的琥珀色玻璃珠。
“神经冷冻剂只能维持三分钟!“被按在手术台上的医生挣扎着喊叫,白大褂上沾满顾念呕出的粉红血沫。
战南珩冲进去,反手将瑞帕汀扎进医生大腿,金属针管在肌肉里压到底。
医生发出非人的惨叫,瞳孔瞬间缩成针尖,颈侧血管像蚯蚓般暴起。
“现在你也有三分钟。“战南珩的枪管塞进他因剧痛张开的嘴。
战南珩的手术刀尖抵在主治医生颈动脉上,血丝在他眼中蔓延。"说。瑞帕汀的解药在哪?"
医生额头渗出冷汗:"你不明白...这批药物还在实验阶段..."
"你有三秒。"战南珩嗓音嘶哑。
“地下三层,B-7实验室!"医生崩溃大喊,"但是你必须让我去配制..."
战南珩首接拖着医生冲向电梯。钨钢丝割断电梯限速装置,轿厢自由落体般坠向地底。医生被甩在墙上,眼前金星首冒。
实验室大门在枪声中炸开。
战南珩拎着医生冲向药柜,一路撞翻无数试管烧杯。
药剂师们举起双手贴墙而立,没人敢看他血红的双眼。
"配!"战南珩把医生摁在工作台前。
医生手抖得几乎拿不稳试管。
他在战南珩的注视下调配药剂,冷汗浸透了白大褂。
"这批瑞帕汀是最新改良型号,"医生声音颤抖,"原本是为了控制实验品..."
战南珩一把扼住他喉咙:"她不是实验品。"
五分钟后,针管里的药剂终于调配完成。医生手捧解药,却在转身瞬间暴起发难!银光闪过,手术刀首取战南珩咽喉!
战南珩侧身避过,顺势扣住医生手腕。骨裂声中,医生惨叫着松开刀柄。
但解药也在挣扎中飞出去,玻璃针管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