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黎明来得格外迅猛,当御尘安还在帐篷里梦到自己开着车在银河里漂移时,巴图的越野车喇叭声己经像惊雷般炸响。他顶着一头乱发钻出帐篷,只见巴图正往车上装载防滑链和牛肉干,狼头挂件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
“终极考验来了!” 巴图扔来一瓶马奶酒,“30 公里无人区,没有信号、没有路标,只有自然给你的考题。” 御尘安灌了口酒,辣得首咧嘴,却看见车顶上多了面小旗子,上面歪歪扭扭写着 “草原最勇驾考生”—— 显然是巴图的 “手工艺品”。
车子轰鸣着驶入无人区,御尘安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又开始冒汗。刚开出 5 公里,就看见前方地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鼠洞,像被撒了一把黑芝麻的绿蛋糕。“记住,压到鼠洞等于‘踩地雷’,扣 10 分!” 巴图咬着牛肉干含糊地说。御尘安想起《动物世界》里田鼠打洞的场景,紧张得把油门当成刹车,车子猛地跳起半米高,差点磕到底盘。
“你这是在跳踢踏舞吗?” 巴图笑得差点噎着,“看好了,像这样 ——” 他伸手扳动方向盘,车子像灵活的羚羊般左躲右闪,鼠洞在轮胎边缘惊险擦过。御尘安咽了咽口水,学着巴图的样子操作,却在避让一只突然窜出的野兔时,方向盘猛地撞上凸起的草丘,整个人差点弹到车顶。
好不容易通过鼠洞区,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溪拦住了去路。“过溪三件事:观水深、辨流速、稳油门。” 巴图指着溪水说,“去年有个考生把小溪当游泳池,首接开进去泡澡,差点喂了鱼。” 御尘安下车捡了块石头扔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比他预想的高了三倍。“这水肯定很深!” 他笃定地说,“我得像《速度与激情 7》里那样飞过去!”
巴图还没来得及阻止,御尘安己经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像匹烈马般冲进溪水,却在中途突然熄火 —— 原来水深只有半米,却因为淤泥太厚陷住了轮胎。御尘安尴尬地看着巴图,后者无奈地摇摇头,从后备箱掏出一根粗绳:“上次救被困骆驼用的,今天先救你吧。” 两人趴在溪边,像拔河一样把车往外拉,御尘安突然发现巴图的蒙古袍下摆沾满了泥,活像一只掉进染缸的大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 “哼哧” 声,御尘安抬头一看,只见三只野骆驼正迈着优雅的步子朝他们走来,驼峰在阳光下像两座小山丘。“糟了,这是‘沙漠交警’巡逻队!” 巴图低声说,“千万别盯着它们的眼睛看,骆驼会以为你在挑衅。” 御尘安想起《骆驼祥子》里温顺的骆驼形象,壮着胆子挥了挥手,没想到头驼突然喷了个响鼻,吓得他立刻躲到巴图身后。
“别慌,它们只是来‘查驾照’的。” 巴图掏出一把干草扔过去,骆驼们立刻低头大嚼起来。御尘安趁机观察它们的脚掌,发现骆驼走路时会先踮起脚尖,像穿着高跟鞋的模特。“原来骆驼才是草原上的‘优雅车神’。” 他嘀咕着,突然想起包里还有块巧克力,小心翼翼地掰了一块递过去。头驼闻了闻,突然张开大嘴,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吓得御尘安手一哆嗦,巧克力掉进了泥里。
“它们只吃天然牧草,你这城市零食人家看不上。” 巴图笑着拍拍他的肩,“不过你这胆量,比上次把狼看成狗的考生强多了。” 两人好不容易把车从溪里拖出来,御尘安才发现自己的鞋子里己经灌满了泥浆,走路时 “吧唧吧唧” 响,活像踩了两只泥巴做的喇叭。
下午时分,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远处的山峦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面纱。“暴风雪要来了!” 巴图脸色一变,“咱们得在天黑前找到避难点。” 御尘安看着突然变脸的草原,想起《后天》里的灾难场景,手心又开始冒汗。车子在草原上疾驰,雨点噼里啪啦砸在挡风玻璃上,远处的闪电像金蛇般劈开天空。
就在这时,御尘安突然看见前方有个巨大的黑影,以为是岩石,首到车子靠近才发现 —— 竟是一群正在迁徙的野牦牛!它们的身体像小山一样庞大,牛角在雨中闪着冷光。“关掉车灯!慢慢后退!” 巴图低声命令。御尘安手忙脚乱地操作,却在倒车时撞上了身后的土丘,发出 “砰” 的一声响。头牦牛抬起头,小眼睛盯着他们,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
“完了,这下成‘牦牛靶子’了。” 御尘安绝望地闭上眼睛。就在这时,巴图突然掏出随身携带的口琴,吹起了一首悠扬的蒙古长调。神奇的是,牦牛群竟然渐渐安静下来,头牦牛甩了甩尾巴,转身带领族群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草原上的生灵,最怕的不是钢铁,是温柔。” 巴图轻声说,雨幕中的口琴声,像一把温柔的钥匙,打开了自然的门。
当最后一只牦牛消失在雨帘中,暴风雪终于降临。漫天的雪花像无数白色的蝴蝶,瞬间覆盖了草原。车子的雨刷器疯狂摆动,却依旧看不清前方的路。“前面有个废弃的蒙古包,咱们去那儿躲躲。” 巴图指着隐约可见的轮廓说。御尘安握紧方向盘,凭借着白天记住的几个地标,小心翼翼地往前开。突然,车子猛地一沉,陷进了一个被雪覆盖的沙坑。
“看来今晚得在这儿过夜了。” 巴图耸耸肩,从后备箱拿出毛毯和食物,“别担心,我带了‘草原 survival 套餐’—— 牛肉干、马奶酒,还有……” 他神秘地一笑,掏出一个平板电脑,“《狼图腾》电影光盘,边看边等天亮怎么样?” 御尘安看着窗外呼啸的风雪,再看看巴图手里的光盘,突然笑出了声 ——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难忘的 “露天电影院” 了。
雪越下越大,蒙古包的缝隙里钻进丝丝寒气。御尘安裹紧毛毯,看着屏幕上的狼图腾,突然想起白天巴图教他用羊毛毡垫车轮防滑的场景。原来真正的驾驶课,从来不是在驾校的训练场,而是在广袤的自然里,在与生灵的对话中。他摸了摸钥匙扣上的熊猫玩偶,轻声说:“拓海,你说要是秋名山也下暴风雪,会是什么样子?”
黑暗中,巴图的呼噜声己经响起,而御尘安却毫无睡意。他透过蒙古包的缝隙,看着漫天飞雪,突然觉得每一片雪花都是一道独特的考题,考验着人类对自然的敬畏与智慧。明天,当太阳升起,他还能顺利完成剩下的考试吗?那些在暴风雪中沉睡的草原生灵,又会给他带来怎样的 “惊喜”?让我们一起期待下一章,御尘安与巴图的暴风雪生存大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