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白炽灯嗡嗡作响,林野夹起的青菜在瓷盘里投下颤动的影子。母亲往沈念碗里添汤时,搪瓷勺碰着碗沿发出清响:"小林上高三了,要是晚上复习打扰到你......"
"干妈放心,我睡觉轻但不挑动静。"沈念的笑意在镜片后模糊成月牙,指尖无意识着陶瓷杯沿,"不过今晚可能要麻烦小野帮个忙。"
父亲夹带鱼的筷子顿在半空,鱼眼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林野注意到沈念的胎记
"我房间衣柜顶有个旧箱子,"沈念忽然抓住林野手腕,温度比他想象中凉,"想拿下来看看。"母亲盛汤的动作突然加快,不锈钢锅铲刮着锅底发出刺耳
沈念坐在床上说林野你"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准备睡觉林野回答好的林野走在沈念床边上坐了下来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林野抱着沈念完 。事后
沈念蜷缩在林野怀里,听着他胸腔传来的心跳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夏夜的晚风,将她裹进最温暖的梦境。月光透过老旧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着墙角那架掉了漆的吉他——那是林野省吃俭用三个月,在二手市场淘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沈念枕着林野的手臂,听他均匀的呼吸拂过发顶。月光淌过窗台,照亮墙角叠放的外卖盒——那是他们熬夜追老港片时攒下的,最上面还压着张皱巴巴的电影票根。她指尖着林野掌心的薄茧,想起他曾笨拙地用这双手为她包扎伤口,碘伏气味混着紧张的呼吸,此刻却化作怀中令人心安的温度。
凌晨两点,闹钟在静音状态下震动。沈念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抽出被压住的胳膊。衣柜里,她的衣服整齐地挂着,唯独空出林野去年送的淡紫色毛衣,衣摆处还留着她缝错的针脚。梳妆台上,印着"情侣款"字样的马克杯静静相对,她带走了自己的口红,却把林野送的星空灯插头留在插座上。
信纸被泪水晕开又风干三次,沈念终于在晨光微熹时写完最后一笔:"小野,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应该己经坐上南下的列车。记得干妈总往我碗里夹红烧肉,说我太瘦;干爸每次修完水管,都要念叨我总忘记关水龙头。还有你,会在我加班时悄悄把凉掉的咖啡换成热牛奶......这些温暖我都带走了,可房间里的每样东西,都替我陪着你。冰箱第二层的梅子酒,等我回来再开封吧。"
,沈念轻轻的铁门合上的瞬间楼道声控灯亮起又熄灭,她的影子在墙上忽长忽短,最后消失在黎明前的薄雾里。而302室的窗内,林野翻了个身,无意识地搂紧沈念留下的枕头,
林野的手惯性地探向枕边,触到的却是冰凉的床单褶皱。晨光斜斜切进房间,在空荡的衣柜前投下苍白的影——那里整齐挂着的淡紫色毛衣,像一道褪不去的伤口。他猛地坐起,喉咙里卡着未喊出的名字,床头台灯下压着的信封边缘,洇着星星点点的水痕。
"别找了。"妈妈说端着粥碗的手顿在门框,瓷勺磕出清脆声响,"凌晨三点的车。"她转身时鬓角白发在风里颤了颤,围裙口袋露出半截火车票根,"非要把行李都留下,说......说要让回忆陪着你。"
林野的指尖擦过信封口残留的香水味,字迹在阳光下微微发亮。"冰箱里冻了西瓜,记得配着梅子酒吃。"他读着读着突然笑出声,眼泪却砸在"等我回来"几个字上,洇开的墨迹像那年暴雨夜,沈念发梢滴落的水珠。
林野手机里在放《等你的爱》
我的爱己受伤害
我在雨里等风来
你己不是再是我今生唯一
找寻的真爱
我把心事藏起来
不让眼泪留下来
跌跌撞撞之后才明白
只怪那场雨
淋湿了我的心
从此心里住了一个你
曾经说过我们永远不会分离
春去秋来爱散落满地
只怪那回忆
藏着太多的你
海誓山盟己沉入海底
寂寞在夜里肆无忌惮的叹息
想你的夜在偷偷哭泣
我的爱己受伤害
我在雨里等风来
你己不是再是我今生唯一
找寻的真爱
我把心事藏起来
不让眼泪留下来
跌跌撞撞之后才明白
曾经的爱己不在
曾经的你回不来
我的爱在布满荆棘里的
诺言里醒来
今生不能再相爱
如果来世再重来
我站在海角天涯等待
等你的爱
林野说沈念我等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