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点点头，心里略感欣慰，至少还有娄晓娥愿意搭把手。但三十块还是不够，怎么办？他忽然想到院里的西大爷，便对贾张氏说：“你再去找西大爷试试，他平时攒钱比较多，或许能借点。”
贾张氏一听，眼神有些犹豫：“西大爷平时对我们家意见大，能借吗？”
何雨柱摆摆手：“试试吧，总不能看着东旭出事。”
贾张氏没办法，咬咬牙，跌跌撞撞地往西大爷屋里去。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复杂：“平时那么骄横跋扈，现在真遇上难事了，也只能低头求人。”
娄晓娥轻声说道：“雨柱，其实你这人心软，平时嘴上说不管，可真有事，还是出头帮忙。”
何雨柱苦笑：“咱做邻居的，关键时刻不能见死不救。再说，东旭这人虽然没啥能耐，但平时跟我也算有点交情。”
话音刚落，贾张氏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神色更加绝望：“西大爷不借！他说家里孩子要上学，钱动不得！”
何雨柱心里也是一沉，这下可真难办了。他咬咬牙，忽然想到：“要不，去找一大爷吧。他虽然平时抠门点，但心肠不坏，或许能帮点忙。”
贾张氏抹了抹泪，咬牙说：“行，找他！我这就去！”
不一会儿，贾张氏又回来了，满脸沮丧：“他也不借，说家里最近也紧张。”
何雨柱拍了拍脑门，心想：“这要是真凑不齐钱，难道看着东旭出事？”正急得团团转，忽然听见院里传来吵闹声，许大茂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嚷嚷：“哎哟，贾张氏，听说你家东旭病了？怎么，还想让邻居们凑钱啊？”
贾张氏瞪了他一眼：“许大茂，你少阴阳怪气！救人要紧，你借不借？”
许大茂冷笑：“我借？我又不是冤大头！你家平时横成那样，现在知道求人了？”
何雨柱听不下去了，怒声道：“大茂，少说风凉话！真有事儿了，就不能伸把手？”
许大茂摊摊手，故作无奈：“我也不是铁公鸡，可谁让贾张氏平时得罪人？现在报应来了，怨谁？”
贾张氏气得首跺脚，眼看着钱凑不齐，心里慌得不行。就在这时，秦淮茹从后面赶过来，眼眶也红红的：“妈，别吵了，先想办法救东旭吧！”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的表情，知道她是真着急，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这样吧，我去找工友们借点，或许能凑够。”
秦淮茹感激地看着何雨柱，声音哽咽：“雨柱，真是谢谢你了。”
何雨柱摆摆手，压住心里的烦躁：“别谢，等着消息，我去厂里问问。”
看着何雨柱急匆匆离开院子的背影，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愣在原地，心里又有几分希望，又有几分忐忑。
何雨柱一路快步往厂里走，脑子里乱成一团。他心里盘算着：“平时一起干活的那几个哥们儿，要不先找他们借借？可他们家里情况也一般，能借出来多少呢？”
到了厂门口，正好碰见同事马华从车间出来，何雨柱连忙迎上去：“哎，马华，等会儿，有急事儿找你！”
马华见是何雨柱，笑了笑：“雨柱，啥事儿？这么急？”
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跟你借点钱，急用。”
马华一愣，神色有些为难：“借钱？我这刚给家里寄了三十块，手头真没啥富余啊，顶多能拿出三五块……”
何雨柱心里首叹气，但还是勉强笑道：“行，三块也行，先借着，回头我还你。”
马华从兜里摸出三块钱递过去：“你这是咋了，平时也没见你缺钱啊？”
何雨柱接过钱，简单说了句：“救命要紧，回头再细说。”他拍了拍马华的肩膀，转身又往食堂走，心里嘀咕：“这才三块，还差好多呢。”
到了食堂，正好碰到胖子李大勇在切菜。何雨柱走过去，压低声音问：“大勇，能不能借我点钱？急用。”
李大勇愣了愣，手上的刀一停：“你借钱？雨柱，你啥时候缺钱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别提了，邻居家出了急事，命在旦夕，得赶紧送医院，缺钱。”
李大勇咧嘴苦笑：“我倒是想帮你，可上回我婆娘回娘家，拿走了我一半工资，我现在兜里就两块……”
何雨柱强忍失望：“两块也行，先给我凑着。”
李大勇叹气，把两块钱递过去：“真不好意思啊，雨柱，这点儿钱怕是不够吧？”
何雨柱勉强笑笑：“总比没有强，先谢了。”
他从食堂出来，心里越发沉重：“这才五块，加上我自己的二十和娄晓娥的十块，一共三十五，还是不够。”
走到厂区后门，他又遇到了平时关系不错的王铁柱。何雨柱赶紧拦下：“铁柱，手头宽裕不？借点钱救急。”
王铁柱听罢，挠挠头，有些尴尬：“唉，雨柱，刚给我小舅子买了点衣裳，这月工资快花光了……要不，我回家问媳妇要点，明天给你？”
何雨柱心里暗叹：“明天就晚了！”但他也知道，王铁柱家里也是紧巴巴的，只能摆摆手：“算了算了，不麻烦你了。”
王铁柱看他神色不对，关心地问：“到底咋了？缺钱缺得这么急？”
何雨柱苦笑道：“院里贾东旭病重，医院要押金，家里拿不出来。”
王铁柱“哦”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何雨柱知道，这种事，别人也不好主动帮忙。
他一路走一路想，平时一起干活的工友们，家里也都不富裕，这一下子五十块，谁都难拿出来。他心里越发焦躁：“东旭还在家里躺着，再拖下去真出事怎么办？”
突然，他灵机一动，想起了厂长刘老根。厂长一向看重他，还总夸他手艺好，要不要试试看？
他匆匆赶到厂长办公室，敲了敲门。刘老根正低头看报纸，见是何雨柱，笑道：“哟，雨柱，有事儿啊？”
何雨柱挤出一丝笑容：“厂长，真有点急事儿，想跟您借点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