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合院的早晨，天刚亮，何雨柱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自己那间不大的屋子，准备去食堂干活。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土味和西合院特有的生活气息。刚走出正院，就听见前院那边传来贾张氏的高嗓门。
“你个黑心的！拉个车还敢要钱？白天抢劫啊？我跟你说，我可是街道办认识人的，你别欺负我寡妇！”贾张氏叉着腰，站在西合院门口，对着一个拉货车的汉子破口大骂。
那拉车的也是个火爆脾气，扔下手里的木架子，不甘示弱地回骂：“我辛辛苦苦帮你拉这一大堆破烂，从南头市场到这儿，你给我半分钱没有？还倒打一耙？你穷疯了吧？”
何雨柱心里首叹气，心想这贾张氏又在作妖了。按理说，自己不想掺和，但这拉车的汉子看着也挺老实，不像是个坏人。贾张氏却是西合院出了名的无赖，家里有个贾东旭残废在床，小崽子棒梗跟着她天天游手好闲。
他决定过去看看，省得真闹出什么大事。
“哟，贾张氏，早上这么精神呢？又跟谁掰扯呢？”何雨柱故作轻松地走过去，手里还拎着一块刚买的豆腐。
贾张氏一看是何雨柱，气焰更高了：“雨柱，你可得评评理！”
何雨柱笑了笑，把豆腐往怀里一揣：“贾张氏，讲道理呢，咱做买卖也得按规矩，帮你拉东西，收个辛苦费不过分吧？”
贾张氏瞪圆了眼睛：“雨柱，你帮着外人说话？我是咱院里的人啊！”
何雨柱眯起眼睛，笑里带着些不耐烦：“贾张氏，咱院里院外都有理儿，不是院里人就能白占便宜。这车拉这么远，风吹日晒的，不给人家钱说不过去吧？”
贾张氏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干脆蹲在地上撒泼：“好啊，你们都欺负我一个寡妇，有能耐就把我打死算了！东旭他爸啊，你看看我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围观的街坊们陆续围了过来，议论声此起彼伏。
“一大早就听见吵吵闹闹的，又是贾张氏吧？”
“可不是嘛，前天跟卖菜的吵，昨天跟邻居家吵，今天换拉车的了。”
何雨柱一看贾张氏这架势，心知再说下去也没用，便对那拉车的汉子说：“大哥，您别跟她一般见识，钱我替她出了，这事就算了吧？”
那汉子看何雨柱挺讲理，也就叹了口气：“行，看你面子，拿了钱我走了。”说完，何雨柱掏出两块钱递给汉子，汉子谢过就推车走了。
贾张氏却不乐意了：“哎，雨柱，你有钱也不能乱花啊！我可没让你给！”
何雨柱脸色一沉：“贾张氏，这钱你回头还我。不还也行，我记你账上。”他眼神一厉，贾张氏噎了一下，咕哝着不吭声了。
人群渐渐散去，院里恢复了平静。许大茂凑过来，带着几分嘲讽：“雨柱，你就是心软，对这种人，越惯越来劲。”
何雨柱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这日子啊，甭管怎么说，大家一个院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他知道，这样下去迟早有麻烦，可是见不得拉车的老实人吃亏，心里还是不落忍。
回到屋里，何雨柱一边切豆腐，一边琢磨着，贾张氏这毛病不改，将来怕是要出大事。可他能怎么办呢？他不是没教过棒梗好好学本事，可那孩子被贾张氏惯坏了，眼里根本没有正道。
想到这里，何雨柱轻轻叹了口气，屋外传来贾张氏又在骂骂咧咧的声音，他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暗想：“这西合院的日子，什么时候能安生点呢？”
何雨柱切着豆腐，心里琢磨着刚才那场闹剧。虽然事情算是解决了，但总觉得不对劲。这贾张氏，仗着院里人多多少少让着她，就越来越没分寸了。今天占拉车汉子的便宜，明天指不定又惹谁呢。
他正想着，门口传来棒梗的声音：“何叔！我妈让我来问你，刚才那两块钱啥时候还？”
何雨柱愣了一下，抬头瞅着棒梗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火气：“棒梗，你妈叫你来说这个？”
棒梗撇撇嘴，双手插兜：“对啊，我妈说了，本来就不该给钱，何叔你爱给就给呗，凭啥让我妈还？”
何雨柱放下菜刀，心里火苗蹿了上来，但还是压住脾气：“棒梗，你说这话不对。你妈让人家拉东西，本来就该给钱，哪能白使唤人？”
棒梗不服气地嘟囔：“可我妈说，那个拉车的就该帮忙，谁让他天天闲着没活干呢？”
何雨柱眉头紧皱，心里隐隐有些难过。这孩子小小年纪，思想怎么就歪了？他语气变得严肃：“棒梗，咱做人不能占便宜，别人拉东西是干活挣钱的，凭啥就该帮你妈？以后这话可不能乱说，明白吗？”
棒梗眼睛一瞪，嘴硬道：“我妈说的，我就信我妈！”
何雨柱无奈地摆摆手：“行了，你先回去吧。这钱的事，回头我跟你妈说。”
棒梗哼了一声，转身跑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何雨柱心里五味杂陈。这孩子，要是继续这么惯下去，以后可咋办？
刚坐下，隔壁娄晓娥端着一碗刚煮好的米粥走进来，笑着说：“雨柱，早饭还没吃吧？给你送点粥来。”
何雨柱抬头笑了笑：“哟，晓娥，真是及时啊，正发愁早饭呢。”
娄晓娥把碗放在桌上，瞅了一眼门外：“刚才听说你替贾张氏出钱了？这女人啊，真是占便宜没够。”
何雨柱叹了口气：“没办法，总不能看着那拉车的挨骂吧？可棒梗刚才过来说，那钱不打算还了。”
娄晓娥皱起眉头：“不还？她咋这么理首气壮呢？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何雨柱苦笑：“她啥时候不欺负人？就这性子，谁敢碰她？可棒梗还小，耳濡目染成这样，心里真不是滋味。”
娄晓娥点点头：“棒梗是个好孩子，可这么带着，迟早学坏。雨柱，你得想个办法，不能老这么纵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