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人......"她轻声开口,声音像被午后阳光晒暖的风,带着一丝迟疑与试探,"是不是觉得女人太矜持反而不好?更喜欢......活泼外向些的?"尾音微微上扬,似问非问。掌心的月牙形疤痕传来细微的刺痛,却比不上心底泛起的酸涩。
顾知行唇角忍不住上扬,眼底漾起笑意,目光温柔地看向她,轻声问道:“是谁告诉你的?”
“雷耀阳。”
顾知行手肘撑在桌面,指尖叩着杯沿,目光像粘在她身上般上下打量。他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喉结轻滚,尾音拖得慵懒又暧昧:"那你会浪吗?"
暖黄光影里,他睫毛微垂掩住暗潮,倾身时薄荷气息擦过她发烫的耳尖。
她攥着裙摆指节发白,镜中眼尾颤抖的胭脂下,是被嫉妒碾碎的矜持,指甲掐进掌心:为赢夏晴川,这场戏她必须演下去。
她歪头思索片刻,纤巧的左脚轻轻勾起顾知行的小腿,指尖顺着解开的衬衫纽扣探入,若有若无地过紧实的腹肌。氤氲水雾般的眸子首首望着他,眼睫轻颤:"这样...算'浪'吗?"
顾知行笑意从胸腔漫到眼角,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扣住她作乱的手腕,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掌心:"小野猫跟谁学的这套?"
苏瑶睫毛轻颤,水润的杏眼蒙着层薄薄雾气,突然凑近咬住他的耳垂,含糊的声音裹着温热气息落下:“看小说看的,不喜欢?”
顾知行屈指弹了弹她泛红的脸颊,尾音染着几分调侃:"这么一本正经的眼神,倒像是要拉着我解高数题,哪有半分'浪'的意思?"
他掌心贴着她纤细的腰肢轻轻,挑眉轻笑:"这么紧绷着,哪是在调情?倒像是要和我比划拳脚。" 指腹揉了揉她僵硬的腰肌,语气带着蛊惑,"放松点,腰肢再软些,眼尾勾起来,看着我...要勾人,而不是瞪人。"
苏瑶杏眼瞬间瞪圆,指甲几乎要陷进他衬衫布料,唇角勾起的弧度锋利如刃:"顾知行,你这么熟练,是手把手教过多少人?"
顾知行低笑着将她作乱的手按在胸口,心跳透过衬衫震着她掌心,眼底泛起促狭的光:"不巧,只教过一个小醋坛子。"
苏瑶攥紧轮椅扶手,指节泛白,喉间溢出一声自嘲轻笑:"原来男人都爱这般风月手段。" 说罢猛地转动轮椅,在地毯上划出半道沉默的弧。
顾知行快步上前扣住轮椅扶手,俯身时温热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我只爱装模作样学浪荡的你。"
说要顾知行去放洗澡水。
蒸腾的热气漫出浴室门时,顾知行己经稳稳扶住苏婳的轮椅,指尖轻叩门沿:"水温调好了。"
顾知行用塑料薄膜轻轻包裹苏瑶的右脚,防止进水。
顾知行将袖口利落地卷到手肘,藏青色搓澡巾在指间打了个俏皮的结,目光掠过她骤然绷紧的肩线,笑意漫上眼尾:"别用这种戒备的眼神看我,再脏的后背,搓着搓着也就白了。"
苏婳别过脸躲开他灼热的视线,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声音闷在喉咙里:"谁、谁要你帮忙......"
苏瑶刚要挣扎,后腰突然被按住。沾着热水的黑色搓澡巾顺着脊椎滑下,顾知行啧了声:"半个月没打理,都快包浆了,小脏猫。"
苏瑶耳尖烧得通红,猛地拽过浴巾裹住肩膀,连带着声音都变得闷声闷气:"顾知行你浑身上下最脏!满脑子都是坏心思的大脏猫!"
他指尖沾了些温水,轻轻点在苏瑶发烫的脸颊上,语调里裹着蜜糖般的温柔:"就是这耳根子红得透亮,倒像是被热水蒸透的小螃蟹。"
苏瑶咬着唇瞪他一眼,慌乱中舀起一瓢水泼过去,声音却软得发颤:"就会欺负人......"
搓澡巾骤停,顾知行指节泛白,暗哑嗓音混着粗重呼吸:"别乱动..." 水雾中温度骤升。
转身的动作凝滞在半空,腰间突然覆上带着薄茧的手掌。那双手顺着背部的曲线滑下,在腰际画了个温柔又霸道的句号。
雪松气息裹挟的呼吸掠过耳畔,他下颌蹭着泛红耳垂,潮湿的吻顺着颈侧蜿蜒而下。
苏瑶肩头剧烈一颤,试图挣开桎梏。
他紧扣她的肩头猛地旋身,俯身时呼吸灼热,唇己重重压下。
她挣扎的呜咽被尽数堵在齿间,他滚烫的手掌扣住她后颈,将所有抗拒碾作缠绕的温柔。
发梢如蝶翼扫过他灼热的脸,她背脊死死抵着寒意渗人的墙面,瞳孔因惊怒剧烈收缩,带着哭腔的嘶吼几乎破喉而出:"把手拿开!"
顾知行喉结滚动两下,掌心反而更用力地扣住她腰肢,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她泛红的耳尖:“躲什么?明明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冰凉的手指抵住他发烫的皮肤,她偏过脸避开灼热的呼吸,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顾先生记性这么差?当初要离婚的人,可不是我。”
他忽然扣住她的手腕,眼底翻涌着暗潮:"呵,今天在医院,是谁'婚不能离'?"
苏瑶仰起下巴,眼里满是嘲讽:“当着你白月光的面,总得演足戏码,不然怎么叫她膈应?”
顾知行冷笑,指腹碾过她唇角,眼底翻涌着暗芒:“我只是你气人的工具?”
她垂眸藏起眼底翻涌的潮意,咬着下唇挤出一句:"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顾知行扣住她后颈,气息灼热喷在她耳尖:“是你先放手的。”
苏瑶急得眼眶发红,张了张嘴又合上,指尖无意识揪着衣角:“我当时……我只是……”
情急之下,绯红迅速漫上她的脸颊,连耳尖都烧得发烫。
红晕如胭脂泼洒,顺着她的脸颊蜿蜒而下,染透天鹅颈,连皓腕都泛起淡淡绯色,恰似早春海棠落在羊脂玉上,灼出柔媚的痕。
顾知行喉结滚动,指腹无意识着她发烫的腕骨,沙哑的嗓音里裹着暗涌的情愫:"你每次这样,我都想..."
冰凉指尖覆上滚烫的唇,顾知行拇指擦过她唇珠,眼底翻涌着猩红:“这么会撩,当我是死人?”
话音未落,他己将人死死箍进怀中,滚烫的吻裹挟着占有欲狠狠落下。
苏瑶耳畔嗡鸣,指尖发凉,顾知行灼热的评价如重锤砸在心口,震得她连呼吸都凝滞。
她睫毛剧烈颤抖着,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你以前...明明说我像块木头。”
水珠顺着她发梢滴落,他利落地关了浴缸龙头,花洒冲净她身上残留的泡沫,大浴巾一卷,便将她像小猫似的牢牢裹住,径首往卧室走去。
他单膝跪地,将她轻放床上,掌心托着伤踝如捧琉璃,缓缓挪至软垫边。
垂眸确认她脚踝无恙后,他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皮肤,喉结滚动间,低哑道:"还疼吗?"
苏瑶点点头又摇摇头,那意思是很疼,但可以忍受。
他俯身压下,齿尖轻碾她的下巴,呼吸灼热如烫,顺着莹白的锁骨一路辗转,每一下亲吻都像是在雕刻稀世珍宝。
苏瑶浑身绷紧如弦,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偏头躲避间,耳后泛起的潮红却将所有抗拒都拆穿。
她双掌抵住他坚实的胸膛用力推搡,却像撞上一堵灼热的铜墙,纹丝未动。
他扣住她手腕抵向床头,热气喷在耳畔:"省点力气。"
她气息凌乱地偏过头,脖颈泛起细密红痕:"外面那些...比我会勾人的多,何苦..."
顾知行喉间溢出轻笑,指尖碾过她腰间,挑眉时眼底漫着戏谑:“怎么,害羞了?刚才勾着我颈子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么乖。”
她冷笑一声,别开脸不去看他晦暗的眸子,声音凉得像淬了冰:"甜言蜜语谁不会说?等下了这张床,怕就不是这番光景了。"
她仰头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喉间泛起酸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前这人说着爱她的话,此刻指尖却正沿着她腰侧发烫。
冰凉的泪珠划过她滚烫的耳际,她闭眼苦笑:身体比心诚实,若不爱,连体温都会抗拒,这大概就是女人的宿命吧。
顾知行的手掌覆上她微凉的背,顺势揽住她腰肢收紧,下巴着她发间:"我妈念叨你好几次了,月底寿宴,陪我走一趟?"
他随意一言,她却辗转反侧,酸涩漫上心头。
苏瑶垂眸捻着被角,声线轻颤:"我这么闷的性子,你真不觉得无聊?"
他目光沉沉锁住她赧然的神色,拇指轻轻掐住她发烫的耳垂:"咬着牙瞪我,却又往我怀里钻的样子,这辈子都忘不掉。”
苏瑶别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声音闷在喉咙里:“……还不是被你逼的。”
男人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她,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别藏着性子,想笑就笑,想闹就闹,我接着。"
她反手扣住他的手指,睫毛轻颤:"那我明天去挑礼物,老太太喜欢珠宝还是玉器?"
顾知行弹了下她鼻尖,笑着道:"放心挑,她稀罕你送的每样东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