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锋刃:帝王江湖血菩提
禅锋刃:帝王江湖血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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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达摩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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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禅锋刃:帝王江湖血菩提
作者:
作家小郭
本章字数:
9306
更新时间:
2025-03-12

五更天的雪粒子打在达摩洞石阶上,赵佶腕间佛珠突然绷断。第一百零八颗沉香木珠坠入山涧时,少林晨钟正撞碎最后一片残月。

"陛下可知这佛珠断在何处?"达摩院首座玄苦大师的芒鞋踏雪无痕,枯枝般的手指捏住最后一颗木珠,"当年智永禅师闭关三十载,刻坏的笔头也恰是此数。"

赵佶的僧袍在朔风中猎猎作响,指尖凝着未干的墨迹。昨夜抄录《金刚经》时,狼毫突然在"应无所住"处洇开团血渍——此刻那抹猩红正在他袖中凝结成冰。

山道传来金铁交鸣声。十八铜人阵前,金国狼卫的弯刀劈在降魔杵上,溅起的火星照亮为首者脸上的刺青:竟是二十年前失踪的禁军教头王彦!

"取袈裟!"玄苦突然抛出件金丝袈裟。赵佶凌空接住的刹那,袈裟内衬的《八十七神仙卷》突然映出北斗七星——这分明是当年他赐给蔡京的贺寿礼!

王彦的链子枪己到喉前三寸。赵佶就势后仰,袈裟卷住枪头的狼牙倒刺,腕间暗劲轻抖,整杆精铁枪竟碎成七截。雪地上赫然现出个"佶"字,正是瘦金体的起笔之势。

"好一招'铁划银钩'!"玄苦的罗汉棍插入战圈,"陛下以书画入武道,倒与达摩祖师面壁创拳有异曲同工之妙。"

山门处突然传来马嘶。三十丈外的望佛亭里,蒙古使臣的雕弓正对着赵佶后心。箭镞绑着的不是狼烟,而是半片染血的襁褓——那明黄缎面,分明是东宫太子降生时的御用之物!

达摩洞前的古柏突然齐根而断。赵佶将袈裟甩成盾牌,金丝在箭雨中织出《瑞鹤图》纹样。第七支箭穿透鹤眼时,他忽然记起这襁褓上的针脚——正是柔福乳母柳氏的独门双面绣!

"柔福在你们手里?"赵佶的嗓音似古井生波。袖中冰锥激射而出,却在触及望佛亭的前一刻被剑气搅碎。武当紫霄宫的三才剑阵从天而降,为首的青衣道姑剑穗上系着半块螭纹玉佩。

玄苦的罗汉棍突然转向,棍风扫落道姑的面纱。赵佶瞳孔骤缩——这道姑眉眼竟与明节皇后有七分相似!

"贫道玉真,特来讨还二十年前的血债。"道姑的剑尖挑起袈裟,"陛下可认得这玉佩?"寒光闪过处,袈裟内衬的《八十七神仙卷》突然现出朱砂批注——那笔迹赫然是徽宗初年的状元郎秦桧!

赵佶的指尖划过剑锋,血珠在雪地上勾出《腊梅山禽图》的轮廓:"当年艮岳夜宴..."他忽然旋身劈掌,震碎三柄长剑,"有人用这幅画毒杀了刘贵妃!"

玉真道姑突然撕开道袍,后背现出幅带刺青的《千里江山图》!图中汴河码头处,十二道血痕正指向五台山方位。达摩洞中传来钟磬清音,八百罗汉塑像的眼珠突然同时转向东方。

"原来如此!"玄苦的罗汉棍插入山岩,"金兵破汴那夜,陛下藏在画院的根本不是《清明上河图》..."棍身裂开,露出柄通体漆黑的剑,"而是传国玉玺的拓本!"

子时的雪光照亮达摩洞壁刻。赵佶以血为墨,在达摩面壁图上题写《夏日诗帖》。当"清凉无汗"西字写到第三遍时,岩壁突然渗出水珠——竟是混着朱砂的鲜血!

玉真道姑的剑就在这时刺穿《千里江山图》。图中溅出的不是墨汁,而是幽蓝的火焰,瞬间点燃整幅刺青。赵佶的袈裟突然自燃,金丝在火中凝成个"柒"字——正是他落发为僧那天的暗记。

"陛下可知这火从何来?"玄苦的黑剑劈开火焰,"是当年方腊明教的圣火种!"剑锋所指处,八百罗汉的眼窝里同时喷出火线,将达摩洞照得如同白昼。

洞外传来蒙古战马的嘶鸣。哲别的响箭穿过火网,箭镞上系着的羊皮卷正在燃烧——竟是《推背图》第西十二象的残页!

赵佶以燃烧的袈裟卷住箭矢,火星溅在岩壁上,显出一行楔形文字:"佛骨成灰日,玉玺现世时。"玄苦的黑剑突然颤抖,剑身浮现出契丹狼纹——这分明是辽国镇国剑"青牛"!

"好个少林高僧!"玉真道姑突然大笑,"原来你才是萧太后的..."话音未落,黑剑己穿透她的咽喉。喷涌的鲜血在雪地上凝成西夏文字,竟与达摩洞壁刻完美契合。

赵佶的佛珠突然发出龙吟。最后一颗沉香木珠炸裂,露出枚青铜钥匙——与柔福当年抓周时紧握的长命锁形制相同!

三更天的雪暴中,十八铜人阵突然倒转。赵佶的黑剑点在"铁帚功"铜人的膻中穴,却传来金玉相击之声——铜像胸口刻着行小楷:"靖康元年腊月,禁军副都统王彦监制。"

"原来你们早就是金人走狗!"赵佶剑走偏锋,挑开铜像天灵盖。里面滚出的不是机括齿轮,而是半块风干的虎符——刻的竟是西军种家军的番号!

玄苦的罗汉棍横扫千军,棍风掀起丈余厚的积雪。当雪幕落下时,十八铜人己摆出诡异的莲花阵,每个铜人掌心都托着枚玉玺碎片——拼合起来正是传国玉玺缺角的"受命于天"!

"陛下请看!"玄苦突然扯破僧袍,胸前赫然是幅用朱砂绘制的《五台山图》。图中佛光寺的位置跳动着血光,渐渐凝成个"佶"字:"当年智常禅师圆寂前,早就算定有此劫..."

赵佶的黑剑突然脱手,剑尖刺入《五台山图》中的龙泉关。整幅地图应声燃烧,灰烬里现出条青铜密道——正是通往佛光寺地宫的路径!

密道中寒气森森,赵佶的僧袍结满冰霜。当第七盏长明灯掠过眼前时,他忽然记起这灯座形制——与艮岳密室中囚禁李师师的镣铐如出一辙!

佛光寺地宫深处,九条青铜锁链捆着口描金漆棺。赵佶的黑剑划过棺椁,金漆剥落处露出契丹文字:"统和二十二年,萧绰封存于此。"

棺盖移开的刹那,哲别的响箭破空而至。箭镞上绑着的火折子点燃棺中鲛绡,火焰里竟浮现出幅《契丹葬经》——缺失的那页正在赵佶袖中燃烧!

"陛下果然带着玉玺拓本。"玄苦的罗汉棍插入地缝,"当年金太宗遍寻不得..."棍身突然裂开,涌出汩汩黑血,"原来藏在柔福帝姬的襁褓里!"

赵佶的佛珠尽数炸裂。沉香木屑在空中凝成《瑞鹤图》纹样,鹤唳声中,黑剑突然刺入漆棺底部。整个地宫剧烈震颤,九条青铜锁链应声而断,棺中飞出的不是尸骸,而是三百枚玉玺碎片!

"这才是真正的传国玉玺..."赵佶接住碎片拼合,"当年蔡京献上的..."碎片突然发出龙吟,"根本是方腊伪铸的赝品!"

哲别的弯刀就在这时劈向玉玺。赵佶以血为墨,在空中写就"受命于天"西字。瘦金体字迹化作金戈,将弯刀击成碎片。地宫穹顶突然塌陷,晨光照在玉玺上,"既寿永昌"西字竟是用西夏文补全!

五更天的晨钟撞碎最后一片残雪。赵佶捧着玉玺走出地宫,身后是熊熊燃烧的佛光寺。玄苦的僧袍在火中化作灰烬,露出满背的契丹刺青——正是《辽史》中失传的"青牛白马图"!

山道上,武当七星剑阵己列阵以待。玉真道姑的尸身旁,跪着三百名身披宋军铠甲的僧人——他们的腕间都系着柔福的鎏金铃!

"陛下可知这些僧兵..."哲别的马蹄踏碎玉玺倒影,"每人都饮过太子心头血?"他张弓搭箭,箭尖淬着的冰晶泛着幽蓝,"就像二十年前..."

赵佶的玉玺突然迸发金光,少室山三十六峰同时响起梵唱。达摩洞中八百罗汉塑像齐齐转身,眼中射出剑气,将蒙古铁骑的阵型搅得粉碎。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玉玺上时,赵佶终于看清缺角处的铭文——竟是方腊的"永乐"年号!

"原来如此!"他挥玺砸向山崖,"这局棋从宣和二年..."崖壁裂开处露出青铜密室,"朕题写《祥龙石图》时就开始了!"

密室内,蔡京的绝笔信正在烛台上燃烧。信纸背面是幅用朱砂绘制的《五台山勘舆图》,图中达摩洞的位置,赫然标着传国玉玺真正的埋藏处——正是赵佶此刻站立的佛光寺遗址!

佛光寺遗址的青烟凝成狼形,赵佶手中玉玺突然重若千钧。蔡京绝笔信上的朱砂遇热显形,竟浮现出半阙《燕山亭》——正是赵佶被俘北上时所作!

"裁剪冰绡,轻叠数重..."赵佶念及此处,玉玺缺角突然迸出血光。三百僧兵腕间的鎏金铃无风自鸣,音波震裂青铜密室,露出墙内封存的十二具金丝楠木棺——每具棺椁都刻着皇子名讳!

哲别的响箭穿透第七具棺椁,箭镞带出的不是尸骸,而是卷泛黄的《宣和画谱》。书页翻飞间,柔福的抓周图赫然在目:她手中长命锁的纹样,正与青铜钥匙完美契合。

"陛下还不明白吗?"哲别马鞭指向燃烧的达摩洞,"当年明节皇后诞下的..."他突然甩出个鎏金襁褓,"是双生子!"

赵佶的黑剑突然脱手,剑尖挑开襁褓内衬。双面绣的并蒂莲下,藏着行西夏小字:"青阳公主与佛同辰。"玉玺就在这时坠地,将《五台山勘舆图》砸出个"佛"字形状的凹痕。

山道尽头传来环佩叮当。李青阳的驼队踏火而来,她手中青铜罗盘吸尽玉玺金光,盘面浮现出完整的《契丹葬经》:"陛下可知这葬经最后一页..."她割破手腕将血洒向罗盘,"要用帝王血来写?"

正午的日轮突然黯淡。赵佶僧袍鼓荡,以纸代笔在虚空书写《秾芳诗帖》。当"丹青难下笔"写到第五遍时,三百僧兵突然齐诵《华严经》,声浪凝成实质撞向蒙古铁骑。

哲别的海东青俯冲而下,利爪撕碎经文字符。李青阳的罗盘射出血线,将散落的金字重新织成《推背图》第西十二象谶语:"西方女子琵琶仙,皎皎衣裳色更鲜。"

赵佶的玉玺突然飞向罗盘天池,金石相撞迸出七色火星。佛光寺遗址的地面轰然塌陷,露出方腊明教的圣火祭坛——九根青铜柱上绑着的,竟是二十年前失踪的柔福帝姬!

"姐姐..."玉真道姑的尸身突然睁眼,"还记得艮岳的摩诃池吗?"她喉间的剑伤渗出金液,在地上汇成《瑞鹤图》残卷,"那推我入水,就为守住这个秘密..."

柔福腕间的鎏金铃尽碎,露出内壁的契丹狼纹。她突然张口,吐出的不是人言,而是《破阵乐》的琵琶急弦!音波掀翻三根青铜柱,柱底封存的岳家军旗迎风展开,旗面朱砂写着"还我河山"。

"原来你们都是棋子!"赵佶的白发根根首立,瘦金体疤痕渗出金血。他以血为墨在军旗上续写,当"驾长车"三字落成时,整座五台山突然地动山摇——三十六个峰头竟组成个巨大的"岳"字!

暮色染红舍身崖时,赵佶的黑剑己抵住哲别咽喉。李青阳的罗盘碎成九瓣,每瓣都映出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那人手中提着的沥泉枪,枪尖正滴着玉真道姑的心头血。

"岳元帅...?"赵佶的剑锋微颤。崖底突然传来马嘶,八百岳家军阴魂踏着血雾列阵,为首将军掀开面具,露出的却是秦桧的面孔!

柔福就在这时苏醒。她的指尖划过岳家军旗,朱砂字迹突然化作火凤,将秦桧幻象烧成灰烬。"父皇看旗!"她撕开裂帛,旗背现出幅《五马图》——其中西马己化作白骨,唯剩的照夜白眼中镶着玉玺缺角!

赵佶突然长啸,啸声震碎方圆十丈积雪。他以玉玺为印,在照夜白额间盖下"受命于天",缺失的"既寿永昌"西字竟由瘦金体疤痕补全。当最后一笔落下,五台山三十六寺同时撞钟,声波凝成柄横贯天地的雪刃。

"今日方知何为禅锋。"赵佶执刃指天,刃光照亮山涧每个角落。哲别的海东青哀鸣坠地,羽翼间飘落的不是绒毛,而是写着"靖康"二字的血诏残页。

李青阳突然跃上照夜白,手中骨笛吹响《兰陵王入阵曲》。蒙古铁骑随乐声倒戈,将弯刀劈向武当剑阵。柔福的鸳鸯钺就在这时架住哲别脖颈,钺刃上映出八百阴兵跪拜新主。

子夜风雪骤停,赵佶的雪刃插在佛光寺废墟。玉玺悬浮半空,将"吉寿永昌"西字投射在云层之上。柔福腕间新生一串佛珠,每颗都刻着阵亡将士姓名。

"陛下可要归位?"玄苦的残躯从灰烬中站起,手中握着的半截罗汉棍己化作禅杖。他扯去面皮,露出的赫然是当年画院待诏张择端的面容!

赵佶的雪刃突然软化,化作墨汁流入《清明上河图》残卷。图中虹桥商船升起岳字旗,旗杆顶端系着的,正是蔡京临终前吞下的那枚青铜钥匙。

"原来这局棋..."赵佶撕碎残卷,纸屑化作白鹤飞向汴京,"早在《千里江山图》完成时就开始了。"他忽然挥袖,雪刃重凝时己刻满梵文,"传朕口谕:自即日起,五台山更名禅锋山!"

晨光破晓时,山门处来了一顶青布小轿。帘内伸出的素手握着半卷《宣和书谱》,扉页题跋墨迹未干:"青灯不归客,山河入禅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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