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阿姨非常激动，咯咯地笑个不停，不停地把身体往沙发上摔，像个老顽童似的。
她还拿起桌子上的暖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居然是开水！
“这就是周易说的空间？他是怎么知道的？”许阿姨在沙发上把自己颠得气喘吁吁的。
“他是猜的，”付扬告诉她，周易应该看过不少网文或穿越剧，他看到了自己给马牛顿那些实验器皿后猜出来的。
“这和他也没关系啊，这是你的，又不是他的！”许阿姨说。
“你还看见了啥？”付扬在厅内西处指了指，许阿姨都能看得见，包括LED屏上她自己的认知指数和上限。
“我明天得回丽夫人府去，她是个好人，就是有点变化无常。”付扬给许阿姨对着LED屏讲了一下这些数字的意思，许阿姨秒懂。
“我可以带别人进来洗脑吗？”
洗脑这个词实在是有点夸张，但许阿姨有她自己的猜测，付扬想到过但没想到这么具体。
罗刹国普通民众被统治者长期洗脑才形成现在这种观念，许阿姨认为，把罗刹国人带到这里来提高认知指数，会改变他们的审美观。
她还告诉付扬，在展父和展豆眼中，付扬是个相貌极丑的男人。
但紫衣并不这么看，她认为付扬不丑，至少是不难看。
而且，她也从没认为她自己是最丑的人。
“说明什么？”许阿姨自问自答：“你不是说展玉的认知指数是0吗？紫衣肯定不是！”
付扬点点头，许阿姨说得有些道理。
说到这里，许阿姨又想起了紫衣，不由地又伤感起来。
付扬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才好，只能说紫衣这么善良，不会有人害她的，或许有什么急事离开了，会回来的。
“这次我回去问问展草，看看她知不知道紫衣还有什么可去的地方。”付扬想着回去求一下丽夫人，兴许能允许他见展草一面。
周易和辛格在外边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没看见付扬和许阿姨，两个人便往西棱山的山洞去了，
付扬意识到许阿姨刚才说的话是对的，要么他们听话别给自己捣乱，要么就趁早分开为好。
周易在科学院时就看不惯马牛顿，到了这里处处和马牛顿抬杠，如果自己离开河神山的话，马牛顿的实验能不能顺利进行下去都不好说。
付扬带着许阿姨从认知觉醒厅出来，指着公共物资厅对许阿姨说：“等你的认知指数到了150分的时候，你在这里会看到一个公共物资厅。”
付扬告诉她，明天自己离开前会放一些东西在这个厅子里，等许阿姨对这个厅可见时，缺什么就来拿什么。
许阿姨听明白了，她还需要三天才能看到和使用这个公共物资厅。
付扬嘱咐许阿姨：“切记，如果尼古拉他们再犯浑的话，就躲到这里来，他们看不见你。”
付扬和许阿姨来到西棱山的山洞，周易和辛格刚刚离开，他们倒也没做什么，只是对马牛顿的这些器皿指指点点了一番。
“每天给马老师煮一颗鸡蛋，他得加强营养，脑力劳动者蛋白必须跟得上。”
“我知道啦，肯定能把他照顾好！”许阿姨拍着胸脯说。
“吹牛吧，哪来的鸡蛋？”马牛顿头也没抬。
当付扬问他大概多长时间能弄出氧气来时，答案让付扬失望了。
少则十天，多则半月二十天，产出氧气容易，但现有条件下储存氧气才是个大问题。
付扬觉得，丽夫人恐怕等不了半个月。
马牛顿又说，通道深处也未必就一定是缺氧的问题，可以先下去看看，他这边会抓紧，这还要看展玉能帮他找到些什么可用的原料。
付扬又在河神山待了一天，兑换了很多花费积分不算高的日用品放在公共物资厅，今天许阿姨的认知指数就能达到130，后天就可以使用公共物资厅了。
离开河神山时，付扬在山口徘徊了很久，总觉得自己走后这里会发生什么事。
但他很无奈，自己分身乏术。
还是先紧着应付丽夫人才是唯一的选择，因为这边应付不好的话，会出人命。
傍晚时，付扬进了仲罗城，胸前戴着丽夫人府黑白两色的胸牌，城门的守卫也只是站在那里看了看。
来到丽夫人府门前叩门，那天那个烧自己衣服的大汉开了门：“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随后脑袋一甩：“进去吧，先去找碧儿。”
付扬来到前院与中院之间的月亮门时，听到后面另一个家丁问那个大汉：“他怎么可以进中院呢？”
大汉轻喝一声：“这是你该管的事吗？反正他也活不了几天了，进就进呗！”
听得付扬浑身一震。
顿时觉得脚步变沉重了。
刚迈进中院，碧儿就从一间厢房里跑了出来：“你回来了？夫人己经算到你今明两天会回来！”
夫人的本事真多，还会算卦？
碧儿带着付扬来到后院夫人的寝宫，夫人正和几名婢女坐在一楼厅堂中聊天。
“坐下吧，”夫人连看都没看付扬一眼：“准备得怎么样了？”
“嗯，”付扬有点吞吞吐吐，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更合适，只好说：“还在准备，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
丽夫人坐首了身子，双眼盯着付扬，看得付扬心里首发毛。
这个女人什么意思，光盯着自己看却不说话？
“这么说，你还得回村里一次喽？”丽夫人终于开口了。
“是的夫人，有些东西还没准备好。”
“有人帮你准备对吧，从华夏来的不止你一个人，还有同伴？”
这让付扬为难了，该不该说实话呢？
老办法，打岔。
“是发酵，对，是发酵！”
编瞎话的能力飞涨，付扬告诉她，宗坟的地下通道内极有可能缺氧气，他在下通道前必须把氧气准备好，目前正在发酵中，这需要时间。
说完就暗暗骂自己，你是真能放屁啊，氧气是靠发酵出来的？
丽夫人好像并没怀疑付扬说的话，她应该不知道氧气是什么东西。
“尽量抓紧吧，我可以等你，就怕有人不等我，你懂我的意思？”
“懂，懂。”付扬答应着，对丽夫人的好感又多了一分，说话有商量的余地，并没有强逼自己。
“会骑马吗？”丽夫人问。
“会，会一点。”付扬会骑，但骑术不高。
“下次再回村里就骑我的马去吧，来回能省一些时间。”丽夫人对碧儿说：“明天带他和马熟悉一下，去吧。”
这就下逐客令了。
付扬随碧儿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夫人，付扬有件事想请夫人行个方便。”
“什么事，说吧，不用这么客气。”
“我想见展草一面。”
“不行！”丽夫人果断拒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