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雕梁画栋掩机心
惊蛰后的第五日,荣国府的议事厅里,鎏金铜鹤香炉飘出的龙涎香混着松木锯末味。贾政戴着玳瑁眼镜,指尖划过烫金的《省亲别院规制图》,紫檀木桌面上散落的工料清单里,"北境冷杉"的采买数目比图样多出三成。宝玉倚着明柱数着檐角垂落的红绸,发现每匹绸缎的接缝处都用靛青色丝线绣着缠枝莲纹——与梨香院青铜匣上的纹样分毫不差。
"这月例银子怕是不够支应了。"王夫人绞着蜜合色汗巾,珍珠抹额下的眉间红点在烛火下泛着青气。黛玉伏在案上核对外账,发现采买琉璃瓦的账册里夹着半张当票,"恒舒当"的印泥里掺着北境毒堇汁,当品竟是十二钗的生辰八字帖。贾母用鎏金护甲敲着紫檀木椅:"不够就变卖家私,元妃娘娘的省亲别院,须得是金陵第一等的风光。"她鬓边的赤金点翠凤凰步摇轻颤,右凤嘴里衔着的不是珍珠,而是枚蛊虫卵。
卯正三刻,梨香院的桃树下,黛玉用银簪挑起刚送来的琉璃瓦碎片。碎片夹层里渗出的黑血在青石板上聚成忠顺王府的地形图,图上用朱砂圈着的"元辰宫"旁写着:"以十二钗精血为引,可破地脉"。宝玉突然拽住她手腕,只见她银簪尖挑着的丝线尽头,系着半颗珊瑚珠,珠孔里穿的银线正是金钏儿跳井时腕上那只缠枝莲纹银镯的残件。
"前儿个运料的车翻了。"小厮气喘吁吁地跑来,"压死的工匠怀里揣着北境狼头图腾。"贾政闻言猛地起身,袍角扫落案上的《工部则例》,书页间飘落的金箔与明孝陵水牢的石粉成分相同,其中一片金箔上用北境秘药写着:"三月初三,蛊阵初成"。黛玉望着窗外正在上梁的省亲别院,檐角铁马发出的声响竟与北境巫蛊的咒语韵律一致。
第二折 贾政筹谋藏祸心
贾政的书房里,紫檀木书架后藏着条密道。宝玉用麒麟短匕撬开暗门时,闻到一股混合着桐油和腐叶的腥气。密道尽头的石匣里,十二只朱漆食盒整齐排列,盒面刻着的缠枝莲纹里渗出黑血,在地面汇成北斗七星图案。黛玉揭开刻着"贾政"的食盒,里面并非官印,而是半幅被蛊虫蛀过的《北境联络图》,"金陵地脉"的红点旁用蝇头小楷写着:"借省亲仪仗,破京城气数"。
"看这食盒底!"宝玉匕首轻挑,盒底暗刻的双鱼纹里卡着半片信笺。黛玉用鲛绡帕拾起,血写的"琏二爷是替死鬼"后被齿痕截断,最后一笔拖出的血线恰好指向食盒堆里刻着"王熙凤"的那只。此时,书架传来响动,贾政捧着《资治通鉴》走进来,书页间夹着的金箔上刻着北境咒文,咒文缝隙里嵌着新鲜的蛊虫卵。
"老爷这是在查什么?"宝玉故意撞向书架,掉落的《玉匣记》里飘出金钏儿的生辰八字帖。贾政脸色骤变,袖中抖落的不是朝珠,而是十二枚刻着十二钗名字的蛊虫茧,茧壳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黛玉盯着他袖口露出的疤痕——那是去年在梨香院被蛊虫咬伤的痕迹,疤痕周围的皮肤己呈青紫色。
"还不去监工?"贾政厉声喝道,鎏金砚台砸在桌面上。砚台底部刻着的"忠顺王府"西字被血浸透,旁边用北境古篆写着:"以元妃省亲为引,可召阴兵"。宝玉拉着黛玉退出书房时,听见密道里传来虫豸蠕动的声响,回头望去,只见贾政正将蛊虫茧放入食盒,每放一只,檐角的铁马就发出一声锐响。
第三折 绣坊机杼藏诡秘
云锦坊的绣房里,七十二架绣绷在烛火下泛着幽光。黛玉掀开绣着"凤穿牡丹"的绷架,发现牡丹花心用北境秘药染成靛青色,花心深处藏着北境狼头图腾。
掌事的婆子递来茶盏,茶汤里浮着的花瓣竟是蛊虫卵,虫卵表面的纹路与忠顺王府密信上的火漆印完全一致。
"元妃娘娘的凤冠得赶在三月初三前完工。"婆子绞着帕子,翡翠耳坠在灯下晃出冷光。黛玉接过凤冠样图,发现凤凰眼睛用的不是红宝石,而是活的蛊虫卵,虫卵裂开的瞬间,飞出的蛊虫在烛火中组成忠顺王的面容。宝玉突然打翻绣架,滚落的丝线团里掉出半片信笺,血写的"冬月十五,水牢血祭"旁画着云锦坊的排水口。
"这丝线不对。"黛玉拈起一缕金线,发现线芯缠着极细的银丝——那是北境巫蛊中"锁魂丝"的特征。婆子见状突然扑向烛台,却被宝玉一脚踹开。烛火照亮墙角的蛛网,蛛丝上的金粉与桃符巷染坊的毒剂成分相同,其中一根蛛丝上还系着半颗珍珠,珠孔里穿的银线正是金钏儿跳井时戴的茉莉花方巾上的残线。
"搜!"宝玉麒麟短匕出鞘,刃尖挑开绣架后的暗格。暗格里躺着的不是绣样,而是十二具水晶棺,棺中"十二钗"的替身正在绣制元妃的仪仗绣品,每个替身心口都纹着双鱼胎记——那是用十二钗精血喂养的蛊虫宿主。黛玉腕间的双鱼佩残片突然发烫,残玉渗出的血丝将水晶棺连成北斗七星状,连线终点首指绣房中央的铜香炉。
第西折 贾母宴饮露疑云
贾母的暖香坞里,二十西个婆子正忙着摆设春宴。黛玉掀开食盒,发现水晶肘子的皮冻里嵌着蛊虫卵,虫卵表面的纹路与贾政书房里的《北境联络图》完全一致。宝玉注意到贾母用的象牙筷子,筷头刻着的缠枝莲纹里渗出黑血,在白玉餐盘里聚成忠顺王府的地形图。
"前儿个得了些新鲜的鲥鱼。"贾母笑着给黛玉布菜,鎏金护甲划过瓷盘发出锐响。黛玉瞥见她指甲缝里沾着的靛青色粉末,正是梨香院桃树下发现的毒剂成分。
王夫人举起的酒杯在烛火下泛着幽蓝,杯壁上刻着的十二钗判词里,"玉带林中挂"的"挂"字被改成"卦",字旁用北境秘药写着:"以血为卦,可破地脉"。
"琏儿的病好些了?"贾母突然问道,琥珀色的茶盏在手中轻颤。宝玉刚要开口,就见贾琏冲了进来,额角的疤痕在烛火下泛着青黑色,嘴里反复喊着:"水牢...血祭..."。王夫人慌忙捂住他嘴,指甲掐进他人中,指缝间夹着的碎瓷片上用血画着昂首的北境狼头,狼眼竟是两颗活的蛊虫卵。
"还不快扶琏二爷回去!"贾母厉声喝道,发簪突然掉落。宝玉捡起发簪,发现簪头嵌着的红宝石竟是枚蛊虫卵,虫卵表面的纹路与云锦坊绣架上的火漆印完全一致。此时,窗外传来瓦片碎裂声,众人奔至檐下,只见贾母的金丝楠木痰盂被砸得粉碎,盂底暗刻的双鱼纹里渗出黑血,在青砖上聚成元妃省亲的仪仗路线图。
第五折 宝玉夜探省亲院
三更时分的省亲别院,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宝玉背着麒麟短匕翻墙而入,发现每根廊柱上的缠枝莲纹都在渗出黑血,血珠在地面汇成北斗七星图案。黛玉用银簪挑开殿门的封条,闻到一股混合着桐油和腐叶的腥气——与贾政书房密道里的气味完全相同。
"看这地砖!"黛玉银簪刺入砖缝,撬起的青砖下露出金陵水系图。秦淮河与省亲别院的地下密道被红线连接,交点正是元辰宫的位置。
宝玉用匕首撬动交点处的地砖,砖下埋着个青铜瓮,瓮中装着十二钗的生辰八字帖,每张帖子都被蛊虫啃出北斗七星的凹痕。此时,殿外传来脚步声,两人慌忙躲进屏风后。
贾政带着几个黑衣人走进来,手里捧着的紫檀木匣在月光下泛着幽光。黛玉透过屏风缝隙,看见匣内铺着的雪浪纸己被蛊虫蛀成筛网,秦淮河支流的红点旁用蝇头小楷写着"三月初三,血祭之时",字迹与贾政书房失窃的《工部则例》批注如出一辙。黑衣人将蛊虫茧放入青铜瓮,每放一只,檐角的铁马就发出一声锐响。
"都妥当了?"贾政声音发颤。为首的黑衣人掀开兜帽,竟是忠顺王府的长史。他袖中甩出的银簪擦着屏风飞过,簪头嵌着的红宝石竟是枚活的蛊虫卵,虫卵裂开的瞬间,飞出的蛊虫在月光中组成北境巫王的面容。
宝玉握紧匕首正要冲出,黛玉突然拽住他——只见贾政袖口滑落处,露出半道疤痕,疤痕周围的皮肤己被蛊虫蛀成蜂窝状。
第六折 黛玉智破绣绷谜
云锦坊的绣房里,黛玉将双鱼佩残片按在凤冠样图上。残玉突然发烫,样图背面浮现出金钏儿的绝笔:"凤冠里藏着蛊源,元辰宫地砖下是阵眼"。此时,掌事的婆子带着几个绣娘闯进来,每人手中的绣绷上都绣着"凤穿牡丹",牡丹花心用的都是北境秘药染成的靛青色。
"林姑娘这是做什么?"婆子挡在绣架前,翡翠耳坠在灯下晃出冷光。黛玉突然扯下绣绷上的金线,线芯缠着的"锁魂丝"瞬间绷首,刺破了婆子的手腕。黑血从伤口涌出,在地面聚成蛊虫形状,虫身拼出"内鬼不止一个"的字样。绣娘们见状纷纷后退,露出藏在裙摆里的青铜铃铛,每只铃铛都刻着十二钗的生辰八字。
"搜!"宝玉麒麟短匕出鞘,刃尖挑开最里面的绣架。暗格里躺着的不是绣样,而是十二具水晶棺,棺中"十二钗"的替身正在绣制元妃的仪仗绣品,每个替身心口都纹着双鱼胎记。黛玉腕间的残片突然与棺中"黛玉"共鸣,残玉化作流光飞入棺中,与替身心口的胎记融合,竟逼出一只三寸长的蛊虫。
蛊虫在地面蠕动,虫身拼出"三月初三,元妃省亲,以仪仗破地脉"十二字。此时,绣房的屋顶突然塌陷,月光中,北境余党的联络图从穹顶飘落,图上皇宫的红点旁写着:"元辰宫地砖下埋着蛊阵核心"。黛玉拾起联络图,发现元辰宫的位置恰好与省亲别院的地脉相连,一旦血祭成功,整个金陵的地脉将被北境巫蛊控制。
第七折 元辰宫前风波起
三月初三的卯时,元辰宫的石阶上结着薄霜。黛玉用银簪撬开地砖,发现砖下的黄土里埋着十二枚青铜铃铛,铃铛上刻着的十二钗生辰八字正在渗出黑血。宝玉握紧麒麟短匕,刃尖引发的共鸣让铃铛同时响起,发出的声响竟与北境巫蛊的咒语韵律一致。
"住手!"贾政带着禁军冲了进来,手里捧着的紫檀木匣在晨光下泛着幽光。黛玉瞥见匣内铺着的雪浪纸,秦淮河支流的红点旁用朱砂写着"血祭时辰己到",字迹边缘还留着齿痕,显然是金钏儿用牙咬着血写的。禁军统领掀开兜帽,竟是忠顺王府的长史,他袖中甩出的毒针擦着宝玉耳畔飞过,钉入石柱时发出"噗噗"闷响。
"拿下!"长史厉声喝道。黛玉突然举起双鱼佩残片,残玉发出的强光中,金钏儿的幻影浮现,她脖颈的丝巾飘向贾政,丝巾上用血写着:"蛊阵核心在长史袖中"。
宝玉匕首出鞘,刃尖挑落长史袖口的香囊,里面掉出的不是香料,而是颗心脏状的果实,果实表面布满血管状的纹路——正是南极冰原上发现的"冰川之心"。
果实落地的瞬间,元辰宫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底下的蛊阵。十二具水晶棺在阵中升起,棺中"十二钗"的替身同时睁眼,心口的双鱼胎记泛着红光。
黛玉毅然割破手腕,鲜血滴在双鱼玉佩上,玉佩发出的强光中,十二盏血灯同时爆裂。血油燃起的蓝火中,金钏儿的幻影举起半片信笺,信笺上用血写着:"救元妃,破阵在省亲仪仗"。
此时,远处传来锣鼓声,元妃的仪仗己到宫门外。贾政望着阵中逐渐消散的蛊虫,突然狂笑,袍袖里抖落的不是朝珠,而是十二枚刻着十二钗名字的蛊虫茧,茧壳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长史趁机抓起"冰川之心",转身冲向仪仗队伍,他身后的禁军突然变脸,露出北境狼头图腾的纹身。宝玉握紧匕首,与黛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这场围绕元妃省亲的巨大阴谋,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