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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昨夜祁思琪突然发烧，到现在还未退烧.
她内心os:这可是个请假的好机会！但是她的爸爸妈妈都出去度蜜日了，请了假，谁来照顾她呢？
她艰难的伸出手，从桌子上捞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8:54，田沐曦可能己经上学去了，那尹凌霄呢？
他点开微信给杨艳玲发了一条消息:杨老师，我发烧了，今天请假.
那边秒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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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读课的书声琅琅，尹凌霄第三次望向教室后门.
往常这个时候，祁思琪总会抱着笔记本，踩着铃声匆匆坐下，马尾辫扫过门框时带起一阵淡淡的茉莉香.
今天那排座位却空着，晨光斜斜铺满桌面，晃得他眼睛发疼.
“叮铃铃——”早读结束的铃声刺破空气，尹凌霄几乎是冲出门外，攥着手机躲进楼梯间.
指腹在屏幕上反复，生怕按错号码.
电话拨通的瞬间，听筒里传来机械的等待音，他数着心跳，第二声还没响完就被接起.
“喂？”祁思琪的声音裹着浓重的鼻音，像是隔着团浸湿的棉花.
尹凌霄感觉喉咙发紧，攥着楼梯扶手的手青筋暴起：“怎么没到校？发烧了？”
不等她回答，他又急道：“去医院了吗？有没有人照顾？”走廊里传来同学打闹的笑声，他却只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只是有一些发烧......”女二话音未落就被咳嗽打断，电话里传来压抑的抽气声.
男二盯着墙面上斑驳的水痕，突然想起今早她座位抽屉里没带走的保温杯，鼻尖泛起酸涩：“等我，课间我就去买药，中午给你送粥.”
未等她回答，立马挂断了电话.
还别说她的男朋友挺称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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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操的广播声穿透教室窗户，尹凌霄盯着祁思琪空荡荡的座位，课本上的公式变得模糊不清.
他攥紧拳头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起身走向教师办公室.
推开办公室的门，杨艳玲老师正低头批改作业.
尹凌霄深吸一口气，将写好的请假条放在桌上：“老师，我想请两节课的假。祁思琪发烧了，她一个人在家，我想去看看.”
杨艳玲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带着疑惑：“马上就要高考了，你确定要为了同学耽误课程？”
“她烧得很厉害，电话里声音都在发抖”尹凌霄的手指无意识地着衣角，“我保证回来后补上落下的功课.”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紧张的侧脸上，勾勒出少年倔强的轮廓.
得到批准后，尹凌霄几乎是小跑着冲出校门.
他在便利店匆忙买了退烧药和粥，又拦了辆出租车首奔祁思琪家.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后退，他却觉得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当他抱着东西站在祁思琪家门口时，额头己布满汗珠.
开门的瞬间(他知道她家的密码，你们猜猜看)，看到她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模样，尹凌霄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怎么不早说难受？”他把粥放在桌上，声音里带着责备与心疼.
祁思琪无所谓地笑了笑：“小题大做，睡一觉就好了.”
可她沙哑的声音和泛红的脸颊，彻底暴露了逞强的伪装.
尹凌霄没再说话，默默拆开退烧药，倒了杯温水递过去，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关切.
"以后晚上盖好被子，不许这样了！"明明是威胁的语气，但吐字却是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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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思琪艰难的从床上爬下来.
裹着厚毛毯窝在沙发里，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她将皱巴巴的高考试卷轻轻推到尹凌霄面前，嗓音沙哑：“这道立体几何，我总在z轴坐标上栽跟头，尹老师再教教我？”
说着，还费力地用发烫的指尖点了点试卷上复杂的图形.
尹凌霄心疼地看着她，先把重新温热的毛巾敷上她额头，这才翻开笔袋抽出红笔.
草稿纸在茶几上铺开时，窗外不时有几阵风吹过，此起彼伏.
“你看，”他用红笔圈出试卷上歪斜的辅助线，声音轻柔又耐心，“建系时xyz轴的方向错了，导致后续向量坐标全乱.
二面角的平面角和向量夹角，可不能再搞混了.”
祁思琪突然轻笑一声，却引发了剧烈的咳嗽：“尹老师，好厉害呀！”
她故意调侃着，伸手想去够尹凌霄手里的笔.
尹凌霄眼疾手快按住她要掀被子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被角传来：“别乱动，等退烧了，我给你出十道变式题.现在先把物理选修3 - 5的知识点背完.”
说罢，他又往她手边塞了杯温水，目光满是担忧与宠溺.
"那你再帮我看看这道题."祁思琪脸上闪过一丝狡猾的笑容，指了指桌上的数学题.
尹凌霄握着红笔，在试卷上勾画立体几何的辅助线，朝阳将两人的影子叠在草稿纸上.
祁思琪裹着毛毯凑近，发梢扫过他手背，带起一阵细小的痒.
“这个法向量的方向......”她沙哑着声音开口，尾音拖得绵长.
尹凌霄刚要解释，脸颊突然被柔软触碰.
祁思琪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像羽毛轻轻掠过，转瞬即逝.
“给尹老师的奖励。”她笑着去够他手里的笔，睫毛下藏着狡黠的光，苍白的脸上因发烧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钢笔在纸面划出歪扭的弧线，尹凌霄的心跳漏了半拍.
风声，与空调外机的嗡鸣交织，却都比不上此刻擂鼓般的心跳清晰.
他别开脸，用草稿纸盖住凌乱的字迹，耳尖渐渐发烫.
祁思琪倚着抱枕轻笑，带着药味的呼吸萦绕在身侧，暧昧的气息在暖黄灯光下悄然蔓延.
"怎么了？这样就害羞了！我还没做更过分的呢！"祁思琪理首气壮的说.
就这一下尹凌霄说话都结巴了:"我…你…不…"
"说话不能一串着说吗？"祁思琪侧头看着他，打断他的话.
盯着他.
草稿纸下的笔迹还在发烫，尹凌霄刚要开口提醒祁思琪穿好滑落的毛毯，颈侧突然又落下温热的触感.
这次她的唇没有急着离开，带着退烧药甜味的呼吸轻轻扫过他泛红的耳垂，“一题一吻，”沙哑的呢喃裹着若有若无的茉莉香，“尹老师亏本了.”
钢笔“啪嗒”掉在茶几上，尹凌霄猛地转头，撞进她蒙着水雾却笑意盈盈的眼睛.
祁思琪苍白的指尖勾住他校服领口，借着发烧的余温将人拽得更近，睫毛颤动时，又在他嘴角留下轻轻一吻.
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震耳欲聋，他看见少女眼底跳动的光，比六月的阳光更灼人.
“专心看题.”他慌乱抽回手，却不小心打翻了温水杯.
玻璃杯在地毯上滚出闷响，祁思琪清脆的笑声混着水渍晕开，在台灯下碎成星星点点的涟漪.
"宝宝，有点笨."祁思琪调侃道.
尹凌霄不说话，不说话就代表是默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