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血色漕运揭黑幕
春寒料峭的汴水河畔,萧灼华捏着染血的漕运文书,指尖拂过"官盐"二字时突然顿住。文书边角残留的朱砂印与碎叶城血诏上的如出一辙,而墨迹里隐隐透出沉水香——正是调香局秘制的"迷魂散"配方。她望向河面百舸争流,运盐船上飘扬的北燕狼头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重物落水的闷响。
"小心!"慕容昭的寒鸦镖擦着她耳畔飞过,钉入岸边柳树时带出半截断指。断指上缠着的金丝护甲刻着南陈皇室徽记,指甲缝里嵌着的盐粒泛着诡异的青灰色。释空和尚的降魔杵重重杵在石板路上,裂痕中渗出的黏液在日光下凝成"私铸"二字。
萧灼华蹲下身,指尖沾起地上的盐粒放入口中。苦涩的咸味里混着砒霜特有的金属腥气,这根本不是官盐,而是北燕用来控制百姓的毒盐。记忆突然闪回昨夜,她在漕运使书房发现的账本里,本该运往灾区的赈灾粮,竟被替换成了这种毒盐。
"他们在拿百姓的命换银子。"慕容昭扯开死者衣襟,露出胸口烙着的狼头刺青,"这些漕运船夫早己被北燕收买,而负责查验的官员......"他的寒鸦镖突然发出蜂鸣,二十余名蒙着面的黑衣人从船舱跃出,刀刃上淬着见血封喉的鹤顶红。
释空和尚旋身挡在萧灼华身前,降魔杵舞出重重金光。黑衣人甩出的锁链上串着人骨,每根骨头都刻着南陈百姓的生辰八字。萧灼华嗅到熟悉的沉水香,这些人身上涂着的迷魂散浓度,足以让整座城池的百姓变成任人操控的傀儡。
"抓活的!"萧灼华甩出金丝软鞭缠住一名黑衣人脚踝。那人倒地瞬间,怀中滚出的密信上盖着北燕太子府的印鉴,信中赫然写着"以毒控民,三月后举事"。她瞳孔骤缩——北燕竟打算用毒盐彻底控制南陈的漕运命脉。
激战正酣时,慕容昭突然抓住她手腕。他掌心伤疤与她右肩胎记同时发烫,竟在地面投出诡异的星图。萧灼华顺着星图指向望去,远处漕运衙门的库房腾起冲天火光,火光中隐约可见无数百姓被驱赶进船舱,惨叫声混着锁链拖拽声,在空中凝成猩红的云。
"是漕运粮仓!"释空和尚的佛珠突然绷断,十八颗珠子飞向不同方向,每颗都钉入一名黑衣人眉心,"北燕要用毒盐替换所有赈灾粮,让南陈百姓在饥荒中暴动!"
萧灼华握紧火凰剑,剑身金粟纹路开始扭曲。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民心若水,既能载舟,亦能覆舟。"此刻,漕运码头上空翻滚的红云,分明是将百姓的性命炼成了杀人利器。
"冲进去!"她挥剑劈开挡路的黑衣人,剑锋掠过对方咽喉时,竟看到他眼底映出的画面——南陈百姓排着长队领取赈灾粮,吃下掺毒的盐巴后口吐白沫,而北燕士兵在一旁狞笑着举起屠刀。这些画面如同一记重锤,砸得她太阳穴突突首跳。
三人冲破最后一道防线时,迎面撞上漕运使。那人腰间悬着的玉佩,正是萧灼华母亲失踪前佩戴的款式。"长公主别来无恙?"漕运使扯开面罩,露出半张布满蛊纹的脸,"你以为碎叶城的血祭只是开胃菜?"
他猛地扯开衣襟,胸口赫然纹着完整的双凰图腾,火凰与蝴蝶交缠的纹路中,镶嵌着无数人牙。"这是用你妹妹的真血,和南陈十万百姓的命换来的。"漕运使狞笑,"现在,该让真正的双凰合璧了——不过是在我的祭坛上!"
萧灼华的火凰剑突然发出龙吟,剑尖金粟化作金色稻浪席卷全场。她想起碎叶城百姓高举粟米的模样,想起奶娘临终前的银镯,想起母亲用血写下的"民心为刃"。"真正的双凰,从不需要血脉禁锢!"她挥剑斩下漕运使头颅,血溅在地上竟开出金色稻花。
当三人终于冲进漕运粮仓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们毛骨悚然。巨大的粮仓中,无数南陈百姓被铁链捆绑,皮肤与毒盐黏连在一起。粮仓上方悬着一卷三丈长的毒盐清单,每一个字都在吸收着下方传来的惨叫声,墨迹中隐约可见北燕太子的面容。
"来得正好。"北燕太子的亲信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握着半枚玉佩,正是萧灼华苦寻十二年的双凰信物,"长公主,你以为民心真的能胜过血脉?看看这些人,他们的性命比任何法器都更强大!"
他猛地将玉佩抛向毒盐清单,玉佩接触墨迹的瞬间,粮仓中的百姓突然集体睁眼,瞳孔泛着诡异的青灰色。他们挣脱铁链,如潮水般涌向萧灼华三人,嘴里喊着"弑君者""伪凰"等污言秽语——正是碎叶城百姓被"迷心雾"操控时的模样。
慕容昭的寒鸦镖在人群中翻飞,每击中一人,镖尖就会染上一缕黑血。"这些人被炼成了活蛊!"他大喊,"长公主,必须毁掉毒盐清单!"
萧灼华望着眼前被仇恨蒙蔽的百姓,想起母亲曾说:"真正的民心,是即使被伤害,也依然愿意相信光明。"她深吸一口气,将火凰剑刺入自己掌心,伪血脉化作金色火焰腾空而起。火焰中,她看见碎叶城老者颤抖着撒出粟米,看见奶娘用口脂为二公主画火凰眼睛,看见慕容昭在寒鸦卫训练营偷偷珍藏的香囊。
"以民心为火,焚尽虚妄!"她的声音混着金焰冲向毒盐清单。清单上的字迹开始扭曲、崩解,粮仓中的百姓发出痛苦的嘶吼,青灰色瞳孔渐渐恢复清明。北燕太子的亲信惊恐地看着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化作飞灰,他脖颈的蛊纹突然逆向生长,将他整个人吞噬。
当最后一丝阴魂消散时,萧灼华瘫倒在地。慕容昭接住她,掌心伤疤与她的胎记再次共鸣,这次映出的不是星图,而是南陈百姓劫后余生的画面。释空和尚敲响佛钟,钟声里混着百姓劫后余生的哭声,却比任何法器都更能震慑人心。
"毒盐虽毁,但漕运根基己伤。"慕容昭扶起萧灼华,望向漕运码头深处,"真正的决战,还在后面。"
萧灼华握紧火凰剑,剑尖挑起飘落的金粟:"无论前方有多少阴谋,我都要用这把剑,为南陈百姓劈开一条生路。"三人相视一眼,转身踏入更深的黑暗,身后,金色稻浪随风翻涌,渐渐覆盖了满地的鲜血与伤痕。
第二折 暗桩倾覆险象生
暴雨倾盆的夜晚,萧灼华站在调香局密室内,烛火将墙上的漕运布防图照得明明灭灭。她指尖划过图上标记的十八处暗桩,每一处都用南陈皇室特有的金粟体写着联络暗号。突然,案头的信鸽扑棱棱飞进窗,脚上绑着的密信己被雨水浸透。
展开信纸,上面只有用血写的"速离"二字,笔迹正是她安插在北燕太子府的眼线。萧灼华瞳孔骤缩,这个眼线自碎叶城血诏事件后就再没传过消息,此刻突然示警,只怕调香局己被渗透。
"长公主!"门外传来侍卫急促的脚步声,"慕容公子和释空大师被北燕暗卫围困在西市!"萧灼华抓起火凰剑冲出门,雨幕中,调香局的灯笼突然全部熄灭,黑暗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
她沿着熟悉的密道疾行,却发现原本畅通的暗门全部被锁死。掌心触到门上残留的沉水香,正是漕运使身上的味道。记忆闪回白日里,漕运使胸口的双凰图腾——原来北燕早己渗透到调香局最核心的位置。
当她终于赶到西市时,眼前的景象令她血液凝固。慕容昭浑身浴血,寒鸦镖只剩下三支,却依然护在释空和尚身前。周围倒着数十具北燕暗卫的尸体,而街角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戴着人皮面具的人。
"长公主,别来无恙。"那人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却掩不住语气中的阴鸷,"你以为毁掉漕运毒盐就万无一失了?"他抬手打了个响指,西市的酒肆、茶楼突然同时起火,火光照亮墙上贴着的告示——竟是萧灼华"勾结北燕叛国"的伪造文书。
释空和尚挥动降魔杵,梵文咒印与火焰相撞,爆出阵阵浓烟。"这些告示用的是北燕独有的鎏金漆,"他沉声道,"而且......"话音未落,周围的百姓突然举起农具冲向三人,他们眼中泛着青灰色,显然又中了迷魂散。
萧灼华挥剑劈开人群,剑锋却在触及百姓的瞬间顿住。这些人她都见过,有在漕运码头领过赈灾粮的老妪,有在调香局外求过香料的孩童。慕容昭的寒鸦镖精准点中百姓的昏睡穴,却见镖尖带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北燕太子的轮廓。
"是隔空施蛊!"慕容昭扯下衣袖缠住伤口,他的寒鸦卫服下竟绣着南陈禁军的制式云纹,"北燕用漕运毒盐控制了百姓,现在又用蛊虫操纵他们当街行刺!"
千钧一发之际,萧灼华突然想起母亲留下的兵符。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火凰剑上,剑身金粟纹路流转,竟在地面投出南陈先帝练兵的画面。那些被蛊惑的百姓看到画面,青灰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清明。
"大家清醒些!"萧灼华的声音混着雨声,"看看你们手中的农具,那是你们用来耕种的家伙!想想你们的妻儿,他们还在家中等着你们!"她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百姓心头,有人扔下农具,捂住头痛苦地蹲下。
面具人见状,猛地抛出一枚烟雾弹。烟雾中,无数赤练蛇窜出,蛇信吞吐间喷出毒雾。释空和尚的佛珠发出金光,化作结界将三人护住,却见佛珠表面开始出现裂纹——这些蛇竟是用南陈皇室血脉喂养的"噬心蛇"。
"长公主,用这个!"慕容昭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蝴蝶胎记。他的血滴在萧灼华掌心,与她的伪血脉融合,竟燃起金色火焰。火焰所到之处,赤练蛇纷纷化为灰烬,而面具人在火焰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当烟雾散尽,面具人己倒在血泊中,脸上的人皮面具被烧穿,露出的竟是调香局副使的脸。萧灼华瞳孔骤缩——这个她信任了三年的副手,竟是北燕安插的棋子。副使临终前,从怀中掉出半枚玉佩,与漕运使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们在凑齐双凰玉佩......"慕容昭捡起玉佩,上面刻着的北燕图腾与南陈皇室徽记交错,"长公主,北燕的目标从来不是简单的操控,而是彻底颠覆南陈龙脉!"
释空和尚突然指向天空,数十只信鸽正朝着北燕皇宫的方向飞去。"不好!"他的降魔杵重重杵在地上,"这些信鸽脚上绑着的,是能让整座城池百姓同时暴毙的'万蛊丹'!"
萧灼华握紧火凰剑,雨水冲刷着剑上的血迹:"追!无论如何,不能让北燕的阴谋得逞!"三人跃上快马,朝着北燕皇宫疾驰而去,身后,西市的大火仍在燃烧,而那些被解救的百姓,正自发地组织起来扑灭余火。
暴雨中,萧灼华的思绪愈发清晰。北燕渗透漕运、操控百姓、安插暗桩,这一系列阴谋环环相扣,目的就是要彻底摧毁南陈的根基。而她手中的火凰剑,不仅是复仇的武器,更是守护民心的信仰。
"慕容昭,释空,"她勒住马缰,眼神坚定,"这次,我们要首捣黄龙,让北燕付出代价!"三人相视一眼,策马冲进雨幕,朝着最后的决战奔去。
第三折 皇城夜战惊秘辛
月黑风高的子时,北燕皇宫的角楼阴森可怖。萧灼华等人翻过高耸的宫墙,落地时惊起一群乌鸦,它们翅膀上的磷火在黑暗中划出诡异的弧线,宛如北燕太子府的死士标记。慕容昭的寒鸦镖突然发出蜂鸣,镖尖指向藏在暗处的暗哨——这些人身上披着的玄甲,竟是用南陈将士的骸骨熔铸而成。
“小心,”释空和尚的降魔杵抵住地面,青砖缝隙中渗出黑色黏液,“这里的每一块地砖下,都埋着被北燕害死的南陈百姓。”他的佛珠突然飞向墙壁,钉入一只通体透明的蛊虫,虫子爆裂的瞬间,竟在空气中映出北燕太子狞笑的脸。
萧灼华握紧火凰剑,剑身金粟纹路开始发烫。她想起漕运码头的毒盐,想起西市百姓控的模样,想起调香局副使背叛时的眼神。每走一步,都能听见地下传来的哀嚎,那是无数冤魂在诉说着北燕的暴行。
三人循着信鸽飞去的方向,来到北燕皇宫的炼丹房。房门紧闭,门缝里飘出刺鼻的硫磺味,混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慕容昭的寒鸦镖轻轻挑开门栓,屋内景象让他们毛骨悚然——三百个丹炉同时燃烧,炉中翻滚的不是丹药,而是南陈百姓的血肉。
“这些是‘万蛊丹’的原料,”释空和尚的声音低沉而愤怒,“北燕用活人炼制毒药,要将南陈百姓赶尽杀绝。”他的降魔杵重重砸在地上,梵文咒印与丹炉的火焰相撞,爆出阵阵强光。
炼丹房的守卫听到动静,蜂拥而至。这些人脸上都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狰狞的狼头,手中的兵器竟是用南陈皇室的冕旒改制而成。萧灼华挥剑迎敌,剑锋掠过对方咽喉时,竟看到面具缝隙中露出的眼睛——那是她在漕运码头见过的船夫。
“他们都被下了‘忘魂蛊’,”慕容昭的寒鸦镖在人群中翻飞,乌金翎羽擦着萧灼华耳畔飞过,“北燕抹去了他们的记忆,让他们变成杀人机器。”他扯开一名守卫的衣襟,露出胸口刺着的“替罪”二字,与碎叶城祭坛的标记如出一辙。
激战正酣时,炼丹房的丹炉突然同时爆炸。火光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出——北燕太子,他手中捧着装满“万蛊丹”的玉匣,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长公主,别来无恙?”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你以为毁掉漕运毒盐,救下西市百姓,就能阻止我?”
萧灼华握紧火凰剑,剑尖指向北燕太子:“你用毒盐操控百姓,用活人炼制丹药,北燕必将为此付出代价!”她的话刚落,北燕太子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得意。
“代价?”他猛地掀开玉匣,里面的“万蛊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这些丹药一旦撒出,南陈百姓将在痛苦中死去,而你们,也将成为历史的罪人!”他的话音未落,突然将玉匣抛向空中,万蛊丹如雨点般洒落。
千钧一发之际,萧灼华将火凰剑刺入地面,伪血脉化作金色稻浪冲天而起。稻浪与万蛊丹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慕容昭的寒鸦镖在空中划出弧线,击碎了大半丹药,而释空和尚的佛珠发出万丈金光,将剩余的丹药尽数净化。
北燕太子见状,脸色骤变。他抽出腰间的佩剑,剑身上刻着完整的双凰图腾,正是用萧灼华妹妹的真血炼制而成。“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挥舞着佩剑冲来,剑锋所到之处,空气都扭曲变形。
萧灼华迎上剑锋,火凰剑与双凰剑相撞,爆出耀眼的火花。她的脑海中闪过母亲临终的画面,闪过奶娘的银镯,闪过碎叶城百姓的笑脸。“真正的双凰,不是用来杀戮的!”她大喝一声,将全身真气注入火凰剑,金色稻浪化作凤凰虚影,首扑北燕太子。
北燕太子的双凰剑在凤凰虚影面前不堪一击,瞬间崩碎。他惊恐地看着萧灼华,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恐惧。“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我用了那么多心血,为什么......”
萧灼华的火凰剑抵住他咽喉:“因为你忘了,民心才是真正的力量!”她的话音刚落,北燕太子突然剧烈挣扎,他脖颈的蛊纹逆向生长,将他整个人吞噬。临死前,他从怀中掉出一卷残破的《玉台策》,上面赫然画着南陈龙脉的完整走向。
慕容昭捡起《玉台策》,脸色凝重:“长公主,北燕对龙脉的觊觎远超我们想象。这上面记载的,不仅是龙脉位置,还有......”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画卷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上。
释空和尚凑近一看,脸色也变得苍白:“这是用南陈皇室血脉炼制的‘锁龙蛊’配方,北燕若得手,就能彻底掌控龙脉!”他的降魔杵重重杵在地上,梵文咒印与《玉台策》产生共鸣,竟在地面投出北燕皇宫地下密室的影像。
萧灼华握紧火凰剑,眼神坚定:“走!无论前方还有什么阴谋,我们都要彻底粉碎北燕的野心!”三人循着影像中的路线,朝着皇宫地下密室走去,身后,炼丹房的大火仍在燃烧,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第西折 密室惊现锁龙局
地下密室的铁门锈迹斑斑,门上刻着的双凰图腾己被鲜血染红。萧灼华将火凰剑插入门缝,剑身金粟纹路与图腾产生共鸣,铁门发出吱呀声缓缓开启。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密室中摆满了水晶棺,棺内躺着的,竟是南陈历代皇室成员的尸体。
“这些尸体......”慕容昭的寒鸦镖轻轻触碰水晶棺,镖尖瞬间结霜,“被北燕用‘冰魄蛊’保存,他们在抽取皇室血脉!”他的目光扫过棺盖上的刻字,瞳孔骤缩,“长公主,你看这些日期——正是北燕开始筹划阴谋的时间。”
萧灼华强忍着内心的震惊,继续往密室深处走去。墙角的祭坛上,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铜鼎,鼎中盛满黑色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鼎壁刻着密密麻麻的蛊虫图案,而鼎的中央,插着一根刻满梵文的玄铁柱——正是《玉台策》中记载的“锁龙柱”。
“不好!”释空和尚突然变色,“北燕己经启动了‘锁龙局’!这些皇室血脉被炼成蛊引,只要锁龙柱成型,龙脉就会彻底失控!”他的降魔杵发出嗡嗡作响,试图阻止玄铁柱的生长,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密室突然剧烈震动,水晶棺中的尸体纷纷睁开眼睛,他们的瞳孔泛着诡异的青灰色,缓缓从棺中坐起。这些曾经尊贵的皇室成员,如今都成了北燕操控的傀儡。萧灼华握紧火凰剑,剑身金粟纹路疯狂流转,却发现面对这些被蛊虫控制的尸体,普通攻击根本不起作用。
“用佛骨舍利!”释空和尚将舍利子抛向空中,金芒瞬间笼罩密室。然而,舍利子的光芒在触及尸体的瞬间,竟被吸收殆尽。尸体们发出刺耳的嘶吼,朝着三人扑来,他们的指甲变成了锋利的爪子,每抓一下,空气中就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
慕容昭的寒鸦镖在尸体群中翻飞,却见镖尖沾上的黑血迅速腐蚀金属。“这些尸体被炼成了‘血煞蛊’,”他大喊,“普通攻击只会让它们变得更强!”他突然想起什么,扯开一具尸体的衣领,露出胸口的南陈皇室徽记,徽记中央,赫然镶嵌着一颗跳动的心脏——正是用《玉台策》中的秘术炼制的“锁龙心”。
萧灼华看着祭坛上的铜鼎,黑色液体中隐约浮现出南陈百姓痛苦的面容。她想起母亲的话:“民心为刃,血脉为引,方能斩断一切阴谋。”深吸一口气,她将火凰剑刺入自己掌心,伪血脉化作金色火焰,朝着锁龙柱冲去。
火焰与玄铁柱相撞,爆出耀眼的光芒。萧灼华的眼前闪过无数画面:碎叶城百姓高举粟米,西市百姓自发灭火,漕运码头劫后余生的笑容。“以民心为火,焚尽邪祟!”她大喝一声,金色火焰瞬间暴涨,将整个密室照亮。
那些被蛊虫控制的尸体在火焰中发出凄厉的惨叫,他们身上的蛊纹开始崩解。水晶棺中的皇室成员,脸上的青灰色逐渐褪去,露出安详的神色。而祭坛上的铜鼎,黑色液体开始沸腾,渐渐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在空中。
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锁龙柱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柱身的梵文全部变成了血红色。北燕太子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长公主,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锁龙局一旦启动,就无法停止!除非......”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只留下一阵阴森的笑声。
萧灼华握紧火凰剑,看着逐渐成型的锁龙柱。她知道,真正的决战还未到来。慕容昭走到她身边,掌心伤疤与她的胎记同时发烫,竟在地面投出一个神秘的星图——那是通往龙脉核心的路线。
“长公主,”慕容昭的眼神坚定,“我们必须赶在锁龙局完成前,找到龙脉核心。”释空和尚将佛骨舍利收回,降魔杵发出耀眼的金光:“贫僧愿随两位一同前往,无论前方有何凶险!”
三人相视一眼,毅然决然地朝着星图指示的方向走去。身后,密室中的水晶棺缓缓合上,南陈历代皇室成员终于得以安息。而前方,等待他们的,是更严峻的挑战和更惊心动魄的决战。
第五折 龙脉铸魂定乾坤
穿过九曲回廊,一道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屏障横亘眼前。萧灼华的火凰剑刚一触碰,屏障上便泛起层层涟漪,浮现出南陈先帝的虚影。“后人听着,”先帝的声音威严而慈祥,“龙脉者,民心所聚也。若遇奸邪觊觎,需以赤诚之心,方能破局。”
虚影消散的瞬间,屏障裂开一道缝隙。三人鱼贯而入,眼前的景象令他们震撼不己——一条由金色光芒凝聚而成的巨龙盘踞在洞穴中央,龙身缠绕着无数锁链,每一根锁链上都刻着北燕的咒文。而在龙首处,那根玄铁柱正疯狂吸收着龙脉的力量,柱顶的“锁龙心”跳动得愈发剧烈。
“不好,龙脉的力量正在被抽空!”释空和尚的佛珠发出急促的嗡鸣,“再这样下去,不仅南陈会毁于一旦,整个天下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他挥动降魔杵,试图斩断锁链,却被龙身散发出的强大气浪震退。
慕容昭的寒鸦镖在空中划出九道弧线,精准地击中锁链的薄弱点。然而,被斩断的锁链瞬间又重新愈合,并且变得更加坚固。“这些锁链用北燕的国运炼制,”他擦去嘴角的血迹,“普通攻击根本没用!”
萧灼华看着痛苦挣扎的龙脉,想起漕运码头的百姓、西市的孩童、炼丹房里的冤魂。她的右肩火凰胎记与慕容昭的蝴蝶伤疤同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竟在空中拼出完整的双凰图腾。“先帝说以赤诚之心破局,”她握紧火凰剑,“或许,我们需要的是真正的双凰合璧!”
她看向慕容昭,两人心有灵犀地点点头。慕容昭将手按在萧灼华肩头,蝴蝶胎记与火凰印记产生共鸣,金色光芒化作一道桥梁,连接着两人的血脉。释空和尚见状,将佛骨舍利和降魔杵融入光芒之中,梵文咒印与双凰图腾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以民心为引,以血脉为桥,破!”三人同时大喝。金色光芒如潮水般涌向龙脉,龙身的锁链在光芒中发出痛苦的嘶吼,一根根崩裂。玄铁柱上的“锁龙心”开始扭曲变形,北燕的咒文纷纷剥落。
就在龙脉即将挣脱束缚时,整个洞穴突然剧烈震动。北燕皇宫的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无数黑色触手从地底钻出,缠绕在龙脉身上。触手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替罪”字样,正是北燕用百姓怨念炼制的“怨魂索”。
“北燕把整个皇宫都炼成了蛊阵!”慕容昭的寒鸦镖疯狂飞射,却只能暂时击退触手,“长公主,我们必须速战速决!”萧灼华咬紧牙关,将全身真气注入火凰剑,剑身上的金粟纹路化作金色稻浪,朝着怨魂索席卷而去。
稻浪与怨魂索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萧灼华的眼前闪过无数画面:母亲临终前的嘱托,奶娘的银镯,还有那些信任她的百姓的笑脸。“我绝不能让北燕得逞!”她大喝一声,火凰剑爆发出万丈光芒,金色稻浪化作一只巨大的凤凰,将怨魂索尽数焚毁。
玄铁柱在凤凰的光芒中发出不甘的悲鸣,“锁龙心”终于彻底破碎。龙脉挣脱了所有束缚,昂首发出震天的龙吟。金色光芒照亮了整个天地,北燕皇宫的蛊阵在光芒中寸寸崩解,那些被北燕操控的百姓,眼中的青灰色渐渐褪去,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
当一切尘埃落定,萧灼华、慕容昭和释空和尚疲惫地瘫坐在地上。龙脉缓缓飞到三人面前,龙首轻轻触碰萧灼华的肩头,一道金色印记融入她的火凰胎记中——那是龙脉对她的认可。
“我们做到了。”萧灼华看着远处升起的朝阳,眼中闪烁着泪光。慕容昭笑着递来一块手帕:“长公主,接下来,该是重建南陈的时候了。”
释空和尚敲响佛钟,钟声悠扬,传遍了整个天下,宣告着北燕阴谋的彻底失败。
百姓们自发地聚集在皇宫外,他们高举着粟米,欢呼着萧灼华的名字。萧灼华站在城墙上,看着下方信任她的百姓,心中充满了力量。她知道,这场以民心为刃的战斗,他们胜利了。而属于南陈的崭新篇章,也将在这朝阳中,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