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苏傲躺在老屋的木板床上辗转难眠。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王婶那句"种子能给我几颗不"一首在她脑海里回荡。突然,她猛地坐起身,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成形。
"对啊!可以带着全村一起种!"她激动地小声自语,手指不自觉地着床单上的花纹。窗外的蟋蟀声似乎也在为她这个主意喝彩。
天刚蒙蒙亮,苏傲就迫不及待地起床了。她特意换上去省城新买的碎花衬衫,揣着连夜拟好的合同,首奔村东头李爷爷家。
李爷爷正在院子里喂鸡,见苏傲来了,笑呵呵地放下簸箕:"苏丫头,这么早啊?"
"李爷爷,我有个想法。"苏傲搀着老人坐到葡萄架下的石凳上,详细说明了自己的计划:"我想组织咱们村种特色西瓜。种子我免费提供,等收成了,我按市场价两倍收购。"
她从包里掏出合同:"您看,我都拟好条款了。要是西瓜品质不达标,我按每亩地2000元赔偿。"
李爷爷掏出老烟斗,在石凳上磕了磕:"丫头啊,你这心是好的。可万一..."
"李爷爷,"苏傲蹲下身,仰头看着老人,"您还记得我小时候,您教我种的第一棵白菜吗?现在我有更好的种子,就想带着大家一起过上好日子。"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动容。他慢慢装好烟丝,划了根火柴:"成!老头子就陪你疯一回!"
消息像长了翅膀。第三天清晨,村委会门口就排起了长队。六十多户人家,几乎来了一半。
"苏丫头,真能卖两倍价钱?"张婶攥着领种子的纸条,将信将疑。
"张婶您放心,"苏傲麻利地登记着,"等西瓜熟了,我亲自带车来收。"
王大伯领了种子还不走,凑过来小声问:"听说你这瓜十天就能熟?"
苏傲笔尖一顿,放下登记簿,笑着解释:"王叔,那是我家试验田的特殊培育方法。给大家的种子按正常方法种就行,大概会比普通西瓜早熟个十来天,但口感绝对有保证。"
她指了指分发下去的种植手册:"这里面写了详细的施肥方法,用我特制的肥料,保证种出来的瓜又大又甜。"
"这还差不多。"王大伯点点头,"真要十天就熟,我还不敢种哩!"
旁边的李婶插话道:"早熟十来天也好啊,能赶上好价钱。苏丫头,你这肥料贵不贵?"
"第一批免费提供,"苏傲早有准备,"等大家见到效果了,下季再按成本价收。您放心,肯定比化肥划算。"
分完种子刚进屋,苏傲就听见后院传来父母压低声音的交谈。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见父亲正蹲在西瓜藤旁,粗糙的手指轻轻叩着一个成熟的西瓜,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母亲抱着咿咿呀呀的龙逸站在一旁,脸上写满惊叹。
"老头子,你说这瓜要是拿出去卖..."母亲的声音带着迟疑,"真能像苏苏说的那样,卖到三十块一斤?"
父亲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检查着西瓜的纹路:"昨天王婶尝了都说好,这品质确实少见。"他轻轻拍了拍西瓜,"按苏苏说的价,一个瓜起码能卖五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