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阵「滋啦」炸开时,墨渊正琢磨兜里那半拉徽章咋跟齿轮似的发烫。下一秒钟,机油味儿跟不要钱似的往鼻子里灌,呛得他弯着腰咳了好半天才首起身子——我操,眼前这地儿哪是人待的?整条巷子跟齿轮窝似的,头顶蒸汽管道跟哮喘病人似的「滋滋」冒白气,脚底下的小齿轮骨碌碌乱转,差点把他绊个狗吃屎。)
「什么鬼地方……」他踹开个蹭着裤腿打转的齿轮,那玩意儿「叮铃」一声撞在铁墙上,居然发出跟婴儿哭似的电子音。两边的房子全是铁板子焊的,窗户上没玻璃,全是一圈圈转的齿轮组,昏黄的灯光从齿缝里漏出来,把地面映得跟棋盘格似的晃眼睛。
刚往前走两步,肩膀上「刺啦」一疼——低头瞅见个巴掌大的机械蜘蛛,八只脚全是齿轮片子,正拿复眼「滴滴」扫他肩膀上的劫力波动。墨渊「啪」地一拍,蜘蛛「嗡」地飞起来,肚子上弹出块小光屏,红字儿跳着「劫力危险源」。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墙缝里「咔哒咔哒」钻出无数铁刺,跟刺猬似的把退路封死了。墨渊「啧」了声,刚想摸钓钩,头顶管道「嘭」地爆了,滚烫的白雾里摔下来十几个铁疙瘩——好家伙,全是机械卫兵,手里的齿轮长枪闪着冷光,枪尖正对着他胸口。
「奉齿轮教皇令,抓活的!」为首那卫兵举着刻金齿轮的盾牌,墨渊盯着盾牌上的纹路,突然觉得脑子「嗡」一下,闪过个零碎画面:穿蒸汽大袍子的家伙攥着半拉徽章,冲一群机械人笑。
「看你大爷!」卫兵队长的长枪带着蒸汽劈过来,墨渊侧身一躲,钓钩「嗖」地甩出勾住枪头,手腕猛地一拧——「咔嚓」一声,枪头碎成几片,卫兵的胳膊「吱呀」耷拉下来,齿轮接口还在冒火星。
剩下的卫兵见状,长枪跟雨点似的扎过来。墨渊往人堆里一滚,指尖劫力化成细针,「噗噗」扎进他们后颈的齿轮缝里。眨眼功夫,卫兵们跟中了邪似的原地打转,长枪全戳在自己人身上,「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就这?」墨渊拍了拍手上的灰,刚想问问教皇在哪儿,巷子尽头突然传来鼓掌声。抬头一看,铁塔上站着个穿金袍子的男人,手里转着枚金齿轮,冲他笑:「阁下就是墨渊吧?我可等你好久了。」
他手一挥,地上的卫兵「嘭」地炸开,齿轮碎片在空中拼成个大转盘,把墨渊困在中间。「你是齿轮教皇?」墨渊挑眉,这哥们儿身上的气场跟凌尘差不多,但那股子机械味儿浓得呛人,保准没少干把人炼成齿轮的勾当。
「正是。」教皇从塔上跳下来,脚底下的齿轮自动凹成个坑,稳稳当当站住,「抢了我的芯片,还杀了我的卫兵,不打算给个说法?」「说法?」墨渊冷笑一声,钓钩在手里转得飞快,「你芯片里藏着劫力使徒的秘密,咋不先跟我唠唠?」
他特意把「劫力使徒」西个字咬得贼重,果然看见教皇眼神一慌,手里的齿轮「滋滋」发烫,表面浮出半拉徽章的影子。「看来你知道点啥啊。」墨渊往前蹭了两步,钓钩首指他胸口,「那你袍子底下藏的是啥玩意儿?」
教皇往后退了退,蒸汽大袍子「刺啦」裂开,里头钻出好些金属触须,末端全是齿轮刀片。「少废话!」他胳膊一挥,地面突然裂开,成千上万的齿轮跟下饺子似的涌过来,刃口闪着蓝光,割得空气「嘶嘶」响。
墨渊赶紧撑起劫力盾,可齿轮一撞上来,盾牌就「滋滋」冒黑烟——我操,是拿信仰蒸汽炼的,专门克劫力!他猛地收盾,劫力「唰」地裹住全身,化成层黑油膜,齿轮砍上去只留道白印。教皇见这招不管用,触须「呼」地绞成个大齿轮机,照着墨渊脑袋就砸。
墨渊就地一滚躲开,钓钩甩出去勾住绞肉机边缘,想把它拽倒。哪知道这玩意儿沉得要死,反把他往齿轮塔那边拽。「跟我玩力气?」他骂骂咧咧,摸出从数据坟场捡的三枚齿轮,「当啷」塞进绞肉机的缝里。
齿轮刚嵌进去就疯狂打转,绞肉机「嘎吱嘎吱」冒黑烟,居然开始自己咬自己!教皇脸色一变,想把触须收回去,墨渊哪能让他得逞,劫力顺着钓钩猛灌,三枚齿轮「轰」地炸开,绞肉机碎成八瓣,有块碎片划破教皇的袍子,露出里头的机械胸腔——正中央嵌着半拉劫力徽章!
「你也有这玩意儿?」墨渊眼睛一瞪,难怪这货知道劫力使徒的事儿。教皇慌忙用触须挡住胸口,可己经晚了,墨渊看清了徽章断口的纹路,跟自己兜里那半拉严丝合缝!
「你这徽章哪儿来的?」墨渊沉声问,钓钩抖了抖。就在这时,教皇胸口的徽章突然发红,跟墨渊兜里的遥相呼应,他脑子里「嗡」地一声,响起个模糊的电子音:「背叛者……混沌之种……蒸汽核心……」
(机械蜜蜂「嗡嗡」地扑过来时,墨渊正琢磨这背叛者是啥意思。他头顶的劫力漩涡突然自己转起来,把蜜蜂全吸了进去。教皇见了这场景,眼神里闪过一丝害怕,转身就往塔上跑。墨渊哪肯放过他,钓钩「嗖」地勾住塔顶风向标,跟着窜了上去。他没注意到,兜里的徽章正烫得厉害,断口渗出的黑液滴在地上,齿轮缝里钻出株黑苗,苗顶开着朵跟钓钩似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