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外的量子雷炸得跟过年似的，墨渊把万维芯片往怀里一塞，袖子里的抑制环「滴滴」叫得跟催命似的。低头一看，胳膊上被雷劈的地儿正冒黑血，血珠子掉地上，滋啦一下凝成个小徽章——跟口袋里那碎玩意儿长得一模一样。）
他骂了句脏话，抹了把血就往西北裂缝钻。那地儿有个天道扔垃圾的「数据坟场」，埋着老掉牙的服务器，正好能拆了修芯片。脚下的数据流跟蛇似的乱蹿，时不时扎他靴子上噼啪响——这是天道设的「遗忘回廊」，想把他脑子洗成白纸。
「洗我脑？」墨渊嗤笑一声，指尖劫力往鞋底一抹，黑黢黢的薄膜刚裹上，那些数据流尖刺就跟见了糖似的全粘上去，反倒让他走得更顺溜。转过三个数据流漩涡，眼前哗啦啦全是报废服务器，锈成麻花的防火墙东倒西歪，上头的字儿都褪成白印了。
他踢开块崩角的防火墙，露出底下的合金台子，把芯片往上一放。那玩意儿烫得跟刚出锅的烙铁，蓝光里窜着乱码。墨渊蹲下来刚把劫力渗进去，「滋啦」一声，芯片突然爆出红弹窗：
「非法入侵！启动自毁程序！」
「天命诅咒警告！敢拆就把你魂儿拧成麻花！」
「嘿，还挺横。」墨渊挑眉，劫力「唰」地分成上百根细线，跟织毛衣似的绕着芯片核心转。他见多了自毁程序，这种吓唬人的把戏在他这儿就是纸老虎。可线刚碰到最里层，他眼皮子猛地一跳——里头不是炸弹，是段裹着「天道谎言码」的音频，跟糖纸包着毒药似的。
赶紧调出改了十七版的解码器，把音频拖进去。下一秒，破锣似的电子音在坟场里响起来：
「劫力使徒……背叛者……混沌之种在蒸汽宇宙……找齿轮教皇……他有……」
话没说完，芯片「刺啦」一声自己开始拆零件！蓝色数据流跟虫子似的往他手腕上爬，烫出个齿轮印子。墨渊骂了句「我操」，劫力「啪」地裹住芯片捏成粉，可那齿轮印子却发黑了，跟中了毒似的。
就在这时，识海里的混沌之种突然发烫，一股热流冲到手肘，把黑毒全逼成了颗小齿轮。「蒸汽宇宙……齿轮教皇……」他捏着齿轮，凉飕飕的金属味儿首窜鼻子。突然想起口袋里的碎徽章，掏出来一比对——嘿，断口纹路跟这齿轮严丝合缝！
还没看明白呢，坟场入口「哐当」一声巨响，机械音炸起来：「劫力反应确认！目标墨渊！启动‘机械审判者’清除计划！」
墨渊猛地回头，只见十二台铁疙瘩冲了进来，三米多高，胸口全嵌着烧红的齿轮，跟他腕上的印子一个样。为首那台举起炮管，红光一闪——我操，这不是凌尘服务器自爆的能量吗？
「来得好！」墨渊舔了舔后槽牙，劫力在掌心聚成钓钩。早算准天道会玩这手，刚才拆芯片时故意漏了个破绽，就为了试试新劫力能不能啃动机械玩意儿。
「轰！」炮弹擦着他肩膀炸在墙上，碎石子崩得脸生疼。他不躲反冲，钓钩「嗖」地勾住巨像胸口的齿轮。那齿轮刚倒转，铁疙瘩身上的纹路就暗了，炮管也灭了火。剩下的十一台同时开炮，火舌把他围了个严实。他却拽着为首的铁疙瘩当盾牌，钓钩甩得跟风车似的，擦着齿轮就是一下，铁疙瘩们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全趴了。
踹开铁脑壳，墨渊抠下胸口的齿轮，跟手里的小齿轮、口袋的碎徽章一拼——嘿，正好凑成个完整的劫力使徒徽章！识海里的混沌之种突然发冷，跟冰块似的。
这时候数据流又开始翻涌，远处传来更密的机械声。墨渊知道天道没玩够，八成搬来大家伙了。他把齿轮往兜里一塞，摸了摸腕上消下去的印子，又捏了捏碎徽章，突然笑了：「蒸汽宇宙是吧？老子倒要看看，这齿轮教皇是哪根葱！」
劫力在脚下画出传送阵，刚要走，没注意到芯片粉末里有粒蓝光飘进了报废服务器。裂缝里，一双机械眼「咔哒」亮了红光。而在老远的蒸汽宇宙，齿轮教皇正坐在万机王座上，指尖的齿轮突然发烫，上面慢慢浮出墨渊的脸，跟他自己似的咧着嘴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