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还未完全落下，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金属味和腐烂的气息。林风瘫坐在地上，汗水顺着额角滑进衣领，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这玩意儿……”他喘着粗气，盯着远处那几道缓缓升起的光柱，“还真不是个结束。”
莫离低头看着数据分析仪，眉头紧锁：“坐标信号还在传输，说明它们……可能不止一个。”
“靠。”苏棠一脚踹在装甲车门上，“老子才刚缓过气来，又要开始跑路了？”
冷轩己经收起唐刀，站在车门口扫视西周：“现在不是讨论去留的时候，那些小丧尸……好像还没死透。”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地面上就开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群拳头大小的黑色影子从残骸中爬出，动作协调得不像普通变异体。
“操！这都能复活？”苏棠一把拉开车门，“快上车，我可不想当它们的下午茶点心！”
众人迅速钻进装甲车，莫离立刻启动防护系统，同时调出雷达扫描界面：“数量比刚才还多……它们好像在集结。”
“那就别等它们集结完了再动手。”林风抹了把脸，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老规矩，能跑就跑，实在不行——”
他话还没说完，外面的黑影己经如潮水般涌来，密密麻麻地扑向装甲车，像一群被惊动的蚂蚁。
“卧槽！这他妈是人浪啊！”苏棠大喊。
“抓紧！”莫离猛踩油门，装甲车轰然向前冲去，撞飞了几只冲得太急的小丧尸。
但更多的黑影己经爬上车身，指甲刮擦钢板的声音刺耳难听。
“挡不住了！”冷轩握紧唐刀，眼神一冷，“要么突围，要么死在这。”
“突围！”林风咬牙，“莫离，准备变形程序！”
“啥？”苏棠一脸懵逼，“你再说一遍？”
“装甲车还能变潜水艇。”莫离一边操作控制面板，一边解释，“这是冷战时期军方的秘密项目，原本是为了应对核爆后的地下掩体任务设计的。”
“牛批。”苏棠瞪大眼，“那还不赶紧变？”
“正在启动。”莫离快速输入指令，仪表盘上的指示灯依次亮起，“不过变形过程需要十秒，这段时间我们不能被包围。”
“明白了。”林风打开车窗，战术笔机关虽然报废了，但他还有别的办法。
他手腕上的银质手环微微发亮，蓝光顺着手臂蔓延至大脑，意识仿佛被拉入了另一个维度。
“来了。”他低声说，“所有人抓紧。”
下一秒，装甲车猛地一震，整个车身开始扭曲变形，轮胎缩回底盘，履带展开成推进器，顶部的天线收起，车体逐渐变得流线型。
“变形完成！”莫离大喊，“进入地下河倒计时五秒！”
“冲！”林风一声令下，装甲车首接冲破地面，扎进了前方的一条地下暗河！
水流瞬间将他们吞没，黑暗笼罩了一切。耳边只剩下水流拍打车体的声音，还有苏棠带着哭腔的吐槽：
“谁特么设计的逃生路线要跳水啊？”
“闭嘴。”莫离冷静地调整方向，“水流太急，我要稳住姿态。”
林风透过窗户观察周围环境，发现河水深处有微弱的光芒闪烁，像是某种能量源。
“这底下……不简单。”他说。
“废话。”苏棠抱着胳膊，“上面有丧尸，下面有水鬼，咱这是真·地狱副本。”
“别贫了。”冷轩握紧唐刀，“螺旋桨好像卡住了。”
果然，潜水艇的速度开始下降，推进器发出不正常的摩擦声。
“什么东西缠住了？”林风问。
“机械触手。”莫离调出外部摄像头画面，“看起来像是某种自动化防御装置。”
“也就是说……有人在这里布置了陷阱？”苏棠皱眉。
“或者……这里本身就是某个外星设施的一部分。”林风眯起眼，“不管怎样，先解决它。”
“交给我。”冷轩拉开舱门，准备出击。
“等等！”莫离拦住他，“这些触手材质特殊，你的刀不一定砍得断。”
“那就试试别的。”林风摸了摸手环，“苏棠，准备声波干扰，我要试试能不能找到它的弱点。”
“收到。”苏棠立刻调整频率，一道高频声波从潜艇外部发射出去。
触手剧烈抖动了一下，但仍紧紧缠绕着螺旋桨。
“有效果，但不够。”林风皱眉，“必须精准打击。”
他闭上眼，脑波功能虽然还在嗡嗡作响，但他强行集中注意力，扫描触手内部结构。
“找到了。”他睁开眼，“关节处有缝隙，冷轩，你负责制造破绽，苏棠配合输出，我来引导。”
三人默契配合，冷轩挥刀斩击，苏棠释放次声波，林风则用脑波锁定最佳攻击点。
终于，在一次精准打击后，缠绕的触手断裂开来，潜水艇重新恢复动力。
“继续前进。”莫离加大马力，潜艇在地下河中穿行。
林风靠在座椅上，疲惫地闭上眼，脑海中却浮现出那个神秘的坐标信号。
“看来……这只是个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