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二十分，面包工厂的排气扇发出规律的嗡鸣。辰欢将沾血的针管放在不锈钢托盘上，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厂房里格外清脆。监控屏幕上，五个被小玥治愈过的工人正机械地搬运面粉袋，他们的瞳孔在红外镜头下泛着不自然的蓝光。
"同步率提升到82%了。"辰欢对着录音设备说道。他调出三天前的监控对比，画面里这些工人还只是在夜间无意识地徘徊，现在却己经能完成整套仓储作业。
冷藏柜的玻璃门映出他苍白的脸。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二支采血管，最左侧的三支己经离心处理完毕——暗红色的血样分层明显，上层漂浮着针尖大小的蓝色结晶。
第一节 地下实验室
辰欢推开面粉仓库的暗门。旋转楼梯通向一个改装过的地下室，这里曾经是工厂的发酵车间，现在摆满了从军事委员会黑市淘来的实验设备。
手术台上绑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是昨天从清道夫手里买来的死刑犯。男人看到辰欢手中的针管，喉咙里发出呜咽声。
"你会比电椅死得有价值。"辰欢将混合血样推入犯人颈动脉。针管里的液体是1:3的丧尸晶体提取物和小玥的血清。
监控仪上的脑电波立刻呈现规律性脉冲。辰欢启动深层扫描仪，生锈的机器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屏幕上，犯人海马体区域正逐渐被蓝色物质侵蚀。
"频率测试。"辰欢调整声波发生器至40赫兹。
犯人突然睁大双眼，虹膜完全晶体化。更令人不安的是，守在门口的两个工人也不由自主地转向声源——他们上周刚被小玥处理过骨折。
"控制范围十五米。"辰欢在实验日志上记录，"晶体共鸣效应确认。"
他关掉声波，三名实验体同时。犯人嘴角流出蓝色黏液，而两个工人的后颈处浮现出细小的纹路——和小玥身上的一模一样。
第二节 丧尸诱捕计划
晨光透过工厂高窗时，辰欢正在后院改装一辆报废的装甲车。他卸下所有武器系统，换上从守夜人尸体上回收的声波发射器。
"播放频率B-7。"他对移动终端下令。装甲车内立刻传出林岳实验室特有的脉冲信号，像是某种诡异的电子心跳。
监控屏幕上，工厂外围的丧尸群出现骚动。三只骨瘦如柴的"哨兵"丧尸最先靠近，它们畸变的耳廓高频颤动，指骨在铁皮上敲出密码般的节奏。
"上钩了。"辰欢退到控制室，看着六只保留人类手指的"工匠"丧尸开始拆卸装甲车。它们的动作娴熟得令人不适，用自制的工具撬开每一颗螺丝。
当最后一只丧尸钻入车体时，辰欢按下引爆器。改良过的铝热剂瞬间汽化了所有有机组织，只留下几块晶化的脑部碎片漂浮在液氮储存罐里。
"样本纯度93%。"辰欢将数据同步到移动服务器，"足够进行下阶段测试。"
第三节 双重陷阱
正午的警报声打断了辰欢的观察。监控显示东区围墙被突破，但袭击者只是五只行动迟缓的普通丧尸。
"佯攻。"辰欢眯起眼睛。他调出地下管网的传感器数据——热成像显示三十多个热源正通过排污管道移动，其中三个体型巨大的应该是"营养库"变异体。
他快速键入命令，将军事委员会武器库的密码编译成40赫兹频段，通过工厂的通风系统广播出去。这套密码是他上周"协助"军方升级安防系统时留下的后门。
"清道夫应该到了。"辰欢看着监控里出现的武装车队。这些人名义上是来收缴工厂物资，实际是来抓小玥的——他们每人都带着林岳实验室特制的拘束装置。
地下突然传来闷响。排污管道的传感器失去信号前，最后传回的图像是丧尸群突然转向，扑向正在隧道中搬运圆柱形容器的清道夫小队。
第西节 终极测试
小玥在药品储藏室里发抖。女工抱着她，惊恐地看着辰欢手中的注射器。
"昨天的药让她吐血了！"女工挡在床前，粗糙的手掌上还沾着面粉。
辰欢调出平板上的数据："体温下降1.2度，病毒载量减少37%。"他推开女工，针头精准刺入小玥手臂的静脉，"她的免疫系统在进化。"
女孩在昏迷中抽搐，皮肤下的蓝纹如电路板般闪烁。辰欢注视着移动服务器上的基因图谱——纳米标记正在改写她的DNA链，将治愈能力转化为某种更危险的东西。
"你在杀死她！"女工扑上来，被辰欢一个擒拿按在墙上。
"不，"他调整着输液速度，"我在让她变得有用。"
监控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清道夫的装甲车撞开了工厂大门，而丧尸群正从地下管道涌出。辰欢按下控制台上的红色按钮，整个工厂的照明系统瞬间切换成脉冲模式。
第五节 战场实验
爆炸震碎了二楼玻璃。辰欢拖着昏迷的小玥来到中央车间，将她固定在流水线传送带上。女工哭喊着想冲过来，被两个受控的工人按在原地。
"最终测试。"辰欢启动声波塔，40赫兹的脉冲让所有窗户共振碎裂。
小玥的身体剧烈抽搐，随后爆发出一道蓝色光环。波纹所过之处，工厂里的丧尸集体僵首倒地，而清道夫队员则痛苦地跪在地上——他们体内潜伏的病毒正在被改写。
最惊人的是那些被小玥治愈过的工人。他们眼冒蓝光，肌肉暴涨，徒手撕开了清道夫的防弹衣。
辰欢的移动服务器疯狂刷新数据。适配率突破90%，控制范围覆盖整个厂区。他注意到一个意外收获：所有接触过蓝光的人类，后颈都浮现出和小玥相同的纹路。
"完美。"辰欢收起注射器。他看向东南方——那里是军事委员会总部所在地，也是下一个实验场。
当夜，工厂恢复了生产。流水线上，被控制的工人们机械地包装着面包。没人注意到面粉里混入了蓝色晶体，更没人知道这些"特供食品"的配送名单上，第一个就是军事委员会食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