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慎咬牙切齿:“有本事你就滚下去。”
江叙璟一掀眼皮:“真抱歉。我惧内。”
“让她知道你本来就认识我,还故意说挑拨离间的话,会把你赶出家门吧?”
“可以试试。”
江叙璟不慌,料定他不敢这么做。
如果殷慎还理智的话。
殷慎翻了个白眼:“装的和什么似的,你和她的感情才是真正的塑料。”
“你急了。”
“她不过是把你推出来挡枪、解决问题,只是利用而己。”
“嗯。”
“你空有一个名头,半点用都没有,故作清高,其实你心里也很在意吧?”
殷慎发动车子。
然而吵归吵,他还是要带着江叙璟去见老爷子。
殷慎不能做出力不讨好的事,现在甩下江叙璟,让他和季青绒吵架不是明智之举。
老爷子还等着。
江叙璟扯扯嘴角:“我不在意。”
纵然知道季青绒和他的婚姻名存实亡,真正被点出来时,他心里居然会有些异样。
为什么?
季青绒愿意跟着他吃苦,本来就是他对不起季青绒,还有什么好说的?
江叙璟做不出指责她的事,指责她不爱她的丈夫吗?那真可笑。
江叙璟把这些异样归结到殷慎身上。
是殷慎,都怪他,他太下贱了,他居然尝试勾引有夫之妇。
幸好他失败了。
不该这样说,江叙璟反驳自己,应该说还好季青绒是正人君子、不为所动。
不过。
“我要感谢你。”江叙璟道,“你给她冲了业绩,我太太会很高兴的。”
殷慎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
水姐买了几份两荤一素的盒饭回来。
“平时都是越驰做饭,今天他回家了。你凑合吃点。”
季青绒说不凑合不凑合,她连着吃几天挂面都没什么事。
店里正传扬季青绒的事迹。
那几瓶压箱底的破酒终于抬价卖出去了,酒保说进来个傻子,问也不问就开。
平心而论,“荒漠”的生意就和它的名字一样,十分一般且荒芜。
月流水不过十来万,要不是越驰有钱,就连这几个员工都不见得能养活。
除去给季青绒的分成。
还有五万呢,基本做了她们一旬的流水。
季青绒真是个宝贝。
店里员工们夸了几句,季青绒的尾巴又翘上天。
水姐找出店里哄小孩用的彩色卡纸,教她折小花。
下午人流渐渐多起来。
上午太阳大,有些热,过了最热的时候,西点钟就渐渐降温。
适合出来玩。
附近的小情侣都去了繁华商业街,没几个来酒吧凑热闹的。
季青绒中午发给江叙璟的消息,他到现在都没回复。
支着下巴,季青绒难免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
他现在在做什么?中午吃了吗?
欸,她有病吗,管他干什么?
季青绒索性把手机关掉了。
水姐喜滋滋又摆出几瓶贵且不好的酒,等下一个冤大头来,为季青绒开。
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呢。
季青绒吹着风,趴在桌子上眯了会儿。
知道肩膀被人拍了拍。
季青绒迷迷糊糊抬起头,对上白芷微一张担忧的小脸。
她瞬间清醒了。
又来了,瘟神。
无论她出现在哪里,都和长了狗鼻子一样,能快速找过来并羞辱她的男女主。
傅斯行和白芷微刚吵过一架。
这次520出门,他是想和白芷微道歉的。
白芷微却不接受,她觉得傅斯行束缚了她,她也是一个自由的人,不应该事事对傅斯行言听计从。
傅斯行一肚子火气,正巧就看见趴着睡觉的季青绒。
沉寂许久的鼠鼠适时冒出来:【绒绒,能不能宰他一笔?】
季青绒觉得可行,太可行了。
剧情跑的又快又偏,鼠鼠这个系统己经帮不了什么忙了。
正如它自己所说,只剩下烂命一条。
除了当气氛组为季青绒加油助威以外,剩下的时间都在吃瓜。
鼠鼠废物系统,知道的也不比季青绒多。
白芷微忧心忡忡问:“青绒,你怎么睡在这里?被赶出来了吗?”
傅斯行抬头,看了一眼“荒漠”的招牌。
这家酒吧的老板是有名的不讲规矩不听使唤,说得好听叫桀骜,说得难听叫没礼貌。
是季青绒没钱消费,被赶出来了?
转而,白芷微惊讶地指着季青绒身边的牌子。
“啊!青绒,那上面是什么意思?是在说你吗?”
店里的服务生适时出来,充当季青绒的嘴。
“小姐,只有消费一万,才能和我们店的姑娘搭话。”
两人看季青绒的眼神都变了。
傅斯行不认为她这么值钱,从前她爹还风光的时候,说不定会有人愿意花一万和季青绒这大小姐搭话。
但现在,她落魄了。
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
季青绒现在算什么?她什么也不是。
白芷微的想法则在另一层。
一万块,只能和季青绒说一句话,这不像是真的。
应该只是说得好听点。
钱花出去了,总不能什么都不让季青绒做。
一万块,别说买她一句话,就是买她一整夜都够了吧?
白芷微想明白了,原来季青绒己经穷到这个地步,要靠卖身还债。
不等她做什么,傅斯行己经推开酒吧门进去。
店里只有忙着擦地的服务生、刷视频的老板娘、和拿着一瓶酒擦拭的酒保。
酒保和他说“欢迎光临”。
傅斯行言简意赅:“拿你们这里最贵的酒。”
这酒吧不大,看着也没什么格调。
傅斯行估摸着,最贵也超不过两万去。
老板娘惊讶一瞬:“来大单了。”
她亲自去取。
片刻后回来,小心翼翼抱着一瓶酒。
“这是我丈夫的存货,原产自我们自己家在英国的酒庄。您真的要吗?”
傅斯行霸气地点头,掏出一张卡。
“一百五十万。”
店里沉寂几秒。
傅斯行的动作僵住,手里的卡递也不是,收也不是。
这么贵?!
这酒瓶子是用金子做的还是酒是用金子酿的?!
水姐善解人意问:“您是为了和外面的姑娘搭话才买吗?其实不用这么贵……”
话都放出去了。
傅斯行忍痛刷卡,不忘抱怨。
“什么酒这么贵?”
“肯定是好酒。”水姐面不改色。
季青绒的分成又悄悄增加七十五万。
水姐不会告诉任何人,瓶子里的酒是最普通的葡萄酒。
让这位有钱的冤大头自己慢慢品去吧。
傅斯行消费完,出去居高临下的告诉季青绒。
“我买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