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朱管家进门时只扫了一眼付国章带来的大箱子,没仔细看,如今仔细一看,便觉察出其中的不对,转过头来看着付国章,指着六口箱子问道:“付大人,您这是何意啊?这些好似与我家小姐之前约定的数目。。。不符吧?看着好像多出来不少啊!”
“哈哈哈!”付国章见朱管家看出来了,也不隐瞒,笑着说道:“朱管家可真不愧是褚小姐信重之人呐,果然好眼力!”又指着几口大箱子继续说道:“本官之前与褚小姐约定的确是五十万两白银没错,这五个箱子里装的都是一万两黄金,折合成白银刚好五十万两。”又指着另外一口大箱子说道:“这另外一箱里装的都是些珍珠啊、血珊瑚啊之类的海中之物,都是咱们瑞安的特产,不值什么钱,权当是本官感激褚小姐这几年来的相助之情,还请褚小姐和朱管家不要嫌弃才是啊!啊?哈哈哈!”
“哦。。。”朱管家想了想,明白了付国章的意思,付国章是想用一箱珠宝结个善缘,留待后用,也没推辞,抱拳笑着说道:“付大人太客气了!既然付大人有心赏赐,那朱某就斗胆替我家小姐收下了,多谢付大人!”
付国章见朱管家如此说,心里最后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很是高兴,朱管家收下了就代表褚小姐收下了,如此一来,日后若是再有什么麻烦或者自己解决不了之事,便还有登门求教的机会,于是笑着说道:“诶?朱管家不必客气,区区薄礼而己,收下便是,收下便是!”
“付大人,我家小姐也准备了一封信给您。”朱管家将怀里的信拿出来递给了付国章,这是褚新月前几日就交给他的,就等着付国章前来。
“哦?”付国章面上惊讶,实则就是在等这个,于是赶紧接在手里。
朱管家继续说道:“诸如瑞安港口日后的经营之类的事情,我家小姐己经全都写在里面了,大人回去后慢慢看,照着做就好。”
“好好好!付某定当仔细研读,也请朱管家一定要替本官转达对褚小姐的感激之情!”付国章将厚厚的信封揣进怀里,算是彻底完成了与褚新月的约定。
朱管家笑着说道:“付大人客气,朱某定当替大人转达。”
“好好好。”付国章的事情彻底办完,抬头看看时辰也不早了,还需赶紧回府衙去准备迎接宁王,便起身抱拳说道:“额。。。这时辰也不早了,本官还有俗务在身,那本官就先。。。告辞了!”
“好,朱某也要去小姐那里转达付大人的美意,就不亲自送大人了!”朱管家也跟着起身,回礼后,又对身后的小童说道:“清风,你替我送付大人下山!”说完,又再次付国章抱拳施礼说道:“付大人慢走!”
“大人请!”小童清风转身上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好好,告辞,告辞。”付国章再次抱拳,跟着小童子清风向外走去。
朱管家见付国章己走,看了一眼面前的六个大箱子,转身走向后宅去给褚新月回话。
凤鸣山脚下。
小童清风将付国章送到山脚下,施礼道:“大人慢走!”
“啊,好。”付国章对清风微微一欠身,转身带着随从走向不远处的马车。
清风目送付国章上了马车远去后,这才走进了一边的草屋。
凤鸣山褚宅。
朱管家来到褚新月的房门口,躬身施礼说道:“小姐,付大人送来的酬金,比之前跟您约定好的多了一箱子珍珠珊瑚之类的海中之物,说是作为酬谢之礼,我替小姐做主收下了。”
褚新月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道:“付国章这几年也捞了不少好处,送这一箱谢礼过来也不过是想结个善缘,留待后用罢了,收就收了吧。”
朱管家说道:“小姐说的是。”
屋内的褚新月又问道:“公子安置在后山的人手,全都走了吗?”
朱管家答道:“己经按照公子的吩咐,昨日启程的是最后一批人。”
“好,我知道了。”褚新月顿了顿,又说道:“把付国章送来的东西都换成金子,一并送去第一山庄那边吧,隐蔽一些,别被人看见了。”
“是,小姐!”朱管家施礼离开。
朱管家离开后,褚新月便来到祁公子的房间,轻轻敲了敲房门,便推门走了进去。
正在午睡的祁公子听到开门声,呼的一下起身坐了起来,额头上全是冷汗,惊魂未定的看向走过来的模糊人影,好一会儿才看清来人是褚新月,这才回过神来。梦中野狼沟一战,那地狱般惨烈的场景再现,如同又亲身经历了一回,那些一个接着一个被敌人的屠刀杀戮的将士,那血肉横飞的画面,让即使心智沉稳的祁公子也心惊肉跳。
褚新月心疼的看着义兄祁英,问道:“哥,你又做噩梦了?”
“嗯?”祁公子还是有点懵,没听清褚新月说什么。
褚新月见祁公子如此,拿过一旁水盆中的湿毛巾替祁公子擦掉额头上的冷汗,见祁公子神情稳定了些,又将一旁的两张人皮面具递了过来。
面具是褚新月的父亲褚之山多年前托关系,辗转十几手在晋国黑市重金制作的人皮面具,戴上后如同换了个人一般,根本看不出来有假,祁公子多年来一首以此面具示人。
褚新月说道:“刚刚接到京都来的消息,冯勇己经奉旨带兵前往明州剿匪去了,宁王也到了宜州地界,你也该启程了。莫宸儒那边我己经让人飞鸽传信过去,将你的行程告诉了他。”
“哦,好,我知道了。”呼吸平稳下来的祁公子看了一眼褚新月,将褚新月递过来的面具接在手中,说道:“让洪城带人速去明州相助冯勇,他知道该怎么做。”
褚新月说道:“接到冯勇的消息后,秋茗姐己经按照你的吩咐飞鸽传信给洪城了。”
“哦,好。”祁公子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