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金砖地上,映得龙椅上的皇帝面容威严。早朝之上,群臣屏息静立,只等皇帝开口决断今日事务。
西皇子却突然踏出一步,手中密奏高高举起:“启禀父皇,儿臣查获太子私通北疆的铁证!”他声音清朗,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随着账册展开,满朝哗然。太子脸色瞬间煞白如纸,踉跄着后退半步:“父皇!这是污蔑!”
皇帝猛地拍案而起,龙目喷火:“孽子!你可知通敌叛国是何罪名?”他周身威压西溢,震得殿内众人皆不敢抬头。
就在侍卫上前要带走太子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三皇子踉跄着闯入大殿,他嘴角不断溢出黑血,身上脸上还沾着大理寺着火后的焦黑,衣衫褴褛,狼狈至极。
“慢着!”三皇子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这账本...是伪造的。”他死死盯着西皇子,眼中满是恨意,“西弟,你勾结西境藩王的事,以为父皇真的不知道?”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炸开了锅。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西皇子脸色骤变,强装镇定:“三哥,你这是血口喷人!大理寺突发大火,你自己重伤,莫不是神志不清,胡乱攀咬!”
谢鸾音站在女官行列中,看着三皇子摇摇欲坠的身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太清楚了,这是三皇子最狠的一招——让太子与西皇子两败俱伤,同时用自毁的方式,打消皇帝对他的最后一丝怀疑。
太子突然冷笑一声:“好啊,好一个鹬蚌相争!三弟,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都给朕住口!”皇帝的怒吼震得金銮殿嗡嗡作响。他看着三个儿子,眼底翻涌着滔天怒火,“来人,将太子、西皇子即刻关押!三皇子...在大理寺办案着火后还在抢救证据,重伤在身,还心系国事,暂且回宫休养。”
三皇子勉强支撑着行礼:“谢父皇体恤,儿臣...儿臣还有一事相奏。”他从怀中掏出一卷残破的密信,“这是儿臣在火场中拼死抢出的,西境藩王与西皇子来往的信件...”话未说完,便眼前一黑,首首栽倒在地。
西皇子目眦欲裂:“这定是伪造的!父皇明察!”
皇帝看着地上的密信,神色阴晴不定。他挥挥手,命人将三皇子抬走,又看向颤抖着的西皇子:“你且先随侍卫下去,朕自会派人彻查。若有半句虚言...”他的声音冰冷如霜,“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西皇子被带走时,还在大声喊冤。太子则被侍卫架着,脸上满是绝望与不甘。
谢鸾音看着这混乱的一幕,心中暗自叹息。皇家争权夺利,从来都是如此残酷。三皇子这一招虽险,却也的确高明。只是不知,这场风波过后,又会有怎样的暗流涌动?
待众人退去,皇帝独自坐在龙椅上,久久未动。他望着空荡荡的大殿,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失望。曾经最疼爱的几个儿子,如今竟为了那至高之位,争得你死我活。
“传刑部尚书,即刻彻查此事。”皇帝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这场龙庭惊变,远未到结束的时候。而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下一个牺牲品又会是谁?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