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给老子听好了!刚才是不是有三个女的,还有个脸色惨白的小子住进来了?!"
听到楼下这声吼,屋里西个人脸色瞬间煞白。
林羽凡紧贴着门板,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
听这嚣张劲儿,来者不善,八成己经摸清他们的落脚处了。
那个自称姓陈、说要"送情"的伙计,这会儿也没了动静,保不准早跟外面串通好了。
他看了眼窗外——二楼不算太高,下面是堆满杂物的后院窄巷。
前门肯定被堵死了,大堂里全是苏明远的人,硬闯就是往枪口上撞。
咬咬牙,他压低声音:"没办法了,跳窗!"
"跳......跳窗?"
小翠腿一软,扶着窗台首哆嗦。
这高度看着不吓人,可她从小在宅子里长大,哪干过这种玩命的事儿?
"别怕。"林羽凡抓住她冰凉的手,"我先下去接应。苏姑娘,你带着她们,动作要快!"
话虽镇定,心里却在打鼓!
左肩的毒伤还在隐隐作痛,待会儿落地要是闪了,可就全完了。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桌椅碎裂的声音。
"哪来的疯子,敢管闲事!"
"往死里打!"
此起彼伏的怒骂中,一个带着邪气的声音慢悠悠响起:"啧,一大早就扰人清梦,该杀。"
这声音......林羽凡浑身一僵。
耳熟,太耳熟了,好像在哪见过?
没等他细想,打斗声愈发激烈,惨叫声不断传来。
天赐良机!他不再犹豫,双手撑着窗台翻出去,落地时膝盖猛地一震,伤口处传来钻心般的疼痛。
他抬头看向窗口,苏瑶刚爬上窗台就脚底打滑,惊叫着栽下来。
他本能地跃起,稳稳接住人。
怀里的苏瑶带着淡淡脂粉香,剧烈起伏的胸口蹭着他的手臂,两人同时红了脸。
阿狸倒是干脆,闭着眼就往下跳。
小翠抱着木匣哆哆嗦嗦,最后几乎是滚下来的,摔得龇牙咧嘴还死死护着匣子。
"走!"林羽凡拽着她们往巷子里跑。
没跑出多远,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几个黑影堵在巷口,为首的黑衣人蒙着面,手里攥着泛着蓝光的毒针,那股阴冷劲儿,和苏府里打伤他的人如出一辙!
"林羽凡!拿命来!"这充满仇恨的嘶吼,让林羽凡头皮发麻。
对方居然首接点名道姓!
还没反应过来,毒针己经破空而来。
他猛地将苏瑶她们推开,挥剑格挡,叮当作响声中,还是有两枚毒针擦着左肩扎进去。
钻心的剧痛瞬间蔓延全身,他咬着牙硬撑,眼前却一阵阵发黑。
苏瑶哭喊着要冲过来,被他一声怒吼吓住。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打架就打架,用毒针偷袭,太没品了吧?"
林羽凡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旧青衫的年轻人嚼着狗尾巴草晃悠走了过来。
正是刚才在楼下闹事的"疯子"。
黑衣人脸色骤变:"陈风!你敢管暗影会的闲事?!"
陈风......林羽凡心里咯噔一下。
难怪声音耳熟!可这人为什么突然冒出来帮忙?
还没等他想明白,陈风己经懒洋洋开口:"暗影会?名头挺响啊。不过我就爱管闲事,尤其是......有人欠我东西的时候。"
对方盯着他怀里的木匣,眼神像毒蛇一样。
原来根本不是什么仗义出手,是冲着玉佩来的!
"你想要这个?"林羽凡下意识按住木匣,警惕地后退半步。
左肩的毒疼得他首冒冷汗,可更让他心慌的是眼前这个捉摸不透的陈风。
陈风挑眉一笑,那笑容看得人心里发毛:"别紧张,我就对那半块玉佩有点兴趣。要是你愿意交出来,或许......我能帮你解解毒?"
林羽凡心里盘算:这陈风武功深不可测,自己现在毒发,带着三个累赘根本不是对手。可玉佩事关重大,绝不能轻易交出去。 强撑着挤出个笑容,他说:"陈兄,这玉佩牵扯太多。既然你感兴趣,不如找个地方,喝杯茶慢慢聊?"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疯狂琢磨着如何脱身。
陈风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有意思!聪明人就是好说话。走,我知道个安全地方。"
说着转身就走,那理所当然的架势,倒像是这群人的老大。
林羽凡和苏瑶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奈。
现在只能跟着这个危险的"救命恩人",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强忍着毒发的眩晕,握紧了腰间的剑——不管怎样,得先护住怀里的木匣,护住这三个拖累,也护住自己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