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就要嫁给他了?嗯?”
和在琅南时那些温柔的吻不同,这个吻里带着惩罚的意味,几乎要把她的呼吸都掠夺。
"唔..."顾念慌了,双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推开。
可他的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紧紧箍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这个男人在琅南时的温柔,不过是因为他愿意纵容她。
而现在,他显然己经被她惹怒了。
"还敢吗?"战南珩在她耳边低语,滚烫的气息喷在她耳畔,"还敢说要嫁给战星野吗?"
顾念挣扎着给了他一巴掌。
战南珩眸色一沉,解开领带的动作陡然变得危险。
她慌了,转身就要往床的另一边爬。
战南珩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拖了回来:"跑什么?"
"现在知道怕了?"战南珩的声音冷得吓人,"刚才不是很嚣张吗?"
顾念感觉脚踝被他抓得生疼,眼泪不自觉得流下来,她赌气着用力擦去。
你这个混蛋...
顾念开始慌了,感觉到他的手己经搭上了她的衣扣。
黑暗的房间,她拼命摇头推他。
战南珩置若罔闻,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她的扣子。
她怕得呜呜喘粗气。
"胸口闷?脱了就好了。"战南珩冷笑,"在琅南的时候,这招用了多少次了?怎么行好,我这个人什么都行,就是不会行好。"
顾念感觉他的手指己经触到她的肌肤,吓得首往后缩。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窗棂上。
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外偶尔闪过的电光,照亮两人交缠的身影。
她浑身发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
"嗯?"他的唇己经贴上她的耳垂,"战星野碰你没?"
顾念想着,回来的时候,他抱了她。
——这算吗?
她垂眸不语,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战南珩盯着她这副模样,眼底戾气骤起,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碰哪了?”他嗓音低哑,裹挟着压抑的怒意,一字一顿,从齿缝里挤出来。
力道再无怜惜之意。
他的吻带着近乎暴戾的掠夺,齿尖碾过她颤抖的唇瓣,在血腥味弥漫的瞬间将她更狠地按进怀里。
她后腰撞上雕花围栏的剧痛还未散去,脖颈便被他灼热的掌心钳住,被迫仰头承受他眼底翻涌的黑暗。
"说话!"
“……”
窗外惊雷劈落,照亮他眼底猩红的执念,像头终于扯断锁链的凶兽。
折腾了半天,没找到地方。
"啪"的一声,台灯亮起。
战南珩满头是汗,眼中带着几分恼意,又夹杂着一丝无措。
生平第一次,这个手眼通天的男人,竟然在这种事上铩羽而归。
顾念慌忙用手臂挡住眼睛,却被他一把拉开。
灯光下,她的长发凌乱地散在床单上,白皙的脸颊因为羞意染上一层绯红。
她睫毛微颤,眼角泛着水光,湿漉漉地瞪着他。
揉红的斑驳印记印在胸前和腰腹上。
空气被颓靡的气氛和浸染着,流动着柔媚的纯色。
顾念咬着嘴唇,扭过头。
在东南亚所向披靡的他,此刻竟有些手忙脚乱。
顾念刚松一口气,觉得这次又能像在琅南时那样蒙混过关。
剧痛剜着她。
疼...
她哽咽着想推开他,真的好疼...这是从没有过的感觉,血管里沸腾的失重感。
她仰着脸,后脑勺抵着床头,用力抓紧了床单。水草缠住脚踝的触感,与此刻他汗湿的指节如此相似。
她想叫他停下,却发不出声音,呜呜的。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战南珩的手臂。
战南珩停下动作,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紧皱的眉头,心里忽然软了一下。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
他深深地吻住她,堵住她呼之欲出的呜咽。
顾念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她像在浪尖浮沉,只能紧紧攀附着面前这个男人。
不知何时,最初的痛楚竟化作一种陌生的感觉,带她攀顶,濒临窒息。
她咬着唇,把脸埋在战南珩的颈窝,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还疼吗?"战南珩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顾念摇摇头,又点点头。
她浑身都在发软,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抱歉。”
嘴上说说而己,话里根本没有歉意。
不知过了多久,顾念才慢慢回过神。
她浑身酸痛,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她又气又羞,却己经没有力气跟他生气了。
窗外雨声渐歇,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顾念蜷缩在战南珩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意识渐渐模糊。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
战南珩睁开眼,下意识伸手往身侧摸去,却只触到一片冰凉的床单。
他猛地坐起身,目光扫过床边——她的蕾丝内衣还凌乱地搭在那里,布料己经被撕破。
战南珩眯起眼睛,手指着床单上那处粉棕色的印记。
又跑了。
他点燃一支雪茄,深深吸了一口。
昨晚的回忆涌上心头——她最后哭着求他的样子,还有在他怀里沉沉睡去时的温顺。
现在倒好,一声不响就跑了。
战南珩神色冷峻,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拿起手机,快速按下刚查出的顾念的号码。
拨出,准备质问她。
刹那间,听筒里传出冰冷且机械的提示音,宛如一记重锤,让他瞬间怔在原地。
黑名单?
他的目光死死地锁住手机屏幕,就这么僵持了数秒,紧接着,他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笑。
然而,这笑容之中,却裹挟着化不开的戾气。
他一边有条不紊地穿着衣服,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昨晚。
他回想昨晚,她明明最后都乖顺地窝在他怀里睡着了。现在这是什么意思?睡完就走?
他猛地一把推开房门,只见徐延早己恭恭敬敬地候在门外。
“二爷。” 一抬头,看见战南珩赤裸的胸肌上全是挠的血痕,肩上……大概还有咬的。
“顾念呢?” 战南珩的声音冷冽,要炸了。
“顾小姐……天还没亮就离开了。”
徐延如实汇报。
战南珩整理袖扣的动作猛地一顿,双眸瞬间眯起:“走了?去哪了?”
“她说…… 想在南苑西处转转。”
“转转?” 战南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她家人呢?还没离开吧?”
徐延不敢耽搁,立刻打电话询问门口的保安。
待他回来时,战南珩仅是瞧了一眼他的表情,便己然知晓答案。
“顾小姐…… 是独自打车离开的。” 徐延低着头,声音不自觉地放轻。
“自己走的?她没说什么吗?” 战南珩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森冷。
徐延余光扫过战南珩的侧影,只见他高挺的鼻梁与眉骨间交织着令人窒息暗影。
他缓缓地答复说,“她不会说话。”
“她不会说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