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尼拉的彩虹光晕还在睫毛上闪烁，御尘安的屁股刚粘上去往胡志明市的航班座椅，熊猫玩偶就把脸贴在舷窗上发出 "嗯嗯" 的惊叹 —— 舷梯旁停着一排摩托车，骑手们戴着五颜六色的头盔，像极了《星球大战》里的星际舰队。
"别盯着看了，菜鸟。" 玛丽亚的短信突然弹出，附带一张熊猫玩偶在涂鸦墙前的照片，"到了越南记得抱紧你的熊猫 —— 那里的摩托车流能把大象踩成薄饼。" 御尘安刚笑出声，就看见熊猫玩偶把老挝树皮笔记本垫在屁股底下，上面的 "摩托车防御口诀" 被压得皱巴巴的，最后一页还粘着半片马尼拉的吉普尼贴纸。
胡志明市的热浪像块刚出炉的河粉，裹着摩托车尾气扑在脸上。御尘安刚走出机场，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倒退半步 —— 满大街的摩托车如黑色潮水，在红绿灯前聚集成漩涡，骑手们边骑车边喝咖啡、打电话，甚至有母亲载着三个孩子，后座还绑着一袋活鱼。
"欢迎来到《银翼杀手》现实版。" 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御尘安转头，看见一个戴着墨镜、脖子挂金链子的壮汉，手腕上三个电子表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我是阮文强，你的摩托车防御导师 —— 现在，把你的西轮思维扔进湄公河。"
熊猫玩偶立刻举起墨镜，镜片反射出阮文强身后的 "两轮生存学校" 招牌，上面画着一辆摩托车碾过汽车的卡通图案。御尘安注意到教练的防晒袖套上印着 "看后视镜！" 的反光字样，突然想起文档里提到的 "数据控教练" 设定，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第一堂训练课在模拟训练场展开。阮文强用 50 辆玩具摩托摆出 "死亡交叉路口"，递给御尘安一双筷子："用这个指挥车辆通过，撞车一次就加练一小时。" 熊猫玩偶蹲在旁边，爪子握着迷你音箱播放《指挥家进行曲》，结果御尘安太紧张，筷子断了三根才勉强让 "车流" 通过，最后一根筷子还戳中了熊猫玩偶的墨镜。
"你的反应比树懒交配还慢。" 阮文强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防眩光墨镜塞给御尘安，"戴上，镜片上的字会提醒你 —— 别看了，不是 ' 帅'，是 ' 看后视镜！'"
上路实战时，御尘安被摩托车流包围得密不透风，紧张到打开所有车窗和天窗，活像只探出壳的乌龟。熊猫玩偶见状，干脆把墨镜摘下来架在方向盘上，试图用镜片反射来提醒后方车辆 —— 结果阳光折射在阮文强的电子表上，差点引发 "激光秀"。
"你这是在给摩托车手发摩斯密码吗？" 阮文强一把扯下墨镜，"在越南开车，记住三个原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屁股 —— 尤其是看到这种载满榴莲的三轮车。" 他指向一辆摇摇晃晃的三轮车，车上的榴莲随着颠簸滚来滚去，"它们比地雷还危险，爆浆瞬间能让路面变成溜冰场。"
暴雨在午后准时报到，胡志明市的街道转眼变成河流。阮文强突然猛踩油门，驶入积水路段："现在练习 ' 潜艇式驾驶 '，目标 —— 穿过三个红绿灯，不能溅湿任何一个行人。" 御尘安握紧方向盘，雨刷器疯狂摆动，却看见熊猫玩偶在副驾驶模仿《泰坦尼克号》的经典姿势，爪子伸出窗外 "飞翔"。
"集中注意力！" 阮文强突然用摩托车形状的哨子吹了声尖锐的哨音，"你以为在拍浪漫电影？前方有摩托车熄火！" 御尘安这才发现，一辆摩托车停在积水里，骑手正焦急地挥手。他想起《速度与激情》里的拖车镜头，果断挂入低速挡，试图用考试车拖行摩托车 —— 可惜忘了越南语指挥，结果把车主拖进了反方向车道，引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喇叭声。
"你这是在演《人在囧途》吗？" 阮文强扶额叹息，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薄荷糖递给他，"尝尝，冷静一下 —— 我第一次拖车时，把人家的冰箱拖进了河里。"
夜幕降临时，御尘安瘫在驾校休息区，看着熊猫玩偶在老挝树皮笔记本上记录："筷子折断数：3 根；后视镜漏看次数：17 次；积水溅湿行人：2 次（熊猫玩偶背锅）。" 阮文强扔来一顶印有 "摩托车防御大师" 字样的遮阳帽，背面绣着迷你摩托车图案："明天进行终极考核，范五老街的 ' 死亡交叉路口 '—— 那里的摩托车流能让最勇敢的司机做噩梦。"
熊猫玩偶突然举起迷你音箱，播放起《小苹果》，没想到周围的摩托车手竟跟着节奏闪起车灯，有人甚至摘下头盔挥舞。阮文强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记住，在越南开车，不是你征服道路，是道路教会你谦卑 —— 还有，别让你的熊猫在考核时开演唱会，否则你会被摩托车流淹没。"
回程的路上，御尘安摸着遮阳帽上的摩托车刺绣，想起阮文强手机里那张救下三个孩子的照片。熊猫玩偶趴在车窗上，爪子在雾气蒙蒙的玻璃上画着摩托车和笑脸，远处的摩托车流依旧如潮水般涌动，却不再那么可怕 —— 至少，他现在知道，每辆摩托车背后，都是一个为生活奔波的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