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德满都的晨雾像块揉皱的羊毛毯，裹着牦牛粪的气息塞进车窗。御尘安盯着崖边的岩石，感觉昨晚喝的酥油茶在胃里跳起了踢踏舞。熊猫玩偶则把老挝树皮笔记本压在屁股底下，防止被山风吹走 —— 尽管它己经被牦牛啃出了三个牙印。
"看好了，这招叫 ' 雪狮摆尾 '。" 达娃突然猛打方向盘，皮卡车左侧两轮悬空，在悬崖边晃出 45 度角。御尘安尖叫着抓住扶手，却看见达娃正用保温杯泡酥油茶，茶水在倾斜的车厢里纹丝不动，"在尼泊尔，方向盘是用来喝茶的，不是用来抓的。"
熊猫玩偶见状，立刻举起迷你音箱播放《roller coaster》，却因颠簸按成了《小苹果》。神奇的是，悬空的车轮竟随着节奏轻轻摇晃，惊得崖底的岩羊抬头仰望，仿佛在观看一场空中迪斯科。
"现在换你。" 达娃将茶杯递给御尘安，"左手拿杯，右手握盘，记住 —— 茶洒出来，你就下去陪岩羊喝茶。" 御尘安颤抖着接过保温杯，感觉自己不是在开车，而是在表演杂技。车身刚倾斜，滚烫的酥油茶就泼在方向盘上，形成一道 "奶香刹车痕"。
"不错，学会用茶水标记路线了。" 达娃用牦牛毛围巾擦了擦杯口，"当年我女儿第一次漂移，用的是牦牛奶，现在那片草地还长着会产奶的草。" 熊猫玩偶突然指着后视镜尖叫，只见一只旱獭叼着老挝树皮笔记本狂奔，书页上的野象迁徙路线图在风中猎猎作响。
"快追！" 御尘安下意识猛踩油门，结果车身彻底悬空，只剩右后轮挂在崖边。达娃不慌不忙掏出手机拍照："恭喜，解锁 ' 悬崖秋千 ' 成就 —— 不过你的笔记本可能要变成旱獭的厕纸了。" 果然，远处传来撕纸声，夹杂着旱獭欢快的吱吱叫。
暴雨在正午准时赴约，雪山瞬间变成瀑布。达娃指着泥石流路段："用围巾当防滑链，记住 —— 要像给牦牛扎辫子一样紧实。" 御尘安点头，却把敏登送的菩提子围巾缠成了蝴蝶结，还别上阮文强寄来的摩托车贴纸。达娃扶额："你这是给轮胎办婚礼吗？牦牛看了都想随份子。"
更魔幻的是，贴纸在泥水中遇水膨胀，变成巨大的摩托车图案，吓得牦牛群集体改道，蹄子在泥地踩出 "哒哒" 的踢踏节奏。熊猫玩偶趁机播放《牛仔很忙》，竟让泥石流都泛起了节奏感，仿佛在为这场荒诞的驾驶秀伴奏。
"看见那片云了吗？" 达娃突然指向东北方，"往右是暴雪，往左......" 他话未说完，御尘安己因缺氧晕了过去。熊猫玩偶慌忙举起氧气瓶，却不小心喷了达娃一脸，后者淡定抹了把脸："不错，学会人工降雪了。"
夜幕降临时，御尘安在休息区发现笔记本残页，上面的野象路线图己被旱獭啃成抽象画。达娃递来一碗牦牛肉汤："别难过，在雪山，每片纸都有自己的宿命 —— 比如我的第一本驾照，现在是岩羊的磨牙石。" 熊猫玩偶突然举起墨镜，镜片里映出达娃手机里的新短信："不丹凯珠：幸福驾校己备好雪松精油，期待与您共舞方向盘禅。"
睡前，御尘安收到玛丽亚的彩信，里面是马尼拉吉普尼涂鸦墙的新作品：戴着氧气瓶的熊猫玩偶骑在牦牛上，配文 "雪山征服者"。他摸着方向盘上的酥油茶渍，突然听见窗外传来牦牛的低鸣，竟与《小苹果》的节奏莫名吻合。
第二天清晨，达娃带他来到 "冰川弯道"，冰面倒映着珠峰的侧脸。"这次不用刹车，用引擎声吓退雪崩。" 他递来一支竹哨，"吹《青藏高原》，声音越大，雪越听话。" 御尘安深吸一口气，哨音却因缺氧变成《情非得己》，竟引得冰缝里的雪鸡展翅伴舞。
熊猫玩偶突然指着远处的彩虹，那里隐约可见不丹的佛塔尖顶。老挝树皮笔记本的最后一页，不知何时多了句用冰渣写的留言："不丹的幸福路，需要微笑当油门 —— 凯珠留"。达娃的声音打断思绪："发什么呆？看后视镜！牦牛群又来参加你的个人演唱会了！"
果然，昨日那只挂着围巾的牦牛领队正摇着脑袋靠近，角上的摩托车贴纸在阳光下闪着微光。熊猫玩偶果断按下音箱，《恭喜发财》的旋律混着风雪扑面而来，牦牛群竟排成整齐的队列，像极了雪山下的摇滚歌迷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