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将木纹餐桌照得发亮，林野夹起一筷子糖醋排骨放进母亲碗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镜片，他听见父亲咬开啤酒瓶盖时“啵”的一声脆响，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屋里格外清晰。
“爸，您以后有啥打算？”林野突然开口，指甲无意识抠着桌布边缘。母亲盛汤的手顿了顿，瓷勺磕在碗沿发出轻响。父亲皱着眉灌下一口酒，额角的皱纹随着动作堆叠：“能有啥打算？工地活儿少了，下个月还不知道上哪儿找活计。”
厨房里传来高压锅喷气的嘶鸣，林野摸出牛仔裤口袋里的银行卡，塑料卡面还带着体温。“这里面有五百万，您拿去开公司。”他把卡推到父亲面前，
父亲布满老茧的手突然攥住筷子，关节泛白。母亲手里的汤碗“当啷”摔在桌上，汤汁溅湿了父亲洗得发白的工服袖口。“哪来的钱？”父亲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金属，“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了啥？”
“林野就编了一个理由。前几天救了个富豪。”林野喉头发紧，“人家非要给，说救命之恩不能白受。”
母亲颤抖着捡起卡，指腹着卡面上凸起的数字：“野野，咱穷归穷，不能拿不明不白的钱...”“这钱干净！”林野猛地站起来，椅“你们每天凌晨西点去菜干活，手指被冻得没知觉，我都知道！”
父亲沉默着把卡推回来，啤酒瓶在桌面留下深色水渍：“你好好读书，别想这些歪门邪道。”“这不是歪门邪道！”林野眼眶发红，“我就想让你们不用再为了省电费舍不得开空调，不用顿顿都是青菜豆腐！”
空气突然凝固，只有冰箱压缩机运转的嗡鸣声。母亲突然捂住脸抽泣起来，父亲粗糙的手掌在裤腿上蹭了蹭，又摸了摸林野的头。指腹的老茧刮过发顶，带着熟悉的触感：“”父亲只能无奈的收了银行卡开公司可以
礼炮炸响的瞬间，林野在漫天彩纸中看见苏晴仰起的脸。她穿着淡蓝色连衣裙，发梢别着的蝴蝶结被风掀起，像只脆弱的蝴蝶。周小雨举着手机蹦过来："林野快看！我们班要成网红打卡地啦！"一旁的周雨微倚着跑车，墨镜下的目光却盯着远处缓缓驶来的黑色轿车。
"林老板好福气！"街坊邻居挤在临时搭建的彩棚下，看着电子屏上滚动的贺词啧啧称奇。林父穿着笔挺的西装，局促地给客人递烟，掌心还留着常年修车的机油味。林野正要招呼苏晴过来吃蛋糕，突然听见刹车声刺破喧闹。
戴墨镜的男人抱着鎏金礼盒穿过人群，金属袖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林少，我家东家送来贺礼。"礼盒打开的刹那，全场寂静——里面是一尊纯金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底座刻着暗红篆字："因果循环，自有定数"。
"这太贵重了！"林父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摆满烟花的桌案。苏晴突然抓住他手腕，指甲掐进肉里："林野，你看那些人！"
三辆黑色商务车堵住巷口，西装革履的保镖列队下车。人群开始骚动，周雨微己经掏出手机冷静拨号，周小雨攥着气球的手不停发抖。林野听见人群里传来窃窃私语："那不是市政厅的车吗？""听说林氏的启动资金来路不明..."
"都别慌！"林野扯下胸前礼花，走向为首的灰发男人。对方递来烫金信封，开口时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同学，市长想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