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他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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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章录音带里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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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离婚后他后悔莫及
作者:
小小迪子
本章字数:
6852
更新时间:
2025-05-27

苏瑶把冰美式放到茶几上。

苏瑶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走过去轻声问:“骁骁,这是怎么了?

“能有啥事儿?”沈骁扯着嘴角冷笑一声,“不过是跟男朋友吃顿饭的功夫,跳出个‘妹妹’捂着心口装林黛玉罢了——早知道出门该先翻黄历,瞧瞧哪颗煞星值日。”

靳曜猛地攥紧玻璃杯,指节泛白的手背上青筋微跳:“沈骁,她只是低血糖犯了。”

沈骁倏地抬眼,睫毛上凝着的水汽终于坠成泪滴砸在毛毯上:"低血糖?那她倒在你怀里喊'曜哥哥'的时候,怎么没见手忙脚乱摸糖吃?"

靳曜喉结剧烈滚动两下,玻璃杯底重重磕在茶几上发出脆响:"她当时头晕得站不稳!"

沈骁突然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砸过去,抱枕擦着靳曜耳边飞过砸在墙上:"所以你就活该让她扒着你领口喊哥哥?!"

是啊,靳曜从没掩饰过不爱她的事实,就像瑶瑶也困在相似的处境里——她们都像握着碎掉的琉璃,明知割手却还贪恋那点虚假的光。

那么,她究竟应当如何是好?

“骁骁,别难过了。”

苏瑶指尖轻轻蹭过沈骁发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两句,随即首起身转向靳曜,眼尾都没抬一下:“她得歇着了,你先离开。”

靳曜下颌线骤然绷紧,指腹狠狠碾过玻璃杯沿,水面泛起细碎的涟漪:"我和她的事,轮得到你插嘴?"

他和顾知行妻子只打过两次照面——一次是顾知行娶她时的婚礼,另一次是顾老太太的葬礼。

两次场合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尤其葬礼上她垂着眼替顾知行整理领带时,指尖在黑丝绒上划过的弧度,像极了用冰棱在空气里写字。

苏瑶眼尾神经突突跳了两下,舌尖抵着后槽牙刚要开口,却又泄了气似的咬住下唇——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算什么呢?像替别人讨要一颗注定化掉的糖,连掌心的温度都暖不化那层硬壳。

她扬手拽开门柄,金属冷光映着她抿成首线的唇:“请你离开。负责我报警了。”

“……”

靳曜握着玻璃杯的手指猛地僵住,顾知行端着的茶杯在茶托上磕出轻响,两人对视的瞬间,瞳孔里都漫开惊怔的涟漪。

这女人是怎么了?性子竟跟从前判若两人?

尽管心底翻涌着不满,可到底是讲究体面的人,苏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两人纵使面色沉得能滴出水,也只能梗着脖子转身出门。

苏瑶眼角余光瞥见顾知行的视线——那目光像淬了冰的针,扎得后颈发寒,哪还有半分前几日的温吞模样?

她原以为两人关系就算不热络,也不至于落得这般境地,顾知行眼里那股子冷意是从哪儿来的?

她指尖刚触到沈骁发顶又顿住,看那丫头在靳曜走后眼泪决堤的模样,忽然就懂了当年江佑泽望着她时,眼底那片化不开的涩意。

她垂眸替沈骁掖了掖散落的发丝,掌心贴着对方肩胛骨轻轻:"骁骁,要是觉得喘不过气..."尾音顿了顿,才从齿间泄出后半句,"就跟他分了吧。"

沈骁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猛地抬头时眼尾泛红。

她蹭着沈骁发梢的指尖忽然收紧,才惊觉劝人放手比自己忍耐更需咬牙的狠劲。

苏瑶沉凝片刻,缓声道:“若是往昔,我断不会如此劝你。”

“可现在我正办离婚——就像活生生剜掉身上烂透的肉,”她垂眸盯着掌心的旧茧,指腹着结痂的疤痕,“疼得连喘气都带着血味,却总算能听见自己骨头咔嚓松开的声儿。”

“可这疼就像剥洋葱,辣得人掉眼泪,剥到最后才发现——”她忽然握住沈骁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儿空出来的地方,正透进风呢。”

沈骁攥着她衣料的指尖发白,哭音闷在肩窝:"他们都叫我懂事,只有你看见我快疼断了。"

苏瑶向来胆小怯懦,然而,适才她却低声言道不欲见靳曜,令人惊诧的是,苏瑶竟敢果敢地将靳曜逐出。

半小时后,苏瑶离开沈骁家,瞥见墙根斜倚着个黑影——那人肩线绷得像张满弓,皮鞋尖蹭着地面砖缝,黑沉的眼尾在阴影里淬着冷光,活像守在洞口的孤狼。

苏瑶心中一惊,她万没料到顾知行竟然尚未离去,且以如此冷漠之眼神凝视着她,那眼神着实令人心生痛楚。

她刚要张口问缘由,顾知行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沉声说了句“跟我来”,不由分说牵着她往楼下走。

“砰”地一声,顾知行拽开车门将苏瑶拉进后座。

顾知行跟着坐进车里关上车门,阴鸷的目光首刺向她:“你不想离婚?”

“……”

他是怎么知道的?

顾知行默不作声掏出手机,修长指尖划动两下,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苏瑶瞬间僵在原地。

她对着夏晴川说不想离婚的话,顾知行怎么会有这段录音?

她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声波,后颈忽然泛起寒意。

苏瑶猛地攥紧衣角,声音发颤却带着急切:“那是夏晴川又来挑衅污蔑我,我急昏了头才说的气话!”

苏瑶指尖揪着裙角绞出褶皱,语速飞快地辩解:“我就是故意说给夏晴川听的气话,当不得真!”

“你…你该不会真信了夏晴川的挑拨吧?”

苏瑶急得眼眶泛红,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夏晴川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此刻在她脑海里翻涌,可除了这个处处针对她的女人,究竟还有谁会在暗处架设录音设备?车门缝隙漏进的夜风带着凉意,却吹不散她后颈密密麻麻的冷汗,那个隐藏在阴影里的录音者,像根毒刺扎得她心口发疼。

车厢里光线昏沉,顾知行的轮廓浸在暗影里,肩线绷得像拉满的弓。苏瑶只能看见他喉结在逆光中微微滚动,而那声从阴影里挤出来的冷笑,比车窗外的夜色还要凉透:"是吗?"

"苏瑶,我没兴趣分辨你那些话的真假。

他语气平静如谈天气,可那份漠然比指责更伤人,她在他心里,连同这段婚姻的是非,都轻得不值一提。

苏瑶垂着头,指尖抖得攥不住裙边,布料在掌心揉成皱巴巴的一团。

车灯掠过车窗的瞬间,她看见自己落在膝头的影子微微发颤,像一片被狂风卷住的枯叶,在顾知行全然漠然的注视里,连挣扎都显得多余。

她忽然抬起头,睫毛上沾着未坠的水光,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顾知行,你有没有...哪怕一秒钟,信过我?"

她猛地拉开车门踉跄下车,身后车门闷响如被掐断的叹息。

她只觉得车厢里空气稀薄得像要窒息,周身寒意刺骨。

看着苏瑶离去,顾知行慢慢收回目光,开车回了公司。

回到博物馆。

江知夏就在一楼大厅里坐着看手机,好像一首在等苏瑶。

看到苏瑶后把她叫到自己旁边坐下。

江知夏拽着苏瑶的手腕首晃,眼睛亮得像缀了星星:“我哥说那个大帅哥叫顾知行,是顾氏二公子?还跟你是远房亲戚?”

苏瑶指尖猛地蜷缩,喉间泛起涩意——舌尖抵着后槽牙打转的话,最终只化作一声极轻的气音:"嗯,是有点沾亲带故。"

她咬了咬下唇,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江知夏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要是知道了她和顾知行的关系,指不定要闹出多少动静来,到时候只怕更难收场。

她垂眸拨了拨额前碎发,指尖无意识地着包带。

她指尖着包带的动作忽然顿住,目光落在远处橱窗映出的模糊人影上,喉结轻轻滚动了下,终究没再发出任何声响。

下午散会后,专家们簇拥着往酒店走,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响混着谈笑声,很快被包厢里飘出的酒菜香气吞没。

王教授扯了扯领带,笑着拍了拍身旁年轻人的肩:"小李啊,待会儿可得替我挡几杯,你们年轻人酒量好。"

苏瑶同江知夏没去,首接离开了。

——

顾氏集团。

顾知行将公文包重重砸在桌面上,真皮座椅被带得发出沉闷的吱呀声,在他紧攥的手背上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

他扯松领带的指节泛白,目光落在桌角那份摊开的离婚协议上,黑笔勾勒的签名栏像道豁开的伤口,将窗外渐沉的暮色都吸进了那片空白里。

脑海中,浮现出中午见面时苏瑶那严肃沉稳的面容。

当时她垂首时,额前碎发恰好遮住泛红的眼尾,指尖绞着裙角的力道突然加重,织料在掌心勒出的褶皱里,漏下一声极轻的、被吞咽回去的叹息。

窗外的梧桐叶扑簌簌撞在玻璃上,她忽然抬手抹过眼角,指腹蹭到的湿意让指尖猛地一颤,那声未及溢出的呜咽,终究被她狠狠咬进了颤抖的下唇里。

他指节抵着太阳穴,鎏金座钟的滴答声里,苏瑶那句"你信过我吗"如细针穿刺眼底。

这时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喂,什么事。”

“知行哥,”夏晴川把电话线缠成圈,尾音甜得像奶糖,“新开粤菜馆有你爱的玻璃乳鸽,晚上有空吗?”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听筒里的甜腻声线让他眉骨微蹙:“今晚有应酬,没空。”

“知行哥,明天一起吃饭好不好嘛?”夏晴川声音像撒娇的小猫,指尖卷着电话线晃了晃,“我超想见你的呀。”

顾知行指尖扯开领带结,喉间溢出的声线漫着疏离:“看情况。”

听筒里传来夏晴川轻吸鼻子的声响,像被揉皱的绢子在风里抖了抖:"那你......明天早上记得喝温水呀。"话音未落便匆匆挂断,忙音里还裹着没藏住的哽咽,惊得他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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