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抱着月人，不敢再走皇宫正门。
便和上次一样，如法炮制，利用轻功进了霄云殿。
进了殿内，发现凌霄在看折子。
虽说下了大雨，却并不是多冷，可屋里竟然点了炭火。
可南宫澈知道，凌霄一向不是怕冷的人，甚至素有“小火炉”一称，多冷的天手都是暖的。
殿内外都没发现任泉的身影，估计是还没回来，要么就是被凌霄又安排做其他事去了。
凌霄低着头，没看南宫澈，在看折子。
南宫澈不觉得他是没发现自已进来了，估计是在装。
抱着月人又往前走了几步，才听凌霄终于开口：“你每次来找我，必是有事求我。”
南宫澈脚步一顿，身上以及发丝凝结的水珠，清脆的滴在地面之上。
开口便道：“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你救救她，她快死了。”
凌霄终于抬了眼，没看那月人，只看了南宫澈的脸。
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凌乱的粘在那张俊美的脸上，清冷的凤眼里，寒意不散。
凌霄放下手中折子，想了想，“你说我不过是想要个你自愿，怎么就那么难呢？”
“自愿就自愿，你要我怎么配合你都行！”
南宫澈被雨侵染的嗓音里满是急切，竟毫无犹豫答应了凌霄。
凌霄却眯了双眼，察觉出了南宫澈似乎不太对劲，“为了一条贱命，值得吗？”
“我觉得值就值。”
“你不恨我了？”
凌霄仔细观察了南宫澈眼中的情绪，发现其中并没有之前那种显而易见的恨。
要是恨的话，他不可能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答应自愿。
南宫澈不明白凌霄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为什么恨你？”
“我把你当礼物送给夏安。”
“你不是也没送？”
“夺你清白。”
南宫澈定了一下，“我们俩曾经那么多年交情，更何况你是因为喜欢我才会如此，我生气归生气，没必要恨你。”
对于凌霄，南宫澈确实没那么恨了。
在猜出真相的那一刻。
哪怕他确实玷污了自已，还拿南宫家威胁。
凌霄站起了身，走到南宫澈面前，先是翻开他怀中少女的眼皮，看到里面是蓝色的眼睛。
不过这眼睛的瞳仁形状和其他月人不一样，是猫眼的细长状。
虽然眼睛颜色整体看是蓝色，但黑色的瞳仁周围却有一圈红色，像是透蓝色的水晶里注入了血液。
总之很特别。
凌霄又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微弱，只剩一口气。
但凌霄并没有任何急切之色，收回手后，不紧不慢问南宫澈：“任泉跟我说，在京都府见到你了，你去那里干什么？”
“参观。”
“京都府有什么好参观？”
“吴征说要给我赔罪，非要我去的。”
南宫澈不想和凌霄说实话。
“是吗？”凌霄一听就知道南宫澈撒了谎。
他心里多少有些数，南宫澈可能看过了账本，猜到了些什么。
再加上那天在他家里，被他灌醉，可能自已也说了些什么。
所以他怀疑了，也知道自已并非灭族真凶。
那恨意便减退了。
看来继续装灭族恶人应该是装不下去了。
没了灭族的恨意，单纯只是靠强迫他，估计也收效甚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