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依婉眼眶一红,泪水簌簌而落,那模样仿若春日里被骤雨打过的梨花,娇弱可怜,惹人怜惜。这一下,可让君皓与君晨慌了神,二人眼神中瞬间溢满了愧疚。
君晨率先开口,他放轻了步子,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声音轻柔得如同怕惊扰了沉睡的雏鸟:“大嫂,您快别哭了,您看,我这不是平平安安地回来了?您要是伤了身子,我……我可就成罪人了。”说着,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似是在强忍着内心的不安,目光始终紧锁在萧依婉身上,满是关切。
君皓也不遑多让,长腿一迈,几步便跨到萧依婉身前,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微微的颤抖,轻轻握住了她那微微颤抖的玉手,动作轻柔得好似捧着世间最易碎的珍宝。他微微俯身,目光里柔情缱绻,语调温和得如同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皇后,莫要太过伤怀了,您还得顾念着腹中的孩儿啊。”眉心不易察觉地轻蹙,那一丝担忧如涟漪般,在眼底缓缓荡漾开来,似是在心疼萧依婉这般失态,又仿若在忧虑她腹中胎儿的安危。
萧依婉抬手,用君晨递来的手帕,轻轻按了按眼角,抽噎了几下,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可那笑容仍带着未干泪痕的苦涩:“瞧我,欢喜得过了头,这般失态,实在是不该。”她微微垂首,白皙的脖颈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似是在为自已方才的情绪失控而赧然。
君晨见状,连忙双手捧起那只精致的紫檀盒子,神色恭敬又诚挚,眼眸明亮得仿若藏着细碎的星子:“大嫂,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愿大嫂与腹中孩儿岁岁欢愉,诸事皆顺。”说话间,他微微欠身,行了个标准的半礼,腰肢弯曲的弧度恰到好处,尽显敬重。
萧依婉轻轻接过盒子,玉手缓缓开启,刹那间,一对金丝凤头步摇与霓裳玉蝉丝披风映入眼帘。那步摇,金丝缠绕,凤头雕琢得栩栩如生,凤尾处坠着的细碎宝石,在微光下闪烁着璀璨光芒;那霓裳披风,质地轻盈,绣工精美,仿若流淌的云霞,华丽非凡。萧依婉不禁微微屏息,眼中满是惊叹与感动:“晨弟,如此费心,大嫂甚是喜爱。”
皇上君皓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伸手拿起步摇,侧身站在萧依婉身旁,目光专注得仿若这世间只剩下眼前之人。他轻轻拨开萧依婉的发丝,动作轻柔缓慢,将步摇稳稳插入发间,又仔细地为她披上霓裳披风,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脖颈,带起一片微微的颤栗。步摇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流光溢彩,霓裳披风如行云流水般垂落,衬得萧依婉身姿愈发婀娜,仿若仙子临尘。
君晨瞧着,笑意盈盈地开口:“大嫂,这霓裳披风可是由玉蝉丝织布,水火不近,刀枪不伤,冬日保暖,夏日生凉,更有趋吉避凶之能,定能护佑您与侄儿平安顺遂。日后大嫂可要常穿着,也好让小弟安心。”他眼神里透着几分自得与期待,嘴角上扬的弧度带着一丝狡黠,仿若一个献宝成功的孩童。
萧依婉听闻,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君皓瞧出她的心思,拉着她的手,缓缓在暖阁的软榻上坐下,而后,便将君晨这些年在外的经历,徐徐道来。他言辞间,时而凝重,似是提及了那些艰难困苦的过往;时而舒缓,仿若在回忆温馨美好的片段,仿若在诉说一段不为人知的传奇。
几人围坐于暖阁之中,炭火正旺,暖烘烘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萧依婉思绪飘飞,忆起与君皓儿时的点点滴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面上洋溢着幸福而甜美的笑容,眼神中满是眷恋与温情,仿若沉浸在了那段纯真无邪的旧时光里。
“晨弟如今已然十六,可有心仪的姑娘?”萧依婉微笑着看向君晨,目光里带着几分关切与戏谑,仿若一位真正的长嫂在关怀自家懵懂小弟,“有道是长嫂如母,此事大嫂自然是要为你操心的。”
君晨正专注于手中的一块精致点心,听闻此言,先是一愣,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快速地摇了摇头。待将口中食物咽下,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小弟才刚回京不久,两位师父膝下就我一个弟子,平日里连个师姐师妹的影子都见不着。莫说心悦之人,便是相识的女子,也实在是寥寥无几。”他挠了挠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与懵懂,耳根处微微泛红,似是在为自已匮乏的社交圈而窘迫。
萧依婉与君皓对视一眼,两人眼中似有默契悄然流转。萧依婉轻启朱唇,轻声说道:“皇上,乐婉今年十四,与晨弟倒是颇为相衬……”
君晨正欲再取一块点心,闻得此语,猛地站起身来,膝盖不小心撞到了桌案,差点碰翻了面前的茶盏,脸上满是惊愕与抗拒,瞪大了双眼,眉头紧紧皱起,仿若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之事:“谁?莫不是那个昔日挂着两条大鼻涕,整天上蹿下跳的假小子萧乐婉?”
君皓见状,抬手佯装打了君晨一下,脸上带着几分嗔怒:“休得胡言!你怎知如今的乐婉仍是那般模样?人家现今出落得小家碧玉、温婉大方,说不定还瞧不上你这整日没个正形的。”言罢,微微摇头,既似在对君晨的无礼表示不满,又仿若在感慨岁月这把神奇的刻刀,对萧乐婉精心的雕琢。
萧依婉捂嘴浅笑,眼眸弯弯如月牙:“无妨,乐婉儿时的确如此,不过我觉得二弟身为王爷,往后府里不能只娶一个王妃。”
君晨又是一愣,赶忙摆手道:“大嫂,小弟觉得一生能得一知已足矣……”
“晨弟,按照规矩,王爷正妃一人,侧妃两人,庶妃四人,再往下还有美人、良人等等,加起来共计三十几位呢。虽说现今没几个王爷真迎娶这么多,但一正妃,两个侧妃,总归是要有的。你也无需担忧,有大嫂给你把关,定不会选那些品行不端的。”萧依婉看着君晨,目光坚定而温和,仿若已在心底为他勾勒出未来妻妾成群的画面。
君皓点了点头笑道:“不错,晨儿啊,这事要听你大嫂的,你还有什么想法?”
君晨无奈的直咧嘴,最后叹了口气道:“你们都定下了我还敢有啥想法?”
君皓和萧依婉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君皓笑道:“不存那乐婉就是正王妃,其余两人,就等着下次选秀时再定,最好的挑选两人留给晨儿。”君皓直接安排萧依婉道。
萧依婉点了点头突然又摇头道:“选秀来的都是奔着皇上您来的,这怕是不妥吧?”她说的也没错,皇帝后妃和王爷侧妃那是两个概念。
君皓摆了摆手道:“没什么不妥,晨弟是神州第一王,做他的侧妃不比后妃差,皇后尽管选就是,朕届时会给封号,作为嘉奖。”
“这样尚可,得封号多一份俸禄,加一份地位,确实不比后妃差,那就这样办。”说罢看向君晨笑道:“晨弟你也别不好意思,若是有喜欢的姑娘尽管开口,只要是身份家世清白,也不是不可以。”
君晨鞠躬行礼道:“有劳嫂子费心了。”
萧依婉拍了拍君晨肩膀笑道:“这般客气,不是追着婉儿姐姐要糖果的晨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