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晨听完这一大通介绍,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了点头,苦笑着打趣道:“所以说,我往后还得努力积攒功德,当个教化世人的夫子喽?这活儿可不轻松啊,灵伯,您可得多给我支支招。”
灵伯也跟着笑了笑,点头应道:“可以这么说,少主。不过依老奴之见,传承一事固然重要,但您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自身传承,留下后世血脉。将来不管您钟情于哪一界,瞅准了地方,留下传承就行,也好让您的血脉绵延下去。”
“那还用选?”君晨想都没想,一拍大腿,脸上洋溢着自豪与眷恋,大声说道,“当然是地球了!我打小在那儿长大,熟悉那儿的一草一木、一街一巷。虽说大秦那会儿百姓日子过得苦,可人心淳朴,文化底蕴深厚,要是能在那儿开宗立派,将好东西传承下去,也算不枉此生了。而且我那些个老邻居、小伙伴,说不定还能沾沾光,跟着一块儿过上好日子呢,想想就美!”
君晨越说越激动,眼睛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自已衣锦还乡、荣归故里,在地球收徒授业、大兴教派的热闹场景,那画面栩栩如生,引得他满心憧憬,恨不得立刻就启程回地球,大展拳脚一番。灵伯看着他这副斗志昂扬的模样,欣慰地笑了笑,心里默默念叨着:“希望少主此番出去,能顺顺利利,早日达成心愿吧。”
打这之后,君晨便跟换了个人似的,彻底收起了那副懒洋洋、混日子的做派。他一头扎进无极殿的藏书阁,跟个寻宝的探险家似的,翻箱倒柜找出那些记载着功法秘籍、历史典故、处世哲学的古籍,日夜研读。饿了就随手抓块干粮,跟饿狼扑食似的往嘴里塞,渴了灌几口茶水,那架势跟牛饮似的,困得眼皮打架了,就趴在桌上眯一会儿,睡醒接着看。偶尔碰上晦涩难懂的段落,他就扯着嗓子满院子喊“灵伯、灵伯”,那声音大得能震破人的耳膜,非要拉着灵伯给他掰开揉碎了讲明白不可。
灵伯瞧着他这股子拼命三郎的劲头,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有一回,灵伯端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走进藏书阁,正瞧见君晨蓬头垢面,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眼眶深陷,黑眼圈重得像戴了副墨镜,腮帮子上还沾着笔墨印子,手里捧着本泛黄的古籍,嘴里念念有词,跟着了魔怔似的。
“少主,您歇歇吧,别把身子给熬坏了。”灵伯把参汤搁在桌上,轻声劝道。
“没事儿,灵伯,我还撑得住。这眼看着就要出去闯荡了,不多学点本事,到时候别说收徒了,怕是连自保都成问题。我可不想刚出去就灰溜溜地跑回来,那多丢人呐!”君晨头也不抬,挥挥手说道,手上还不忘做着笔记,字迹歪歪扭扭,跟蚯蚓爬似的。
灵伯无奈地摇摇头,刚要转身离开,君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嗖”地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一把拉住灵伯的衣袖,差点没把灵伯拽个踉跄:“灵伯,您说我出去收徒,该找啥样的徒弟啊?是机灵聪明的好,还是老实本分的靠谱?还有啊,我咋判断他们心性好坏啊,总不能见一个收一个吧?我可不想收个白眼狼回来,天天给我捅娄子。”
灵伯被他这一连串问题给问住了,愣了愣神,笑着回道:“少主莫急,这收徒讲究个缘分,强求不得。心性纯良、骨骼清奇、悟性上乘的自然是上佳人选,可关键还得看眼缘,您瞅着顺眼、觉着投缘的,不妨多考察考察。再者,收徒之后,教导也不能马虎,得因材施教,把您从古籍里学来的道理、功法,循序渐进地传授给他们,可别一股脑全倒出去,把人给噎着。”
君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重新坐回椅子上,嘴里嘟囔着:“缘分、眼缘……行,我记下了。”说完,又埋头钻进书堆里,跟书堆较上劲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眼瞅着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君晨虽说熬得面容憔悴,可浑身散发着一股沉稳自信的气息,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干练与果敢。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君晨一袭劲装,背着行囊,英姿飒爽地站在无极殿的星盘前,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灵伯:“灵伯,我走了,您老在家多保重。要是我在外面混出个人样来,第一个就接您出去享福!”
“少主放心去吧,老奴等您平安归来。”灵伯眼眶微红,拍了拍君晨的肩膀,递给他一个储物戒指,“这里面有些干粮、丹药,还有老奴给您准备的防身法宝等物品,以备不时之需。您可别小瞧了这些玩意儿,关键时候能救命呢。”
君晨接过储物戒指,煞有介事地对着戒指吹了口气,嘟囔道:“宝贝戒指,你可得乖乖听话,关键时刻别掉链子啊。”逗得灵伯直摇头。他转身打开星盘防御阵,选好一个比地球大很多的星球,手指在空中比划了几个奇怪手势,嘴里念念有词,最后才轻轻一点。
随着一阵耀眼光芒闪过,君晨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无极殿中,出现在一处古代世界之中。他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回过头看了看身后,自已身后是一座庭院,庭院不大,君晨推开大门,发现这是一个两进的四合院。他鼻子使劲嗅了嗅,感受到一个房间里有无极殿熟悉的气息,二话不说,推门一看,果不其然是无极殿正厅。灵伯朝他点头笑道:“去吧,放心,不经过您的同意,我出不去,别人我发现不了更进不来,如果您遇到棘手的事,只需一个念头老奴必到。”
君晨拍着胸脯,咧嘴笑道:“灵伯,有您这话,我心里就踏实多了,您就瞧好吧,等我收一堆厉害徒弟回来,让您也跟着风光风光!”说罢,大踏步迈出无极殿,一头扎进这未知的异世界,准备大展拳脚,开启他的传奇收徒之旅,那模样,仿佛世间万物都拦不住他。
初入这异世界,君晨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看啥都新鲜。街边叫卖的小贩,琳琅满目的稀奇玩意儿,还有那些身着古装、行色匆匆的路人,都让他目不暇接。正走着,突然瞧见一个小乞丐模样的孩子,眼巴巴地盯着包子铺,肚子饿得咕咕叫。君晨心生怜悯,上前一步,掏出几枚铜板,买下几个包子,递到孩子跟前:“小家伙,拿去吃吧,填饱肚子才有力气闯荡江湖。”那孩子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等好事,愣了好一会儿才接过包子,狼吞虎咽起来。君晨看着他那吃相,哈哈大笑:“慢点吃,别噎着,以后要是没饭吃,就来找我。”这一嗓子,引得周围路人纷纷侧目,君晨却浑然不觉,依旧大大咧咧地笑着,丝毫没有一点儿高人架子。
没多会儿,君晨就凭着这股子自来熟的劲头,跟街边摆摊的老头、赶路的书生聊得火热,打听着这世界的门道,时不时冒出几句新奇言论,把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逗得大伙哈哈大笑。而他呢,趁机收集各路消息,心里琢磨着从哪儿下手开始找徒弟,眼睛滴溜溜直转,满是狡黠,活脱脱一副机灵鬼模样。虽说这一路状况百出,还闹了不少笑话,但君晨丝毫不以为意,依旧怀揣着满腔热忱,朝着既定目标大步前行,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那颗炽热的收徒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