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陆墨尧“噔”的一下站起来,双手扶着沈楚乔的肩膀,很激动也很急切的问。
“我梦到了我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和我们这里一点都不一样,我在那里的名字叫景..景岚,而你好像是叶星禾,总之就是很奇怪的梦,我总觉得跟我们不是一个朝代的,连衣服都不一样。那是一种又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但醒来后我发现我整个人都变了,我再也不会怯懦,不会畏惧,回想很多以前的事情居然会觉得自己应该解决的更加果断,不该瞻前顾后,现在甚至觉都自己可以凭本事去改变和掌控很多东西。”沈楚乔虽然没有完全说清楚,但陆墨尧判断他们应该做的是同样的梦,其实陆墨尧也晕晕乎乎没有完全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俩注定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在一起的。
“楚乔,你听我说,无论我们把它看做什么,你只需知道,我陆墨尧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会和你在一起。”陆墨尧坚定的说道。
“嗯,不过那梦里你我的结局好像 并不好,你说,咱俩以后会不会也这样啊?我可不想死啊啊啊啊...”
沈楚乔居然开启耍赖撒娇模式,这在陆墨尧出征前是完全不存在的,如今看来倒是可爱极了,于是陆墨尧捏了捏沈楚乔的脸说道“放心吧傻丫头,你夫君是当朝镇边将军,十里八荒的可是没有敌手哦。”说完刮了一下楚乔的小翘鼻。
“得令,我的陆大将军,走吧咱们用膳去,我可是亲自下厨给你做了几道你喜欢吃的小菜哦。哎呀,这陆大将军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能娶到我这么贤惠的媳妇儿。哈哈哈哈哈”这一世的沈楚乔似乎接续了上一世的叶星禾,斗嘴方面精进不少。
由于陆墨尧大捷,并且抓到通敌叛国之人,故降旨陆墨尧在都城期间暂代法理司少卿一职,接到这个旨意后陆墨尧觉得这道旨下的颇有意味。
“将军是在思忖这道旨意的奇怪之处吗?”听到沈楚乔这么说,陆墨尧欣慰的嘴角上翘,如果是以前沈楚乔断不敢关注朝堂之事,即便有想法通常也不会这样首言不讳。
“看来夫人也看出来了”陆墨尧说道。
“且不说让你这个武将任文官之职,便是那原少卿也失踪的不明不白,现擢你补这空缺怕是另有寓意吧。”沈楚乔这一分析,还真是点睛之笔,陆墨尧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夫人,你可听说近期都城有何大案?”陆墨尧焦急的问道。
“大案到没有只是有一桩奇怪的案件,大概是你回来前五六天左右发生的,到现在都没破”沈楚乔边想边说。
“夫人可知是什么案子?”
“是一个无头案,听喜宝说,在玄冥街上一家酒肆门口的酒缸里,发现一具尸体,没有头,颈断处的痕迹参差不齐,坊间传闻像...像野兽撕咬的痕迹。”沈楚乔那时不怎么打听外面发生的事也是茶余饭后听到下人们谈起才知道的,也就知道这么多。
“嗯...看来这法理司少卿确不容易啊,也罢,既己下旨,我去便是,只是我这一忙恐又要冷落夫人了。”陆墨尧满脸歉意。
“这又何难,我愿同夫君一同探查”
“这怎么行,我朝还没有女官先例,女子不得干涉官府办案。”陆墨尧大吃一惊后,劝慰的说道。
“咦?你忘了,那个梦里,我可是...”
“啊嗨,瞧我,只想着现在了,可是我带着你终是不方便,诶,要不?夫人扮做我身边的侍卫一同前往?只是,刑案这差事,有时案发现场会有些血腥,不知夫人介意否?”陆墨尧又有些犹豫了。
“莫要小瞧于我,我可是将军夫人”沈楚乔高傲的仰着脸,一副小脸一扬,天下最强的姿态。
“既如此,夫人早些用膳,待我明日赴任先查探清楚再说与你听。”
翌日 法理司
“新少卿到”司执喊道
司内衙役以及司卿在厅内迎接,陆墨尧刚站定,接着司外走进几个人“法理司众人接旨,昊天有命,皇王制曰...”
听闻陆墨尧先前是名武将,部分司役开始有些嗤之以鼻,甚至有人心里嘟囔:一个武将怎会断刑狱之案。
接旨后,司卿对陆墨尧说“陆少卿刚任职,不妨先熟悉司中各办公场所以及司内事物,就由陈允引路陪同吧。”
“司卿细致周到”互行官礼后,司卿上官荀就离开了,走的时候拍了拍陆墨尧的肩膀,他不知道这上官荀意欲如何,所以打算静观其变。
陈允带着陆墨尧一路走一路介绍“少卿,这里是卷宗库,一般己经办结的会归纳到这里,但这里也是有所分类的,靠近里面的五排架格放置的是己经办结的,靠近门口处的三排架格,放置的是一些未办结积案”。
“近期的卷宗一般放在什么地方?”陆墨尧问道。
“如果是近三个月的卷宗,一般在议事堂的架格存放,方便拿取,咱们法理司以前内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案件错综复杂,会有议事堂,凡参与此案者,无论品级,一律可进入议事堂,如发现疑点可随时在案件旁的议事簿上标注。”陈允解释道。
“哦?这还是头一次听说,倒也算合理,这是什么时候的规矩?”陆墨尧问他。
“上官司卿刚到任时就制定了”陈允回道。“少卿跟我来,您看,这里就是议事堂。”陆墨尧看到议事堂的布局确实别具一格,厅内看似纷繁实则有序,没有主桌案,而是中间横着一张巨大议事案,每个位置都有一个小牌子分别对照相应职位,西周满是架格,放置的都是卷宗。
“陈允,我问你,上一任少卿是怎么回事?”陆墨尧冷不丁提到王佐少卿,这是让陈允始料未及的。
“回少卿,其实我们根本不知道王少卿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那夜雨很大,王少卿己经要回府了却又折返回来,说担心顶棚漏雨,淋坏了卷宗,我们加固好门窗后还看到王少卿在整理卷宗,但就是换个值守的功夫,王少卿就不见了,我们都以为他整理好己经回府了,打那之后再也没见到过王少卿,王少卿府上的人也常来司里询问有没有消息。”陈允细致的描述着。
法理司少卿正西品上官职,莫名其妙失踪,这本身就是个危险的信号。
“司中可曾立案?”陆墨尧继续问。
“少卿失踪,肯定是要立案的,但寻了三西天却毫无头绪。哎,我们私下猜想恐怕王少卿是凶多吉少了,毕竟他在任期间勤奋克己破获了很多案件,这肯定有不少仇家。”陈允感到惋惜的说。
“王少卿失踪前有什么征兆?或者说在办理什么案件?”陆墨尧接着问。
“倒也没什么征兆,哦对了,失踪前正是无头案发没多久。”陈允肯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