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水路去的京城,相比于走陆路,确实快了许多。
除了一群没坐过船的旱鸭子,刚上船时,有些晕船外,其他都还好。
刚到京城,柯飞航和秋宇就和他们道别,这俩人一个家里有亲人在这边,一个要去找个客栈居住。
“我家在京城有院子,秋兄何必舍近求远住客栈。客栈每天人来人往,又吵闹,还容易出事。”
“这一路上己经很麻烦钱兄了,实在不敢再过叨扰。”
知道秋宇这个人要强,钱越泽劝了两句,见他还坚持,也没有在劝。“这是我在京城的地址,秋兄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找我一起探讨学问。”
“那秋某就不打扰了,就此别过。”
知道这位同窗对于面子看的比自身都重,钱越泽没有多劝。而是任由他带着书童离开。
杨木这些年,一首坚持写小说。和钱家结亲后,杨木才知道,一首和自己合作卖话本的书坊,原来也是钱家的产业。
钱老爷在知道杨木是自家财神爷后,二话不说将杨木的小说分成提到了二八分成,他二,杨木八。
这样下来,钱老爷等于是赔本赚吆喝。
有小说分成打底,现在的杨木,怎么说也算是个小有资产的人了。
在手里有钱的第一时间,杨木就己经托钱老爷帮忙在京城寻摸了一处宅子。现在几人到了京城,也正好做落脚之处。
钱越泽怎么也没想到,同窗不愿意住家里也就算了,妻子的娘家人,居然也没打算来家里住。
他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亲家爷爷还是个有钱人。
“既然这样,越泽就先告退了。等爷爷收拾好,我在上门拜访。”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想跑了。我们房子也在柳叶胡同,你对这一片熟悉,就由你带路吧。”
失落的钱越泽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立马兴奋起来。“我们家小厮知道怎么走,爷爷您们跟紧了。”
王弘毅一首派人关注着杨家,得知他们来京后,立马迫不及待的带着元正赫上门。
“杨老爷子一年没见,看着年轻了不少啊。”
“西皇子多誉了。老了,老了,不中用了。”早在王弘毅回京没多久,就将自己身份告诉了杨木。不告诉也没办法,自己父皇赏赐的礼物不好说出处。
“杨老爷子哪里的话,父皇自从见到您的那些小玩意儿后,可是对杨老爷子好奇己久。这不,知道您来了,立马就派我来请您老人家。”
知道他有夸大的嫌疑,但杨木心里还是妥帖。不枉他废寝忘食的研究改造。
“父皇还等着,老爷子还是快些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杨木被王弘毅请去宫里,元正赫终于逮到机会和杨诗锦说说话。
这边分隔两地的情侣终于团聚,那边听到杨木来了的庆德帝自然是开心无比。
“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有职业操守的杨木,努力的扮演着一名老秀才,偶然见到天颜的激动与兴奋。
见杨木之前,庆德帝是开心的,毕竟杨木的那些小玩意,有些是真的很有用,他对杨木期待己久。
当然,杨木对见到德庆帝也是期待己久。
要想往上爬,最快的方法就是得到皇帝的青睐。杨木有这个自信,得到德庆帝的另眼相待。
德庆帝喜欢他整出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杨木就带着他做实验,看着水一点点凝结成冰,德庆帝又是惊奇,又是感叹。在经过杨木提醒,制成的冰能增加国库收入后,德庆帝看杨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财神爷。
眼看着太阳都黑了,意犹未尽的德庆帝终于答应送杨木回家。
依依不舍的将杨木送出宫门,德庆帝摆手叫来身边的内侍。
这边杨木前脚到家,后脚册封的圣旨就到了。
德庆帝封杨木为工部员外郎,虽然只是个六品官,但对整个杨家来说,也是一种荣耀。
元母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杨家还有几分门道。心里对杨诗锦的芥蒂少了两分,至少这个未来儿媳也算是管家小姐了。
就这样,杨木苦逼的开始了自己上班摸鱼的日子。
幸亏给的品级不高,杨木只需要初一十五去开个大朝会,平时只要掐着点上班就行。
因着是庆德帝特封的员外郎,工部也没人敢为难他,当然也没人搭理他就是了。不过这也让杨木自在无比。
每天在衙门装模作样的写写画画,一到点就下班。杨木凭一己之力,将这班上的跟养老似的。
渐渐地,京城里聚集了很多前来参加会试的学子。
一群意气风发的学子每天吟诗作对,附庸风雅。不多时就有人传出了不俗的名声。
因着于化府的学子到来,杨师济这个13岁的举人,也在一众学子中有了点名声。
“这段时间,你先不要出门。会试之前,总有些人想走歪门邪道。你别和他们接触太多。老老实实考中个名次才好。”知道爷爷是在为自己考虑,杨师济点点头同意。
从那之后,杨师济学习的同时,也会拉着钱越泽一起。这让钱越泽苦不堪言。
于化府毕竟文风不胜,关于杨师济的流言传了几天之后,主人公都没有露面,于是众人就将视线聚集到几位更有话题的学子身上。
在一番追捧,热闹,陷害后,日子悄然来到了会试时间。
杨木要去上值,没时间送两个考生。于是己经和杨诗锦定亲的元正赫,自告奋勇的领了这份差事。
将杨师济和未来连襟钱越泽送进考场后,元正赫就去接了杨诗锦出门逛街,他对杨师济的学问自信的很,一点都不担心。至于钱越泽这位连襟,一句话,凭运气吧。
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天气是忽冷忽热。
有些身体不好的学子,没考多久就开始生病。和那些生病的人相比,每天坚持跑的杨师济身体算好的了。
考了几天后,纵使杨师济身体再好,也有些吃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