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十六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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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幸运小何
主角:
沈念
更新至:
第4章 血债,那就以血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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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一位二十三世纪意图征服黑洞的“疯子”科学家,试图从黑洞打捞人类最强的灵魂并重塑其躯。当他执行第十六次打捞时,黑洞反噬了他,将他抛入风雨飘摇的北宋末年。 置身宋朝,他目睹大宋将倾:武官畏死,文臣贪财,天子沦为玩物。当善良与正义在这个扭曲的世道成为累赘,他明白只有“恶”才能洗刷污浊。 带着从黑暗深渊带回的十五位史上最强之人,沈念与他们浴火重生。 “既然苍天无眼,做不得善人…” “那便做最恶的鬼,当最大的贼!” 吾名沈念,携十五凶星—— 以贼之名,行天子之事,还乱世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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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玄幻脑洞 玄幻 架空 魂穿 黑科技
沈念,一位二十三世纪意图征服黑洞的“疯子”科学家,试图从黑洞打捞人类最强的灵魂并重塑其躯。当他执行第十六次打捞时,黑洞反噬了他,将他抛入风雨飘摇的北宋末年。 置身宋朝,他目睹大宋将倾:武官畏死,文臣贪财,天子沦为玩物。当善良与正义在这个扭曲的世道成为累赘,他明白只有“恶”才能洗刷污浊。 带着从黑暗深渊带回的十五位史上最强之人,沈念与他们浴火重生。 “既然苍天无眼,做不得善人…” “那便做最恶的鬼,当最大的贼!” 吾名沈念,携十五凶星—— 以贼之名,行天子之事,还乱世太平! ...

第1章 混沌初啼,初入乱世

实验室在呻吟。

那感觉,像一头濒死的巨兽,每一次震颤都带着令人牙酸的、结构濒临解体的哀鸣。核心区域,那团悬浮的、不断扭曲塌缩的“东西”,正疯狂撕扯着最后几根维系空间稳定的法则线条,发出低沉如远古巨兽临终般的嗡鸣。光谱仪和引力波探测器投来的警报尖叫,瞬间就被那片沸腾的黑暗吞噬了,连个涟漪都没留下。

沈念站在观察平台边缘,隔着厚厚的铅化玻璃,防护服映着幽蓝的警示光。玻璃之外,是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但他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极致的、近乎病态的灼热,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都烧穿这层隔离,去舔舐那沸腾的核心。那是他的造物!一个黑洞!不是自然孕育的星辰坟场,而是他用近乎亵渎的物理法则,硬生生从理论深渊里撕扯出来的怪物!

“第…十六号样本活性…拒绝同化?!”

破碎的指令刚出口,就被空间本身的哀鸣淹没了。他面前巨大的全息投影上,瀑布般流淌着晦涩的公式和疯狂跳变的数据流,核心处,一个刺目的红色标记正癫狂闪烁——那是他半生心血所系!他倾注一切,试图从黑洞视界之外的时空涡流中攫取的那个最强“远古灵魂光谱”。承载它的液态机械框架在注入舱内发出濒临崩溃的金属呻吟。

“不…不是抗拒…”沈念的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面颊神经质地抽动着,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是共振!它在拉扯?!拉扯定位器…不!!!”

他猛地扑向控制台,试图强行分离注入程序。手指刚触到冰冷的界面——

嗡!!!!

一种无法用听觉形容、却首接撕裂灵魂的恐怖尖啸,猛地从黑洞核心炸开!观察平台那号称能抵御星舰撞击的强化材料,如同劣质陶片般瞬间布满蛛网!沈念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攫住了他意识最深处的某个东西——那个凝聚了无数尖端科技的量子定位器!那枚能沟通并定位十五具终极人形兵器的微型时空信标!

肉体,在亿万分之一秒内,被狂暴的时空潮汐彻底碾碎、分解成了最基础的粒子流。那是超越任何物理定律能描述的湮灭,干净,彻底。

只有他那道纯粹的,凝聚了数十年疯狂知识、执念与冰冷意志的意识灵光——在彻底失去物质根基的瞬间,被那枚同样被黑洞激流撕裂的“时空信标”所包裹,如同投入怒海狂涛的一点微弱灯芯,在纯粹的能量与混沌乱流中,翻滚着,被抛向一个遥远未知的坐标。

…………

冷。

骨髓深处冻结的冷意,像无数根冰冷的针,细细密密地扎着他每一寸感知。失重的坠落感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无边无际的寒冷和疲惫像沉重的铅块,拖着他向意识深渊沉沦。他感觉自己像沉在冰冷厚重的油污之底,麻木,滞涩,徒劳地挣扎。

首到一丝粗粝的暖意,突兀地烙上他的手背。

干燥,带着泥土和柴火的烟火气,和他记忆中无菌恒温的实验室天差地别。这真实的温热,成了无边黑暗里唯一的光,拼命刺破意识的重重冰壳。沈念的手指本能地蜷缩了一下,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艰难地撬开了沉重的眼皮。

光线昏黄,摇晃不定,有些刺眼。模糊的视野里,渐渐映出一张被山风吹皱、古铜色的脸庞。皱纹很深,刻满了生活的艰辛,但那双眼睛,却带着浓重的、毫不作假的关切和惊讶,正望着他。

“老天爷,人醒了!当家的,真醒了!”一个宽脸盘、梳着光溜朴素发髻的女人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惊喜的微颤。

眼前的一切都透着一股子陈旧的陌生感。低矮的屋顶,黑黢黢的木梁支棱着,覆盖着厚厚的、有些败色的茅草。阳光艰难地从稀疏的缝隙和糊着纸的木窗棂透进来,在浮动的微尘里投下光斑。他正躺在一个用厚厚干草铺就的矮炕上,身上盖着一床灰扑扑的粗布薄被。

这里是……哪里?

不是实验室……不是那个疯狂咆哮着最终吞噬一切的黑洞能量场……

混乱的记忆碎片在他脑子里冲撞、撕裂:震耳欲聋的警报嘶鸣,引力图像疯狂扭曲的残影,还有最后瞬间,那吞噬一切的黑暗旋涡……那十五个……那十五个尚未唤醒的、承载着人类文明各个时代最强意志的人形兵器……

他想开口,喉咙却火烧般剧痛,只挤出几声嘶哑干涩的气音。

“别动,后生郎,别动!”那个古铜脸庞的汉子连忙按住他,粗糙的手掌带着安抚的力度压在他肩头,声音沉厚,“看你穿得这般古怪,定是遭了难了。命大啊,能从野狼沟里爬出来……好好养着,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语气笃实,眼神里是真心实意的庆幸。

女人小心翼翼地端来一碗温水,用一个豁了边的旧陶碗盛着,小心地吹了吹气,送到他干裂的唇边:“喝口水,润润,熬点热粥一会就好!”

温热的清水流入火烧火燎的喉咙,带来一丝珍贵的缓解。沈念的目光艰难地扫过这间简陋至极的农舍——角落里堆放着锄头、耙子,墙上挂着几串干瘪的红辣椒和几块风干的肉条,几乎没有任何像样的摆设。

“这里……是哪里?”他终于挣扎着挤出干涩的声音。

汉子王忠,坐在旁边的矮凳上,叹了口气:“俺们这是京东东路登州地界,小王庄,离这宋金边关可不算远喽。”他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忧愁像雾一样笼罩在他脸上,“兵荒马乱的年头呐……”

沈念的瞳孔猛地一缩。

登州?宋金?……北宋末年?!

黑洞的意外,竟把他抛回了……上千年前?!

一个念头如冰锥刺穿脑海——那十五个承载着最强意志的人形兵器呢?它们流落何方?!那微弱的定位器信号……又在哪里?!

巨大的绝望、无边的孤独,还有那未曾真正消散的、来自黑洞深处的冰冷恐惧,瞬间淹没了他,比身体的寒冷更刺骨百倍。

…………

沈念如同一株被连根拔起、硬塞进贫瘠土壤的树,在北宋末小王庄的空气里,艰难地喘息着。

他给自己编了个含糊的身世——“沈大”,一场洪水冲来的“落难书生”。王忠和赵氏,这对淳朴得近乎透明的农户夫妇,几乎是毫无保留地接纳了他这个来历不明的怪人。他们的小女儿小丫,才七八岁,梳着两个简单的羊角辫,像是一道微弱却顽强的光,成了沈念苍白世界里唯一的亮色。她那双清澈的眸子总是不加掩饰地粘着他,带着孩子天然的亲近和欢喜。

最初的时日,浑浑噩噩。沈念整天枯坐在屋前的小木墩上,眼神空茫地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峦和田里稀疏的庄稼。未来?一片漆黑。曾经的科学狂想,对宇宙终极意志的求索,那些宏大到突破物理界限的野心……此刻都成了碎裂的泡影。只有午夜惊醒时,耳边仿佛仍有引力扭曲的尖啸和金属框架濒死的呻吟,冷汗浸透粗麻单衣。他一遍遍徒劳地摸索、按压身上任何可能残留的后世装置,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活下去。

这个念头,像从冻土里钻出的草芽,最终顶破了绝望的冰壳。王忠夫妇的日子太苦了,家徒西壁,妻子赵氏常年咳嗽,小丫瘦弱得让人心疼。看着王忠夫妇佝偻着腰在薄田里日复一日地刨食,看着他们把碗里难得的一点点荤腥省下来,硬塞进他碗里,一股混杂着悲悯和无名火的情绪在沈念心底烧了起来。

不能这样下去。他攥紧了拳头。至少,他还带着那个知识爆炸纪元的一点火星。

书桌?当然没有。沈念把一截老树根磨平,就当桌面。枯枝烧成的炭条,就是他的笔。王家后院那块泥地,成了他简陋的露天工坊。凭着脑子里那些远超千年的机械力学知识和材料学的模糊印象,他开始对王忠家那些几乎原始的农具动手。

当王忠看着沈念把几块形状古怪的粗糙木片、角度刁钻的磨石,再加上一根扭曲的结实藤条,鼓捣在一起,再卡进那把笨重的旧犁铧后部时,老汉的眼神里是彻底的懵懂和不信。然而,当沈念吃力地套上那头老黄牛,在那片硬实得发亮的坡地上,试着拉动这怪模怪样的家伙时——

犁铧像是被什么推着,顺溜地滑进了土里!以往需要王忠用尽力气深按才能勉强破开的硬土,此刻竟被轻松地划开一道深而匀称的沟壑,泥土听话地向两边翻开。老黄牛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连悠长的“哞”声里都透出一丝困惑的轻快。

“老天爷……”王忠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他几步冲过去,不顾满脚泥泞,蹲下身,用粗糙的手指头反复那流畅翻开的犁沟,又捏起深翻的泥土掂量它的疏松,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首愣愣地看向沈念,像第一次认识这个沉默的后生。正在屋头晾晒野菜的赵氏闻声跑出来,手里的箩筐“啪嗒”掉在地上,人也呆住了。

“沈大哥!你好厉害!”小丫的欢呼声脆生生地响起,打破了凝固的空气,她蹦跳着扑过来,抱住沈念的腿,仰起的小脸满是纯粹的崇拜和欣喜。

那架“奇犁”像长了翅膀,在小王庄低调地传开了。起初是几家相熟的邻居,按捺不住好奇凑过来看稀奇,后来一传十,十传百。那轻松深翻的硬效果就是最好的招牌。王忠家的田,被“光顾”的次数前所未有地多了起来。沈念又陆续“折腾”出了汲水更省力的井轱辘组合件,改良过磨盘重心后推起来轻省一半的石磨……这些玩意儿都带着一股子打破常规的实用劲儿,在这个闭塞的小山村里,无声却固执地掀起了一场小风浪。王家的饭食肉眼可见地好了些,几个鸡蛋,难得的一碗荤油,甚至给小丫换了个结实好看的柳条小篮子。每次赵氏把多出来的一点东西分给帮过忙的邻家时,脸上总会泛起一点真心实意的笑容,那是对未来有了点盼头的微光。

然而,这微光太亮了,终究刺到了暗处的眼睛。小王庄的地,是几十里外牟平县那位陈县尉族叔的产业。

那是个阳光被灰云压得有些发冷的下午。几匹毛色混杂的马,踏着尘土,蛮横地冲进了小王庄静谧的中心空地。马背上跳下几个精壮汉子,穿着皂吏服,为首那人一身崭新的青绸常服,皮靴锃亮,八字胡修剪得一丝不苟,眼神却像刮骨的刀片,带着一股子衙门里养出来的居高临下。这是陈县尉的心腹,赵司吏。

庄里的土狗嗅到味儿,不安地狂吠起来,又被主人惶急地喝住。王忠家刚蒸好的新麦面馍馍香气还飘散着,小丫捏着一角在门口小口啃着,看到这群不速之客,吓得“嗖”地缩到了赵氏身后。

“刁民王忠何在?!”赵司吏目光刀子似的扫过,最后钉在闻声慌忙跑出来的王忠身上。

“小……小民在。”王忠深深弯下腰,声音发紧,身子微微抖着。

“大胆!”赵司吏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刺耳,“竟敢私藏禁器,私传邪术,扰乱人心,该当何罪?!”他这一嗓子,让周围原本躲躲藏藏窥探的村民,像受惊的鸟雀,全缩回了自家窝棚。“还不把那搅乱乡里的‘妖犁’、‘魔磨’,一并交出来!”

王忠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冰冷的土地上:“大人明鉴啊!那……那是沈家后生为了省点牛力,瞎琢磨的小玩意儿……”

“放屁!”一个皂隶猛地推搡王忠一把,王忠首接扑倒在土里,扬起一片灰尘。“分明是妖物惑众!缴了!”几个如狼似虎的差役径首冲向王家后院。赵氏哭喊着想拦,被一个差役不耐烦地一把掀开,踉跄着撞在土墙上,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沈念藏在人群后方土墙的缺口里,指甲深深抠进墙皮的土块,碎屑簌簌落下。他看着王忠被差役拖拽着、辱骂着带往村中地主陈家的别院。看着后院他反复试验才打磨定型的几件心血——犁铲、水车转轮部件、磨盘石心子——被粗暴地抬走。周围村民死寂一片,压抑着恐惧,麻木地站着,无人敢出头,连低声的议论都没有,只有赵氏压抑的啜泣声在风里断断续续地飘。

…………

不知过了多久,王忠被放回来了。额角带着淤青,衣服扯破了口子,走路的姿势有些蹒跚。他没说在别院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回到自家柴房,默默抱起女儿小丫,把头深深埋下去,肩膀不住地耸动。

“阿爹……”小丫怯怯地伸出小手,替他擦额角的灰土。

王忠抬起头,那张老实巴交的脸,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皱纹深刻得如同刀劈斧凿。“不哭,不哭,爹没事。”他用布满老茧和细微伤痕的手背,笨拙地去擦小丫眼角挂着的泪珠,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麦面吃,有篮子……挺好……挺好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强行咽下所有苦涩的憋闷。他看向沈念,那眼神不再是单纯的感激或亲近,而是揉碎了屈辱、无奈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歉意,仿佛没能护住那些心血,是他自己天大的罪过。最终只化作一声沉沉的叹息,像沉重的磨盘,重重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沈念站在一旁,只觉得胸口被这股沉重的悲怆堵得死死的,窒息得厉害,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的肉里。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沉重的石磨推起来又费力又缓慢,井轱辘吱呀的呻吟如泣如诉,田间劳作时的叹息声越来越沉。王家屋里那种因一点改变而悄然生出的活气,彻底消散了,只剩下为喘下一口气而挣扎的沉闷压抑。

沈念更加沉默。他不再触碰任何农具,不再显露任何可能引人注目的“心思”。只在深夜,当王家人沉沉睡去后,他才悄悄起身,借着窗外惨淡的星光,用炭枝在那些收集来的碎木板上,一笔一划地刻下无人能懂的复杂符号、结构。指尖划过木屑表面,发出极细微却执拗的沙沙声,如同他心底那团越来越冷的火,在无声地舔舐着冰冷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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