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轻轻落在林夏额头，像一片羽毛拂过。虽然只是短暂的一触即分，却让林夏的心脏几乎停跳。她抬头望进顾明远的眼睛，那里面的柔情让她双腿发软。
"这是...?"
"补上之前欠的。"顾明远声音低沉，"梧桐树下那天就想这么做了。"
林夏把发烫的脸埋进他胸前，听着他同样急促的心跳声。这一刻她突然明白，爱情不一定要轰轰烈烈，就这样安静地相拥，分享彼此的心跳，己经足够美好。
恋爱后的日子像被施了魔法。他们依然常去图书馆，但不再是面对面坐着，而是肩并肩挤在同一个角落。顾明远编程时，林夏会把头靠在他肩上小憩；林夏复习时，顾明远会悄悄素描她的侧脸，然后在笔记本角落画上小小的爱心。
十二月的校园被圣诞氛围包围。林夏开始偷偷织围巾，选了顾明远常穿的深蓝色。
她从小跟外婆学过一点编织，但手艺生疏，经常织错针，拆了又织。赵晴笑她太认真，她却红着脸说："就想让他暖和点..."
圣诞前夜，林夏收到顾明远的短信：「晚上七点，摄影社活动室，有惊喜。」
她捧着包装好的围巾，心跳如擂鼓。活动室门口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推开门的那一刻，林夏倒吸一口气——整个房间挂满了星星灯，中央摆着一棵小小的圣诞树，树下放着几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喜欢吗？"顾明远从暗处走出来，身上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件灰色毛衣。
林夏点点头，喉咙突然发紧。星光下的顾明远英俊得不像话，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亮。
"我、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她递出那个有些歪歪扭扭的包装盒，手指微微发抖。
顾明远小心翼翼地拆开，拿出那条深蓝色围巾。他抚摸着上面略显粗糙的纹路，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你亲手织的？"
"有点丑..."林夏不好意思地低头，"第一次织，拆了好多次..."
话没说完，她就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顾明远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等情绪平复，顾明远从圣诞树下拿出一个小盒子："现在该我了。"
盒子里是一条精致的银质项链，吊坠是两片交叠的叶子，上面分别刻着"Y"和"X"。顾明远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冰凉的金属贴在皮肤上，却让林夏从内到外暖了起来。
"我设计的。"顾明远轻声说，"叶子代表生命和成长，就像我们在一起后的每一天..."
林夏摸着吊坠，突然鼻子一酸。这个平时话不多的男生，把所有的温柔都藏在了细节里。
他们坐在星光下分享圣诞蛋糕，顾明远讲述了他如何说服赵括帮忙布置活动室，林夏则吐槽自己织围巾时的各种糗事。笑声中，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首到膝盖相贴，呼吸交融。
"该回去了。"顾明远看了眼时间，不情愿地说，"宿舍快关门了。"
夜色中的校园安静得出奇，只有积雪在脚下咯吱作响。顾明远把新围巾绕在林夏脖子上，执意要她戴着："织的人先试温度。"
他们走得很慢，谁都不愿结束这个完美的夜晚。经过那棵老梧桐树时，一片雪花落在林夏睫毛上，她刚要抬手去拂，顾明远却先一步捧住了她的脸。
"林夏。"他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我可以吻你吗？"
雪花在他们之间飘落，林夏看着顾明远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的深情让她说不出话，只能微微点头。
顾明远的唇轻轻贴上她的，生涩而温柔。这个吻很短暂，却让林夏全身过电般颤抖。分开时，两人都红着脸，呼吸紊乱。
"我...第一次..."顾明远结结巴巴地解释，完全没了平时的沉稳。
"我也是..."林夏小声回应，手指无意识地着项链吊坠。
第一次的亲吻，两个人像是最青涩的柑橘。酸酸的，甜甜的。
回宿舍的路变得无比短暂。
在楼下分别时，顾明远突然拉住她："寒假...我回老家后可能信号不好，但我会每天找时间给你打电话。"
"嗯。"林夏点头，突然不舍得放开他的手，"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顾明远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考试加油。"
期末考试周冲淡了离别的愁绪。他们依然每天在图书馆见面，但更多时间是在各自复习。
顾明远有时会悄悄在林夏的书包里塞小纸条和巧克力；林夏则会在顾明远趴在桌上小憩时，偷偷将毯子盖在他身上。
最后一科考完那天，雪下得很大。林夏拖着行李箱来到校门口，远远就看到顾明远站在雪中等她。他脖子上戴着那条深蓝色围巾，在雪地里格外醒目。
"不是说好寒假之后见吗？"林夏小跑过去，拍掉他肩上的雪花。
"想多陪你一会儿。"顾明远接过她的行李箱，手指冻得发红。
顾明远的另外一只手包裹着林夏的小手，两人都沉默着，不愿去想即将到来的分别
"给家里司机打电话了吗？说什么时候到？。"顾明远轻声说，却没有松开手。
林夏用脚踢踢路边的积雪，看着马路对面熟悉的车牌，杨叔正打着伞朝着自己挥手。
"围巾给你。"她解下脖子上的围巾，踮起脚尖给顾明远系好，"替我保管。"
顾明远摇摇头，重新把围巾绕回她颈间："你戴着，就当是我在抱着你。"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了，"寒假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你，好不好？"
林夏点点头，突然扑进他怀里。顾明远紧紧抱住她，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
"过去吧。小心路滑"
林夏一步三回头，看到顾明远一首站在原地，深蓝色围巾在人群中格外醒目。首到列车开动，她仍能透过窗户看到他挥手的身影。
摸着胸前的项链，林夏突然觉得，这个冬天或许不会太冷。
